浓浓夜色,树影婆娑。
残月冷清,暗云悠悠。
枯叶满地落,浓情悄无声。
……
陈沫望着怀里熟睡的女孩,眼中满是柔情。
其实。
他并没不是什么都没想过的。
也思考过像孙彧骁这样家世的女孩,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这般家庭普普通通的孩子。
也想过孙彧骁之前的身体又为什么那般羸弱不堪,甚至精神状态偶尔也不同于常人。
甚至。
孙彧骁真正的身世,过往身边的亲朋,社会关系,家庭状况,从小到大的经历等等等等。
陈沫都一一思考过。
可最终,自己如何都是想不透。
一切的一切都还是谜团。
然而。
时至今日。
陈沫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一次。
因为他知道,也笃定。
如果自己开口问的话,孙彧骁也肯定会告诉他的。
而之所以从未过问。
是因为,经历上一世那般抽筋拔骨、淬骨挖心,被抛下地狱再爬出来的经历之后。
陈沫觉得任何无关于己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感受。
是的。
他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孙彧骁对自己真真正正的喜欢。
那种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把整个精神世界都寄托给自己的喜欢。
既然如此。
还要究其什么原因?
还要追其什么缘由呢?
算了吧。
即便自己不去追究,总有一天所有谜团也会逐渐浮上水面的。
无非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罢了。
那么。
眼下,只需要好好将这个把他当做生命,且已经是自己生命的女孩守护好就行了。
就像当初在宿舍里,赵小帅他们问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时候回答的一句话。
——我不管别人,也管不着别人。
——就当前来说。
——我他妈只管我自己和孙彧骁就好了啊!
……
收回思绪。
陈沫在孙彧骁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被吻到小鱼宝儿立即挪动了一下身体,像一只小猫儿一样,往他身上蹭了蹭。
此时的陈沫已经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
他知道。
眼前的女孩真的纯洁到如同一张“白纸”,任何事情都没经历过,任何事情都没有体验过。
那么。
虽然将来任重道远,但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任意妄为”。
速度降下来。
慢慢涨涨经验,慢慢升些级别,其实也挺好的。
嗯!
就是这样!
……
第二天一早。
陈沫刚刚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趴在床边,双手抵住脑袋的孙彧骁。
人家早已起来了,也将贴己的内衣穿好。
此刻看到睁开眼的陈沫,轻笑说道。
“小沫,你醒啦。”
陈沫伸出手摸了摸孙彧骁的小脸儿,轻声回道。
“嗯,几点了?”
“快七点了。”
“哦,那是该起床了,待会儿还要去咱家新店。”
“嗯。”
孙彧骁应了一声,起身走到了窗边。
拉开了里侧比较厚的窗帘,独留了轻薄的纱帘。
陈沫遮了一下自己被照射到的眼睛,一眼看到。
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孙彧骁,简直美的犹如下凡的天使。
不!
大概天使也没有这般容貌的吧。
“好啦,起床了,大懒虫。”孙彧骁催促了一声。
“哦。”
陈沫坐起身,这才发觉孙彧骁早已经将他的衣服,全部整整齐齐地放在了被子上。
看到一直望着自己的孙彧骁,逗笑了一句。
“我要更衣了,请这位女士回避一下。”
孙彧骁先是一声娇笑,淘气地说道。
“昨晚你就已经不值钱了。”
好家伙。
这一夜过后,又开始“嘴强王者”不是?
于是,也开着玩笑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昨晚我也是什么都看到了。”
“流氓。”
“喜欢不?”
“喜欢!”
……
此时。
穿好衣服的陈沫正在浴室刷牙,就听孙彧骁在外面喊道。
“小沫,你电话。”
“sei呀?”满嘴牙膏的陈沫呜呜囔囔地问道。
“是阿姨。”
“喇个阿姨?”
“老妈。”
听到居然是贺云兰女士的电话,陈沫赶紧漱了漱口,从浴室跑出来按了接听键。
第一句话,就听到贺云兰同志慈爱的声音。
“你个混蛋小子,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打吗?”
“妈,我前天才给您和我爸打了电话好么,这么快您就忘了?”
“啊?前天才打了嘛?”
也许是贺云兰同志太过想念儿子的缘故,两天没通话,就感觉过了很久。
不过。
她不可能会承认自己失误的,于是立即调转了话题,问道。
“儿子,你们什么时候考试?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回家?”
这一连三问,着实让陈沫懵逼了许久。
于是,将前面两个问题一一回答。
但关于什么时候回家,说地却是模棱两可。
贺云兰也没有太过在意。
马上就要过年了,难道这混小子还想继续混在外面还不成?
做梦吧他。
于是,又说道。
“儿子,昨天我在单位里碰到李金荣了。”
陈沫听到提起林芷瞳她妈,就感觉没什么好事儿,问道。
“咋了?”
“她说林芷瞳前段时间又给家里打电话哭了一宿,说你在学校里根本就不管她,甚至理都不理。
当时李金荣的表情就跟兴师问罪一样,说地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我就纳闷了,也服了李金荣一家子。
这不是有病,是啥?”
陈沫一听,也真是服了林芷瞳一家人,马上问道。
“那你怎么说的?妈。”
“我能怎么说?当然是没给她什么好话啦。
我说:陈沫这个混小子可是我儿子,不是你家奴才。
该你家林芷瞳的,还是欠你家林芷瞳的!”
“老妈勇武呀!”陈沫的马屁拍的非常及时,随后又问了一句。
“李阿姨最后怎么样了?”
“她?她能怎么样?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本来管不管她家林芷瞳都是个人意愿和自由。
我才不会惯着她那种看谁都欠她们的臭毛病呢。
最后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哈哈!”
听着贺云兰女士如此“嚣张跋扈”的笑声,陈沫的确也是异常想念自己的老妈。
暗笑的同时,急忙又拍马屁。
“老妈威武!”
然而。
很快他就笑不起来了。
只听贺云兰计继续在电话里说道。
“不过,李金荣临走之前跟我说了件事儿。”
陈沫一听,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用脚指头也能猜出来,从李金荣嘴里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
却也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她怎么说?”
随后,只听贺云兰在电话里质问一般的说道。
“陈沫,你这混蛋小子是不是在学校偷偷谈恋爱了?”
这句话一出,陈沫不觉愣了一下。
随后,看向一旁一直捂嘴偷笑的孙彧骁。
林徽因曾说过:
——公开的不一定是最爱的人,但不公开的一定是最爱的。
——深爱之人藏心不挂嘴,久爱之人在梦不在眼。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句话的确没错。
但并不适合陈沫。
在他的心里。
公开与不公开。
孙彧骁一直都是自己最爱的人。
藏心或挂嘴,在梦或在眼。
孙彧骁永远都是自己深爱之人。
但是。
陈沫也不会将自己与孙彧骁之间的恋情藏着掖着,那不适合他。
所以,毫不隐瞒地在电话中和自己老妈说了一句。
“没错,妈。
我的确是在搞对象。
而且也并不是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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