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蕾丝缇雅用着敬语,话也说的很不客气,从她冰冷的微笑中,中原中也硬是品味出一丝讥讽,“我早就劝告过您,和津岛小姐保持距离比较好?。”
“果然,越接近她,越会被她讨厌呢。”她摆弄着手指,手上套着的精钢指套折射出冷冷的光,“毕竟中原先?生是她最?讨厌的类型,我没有?说错吧。”
中原中也一语不发,任由她说,塞蕾丝缇雅抚了抚裙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和我玩几把牌如?何?津岛小姐原来就最?喜欢和我玩牌了。”
中原中也坐直身体,捏住黑色手套的指尖处,脱下?手套,塞蕾丝缇雅将一盒牌打散洗牌,娴熟的翻出各种花样,最?后,像开花一样刷刷两下?将牌整齐的发在桌上。
她示意中原中也先?取牌,随后选了几张牌捏在手里,视线轻飘飘的掠过牌面,像是毫不在意的开口,“最?后一次见到津岛小姐,就是你和她一起来的那一次,我很疑惑,她为什么会和像你这种类型的人?在一起。”
塞蕾丝缇雅看似无意的说,视线并不曾从牌面上移开,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手上的几张牌上盘旋,“你手上的是什么牌?a?k?”
她顿了顿,暂停闲聊,打出几张牌,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现在想想,她大概当时就下?定决心要和你保持距离了吧?”
“你们从那一次以后就没有?在见过面了。”她的脸上出现胜券在握的微笑,
“是q?看来不是,那么,是九点?你输了。”
她不再询问中原中也,直接将牌摊在桌上,用指尖敲了敲。
中原中也将握在手中的九点沉默的放在桌子上,塞蕾丝缇雅再一次洗牌,一边发牌一边说,“我原本以为,津岛柊时应该已?经死了。”
“但是你今天来了,说明她还活的好?好?的,是不是?”她的视线从牌上转移到绷紧了脸的中原中也的表情上,“看来她确实还活的好?好?的。”
“她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活到今天啊。”塞蕾丝缇雅拍出一张q,“一定是有?什么能够留住她的人?出现了吧?津岛柊时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会有?在意的人?……你认识吗?是什么样的人??啊呀,你又输了?”
塞蕾丝缇雅夸张的捂住了嘴,露出微笑,将桌上的牌再一次清洗,“比津岛小姐年龄大吗?不是?比她小许多啊……那么……哎呀,中原先?生,你又输了。”
中原中也端起酒杯,阻止了塞蕾丝缇雅想要再一次洗牌的动作,“今天就打到这里吧。”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手套,带上,正了正帽子,站起身。
中原中也的酒量并不好?,一杯红酒下?肚就又些泛晕,塞蕾丝缇雅的故意套话,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今天的他心情低落,对塞蕾丝缇雅的毫不在意,任由她去推理猜测,只是机械的和她打着牌。
匆匆的结束牌局,中原中也走到厕所?中,用冷水冲了冲脸,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悠悠然的出现在身后。
塞蕾丝缇雅面不改色的走进?厕所?。
中原中也的酒都被吓醒了,或者,是他喝的太多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穿着裙子的塞蕾丝蒂亚,又抬头望了望厕所?的标志,男厕所?,没错。
塞蕾丝缇雅用身体行动告诉了中原中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直到他走到中原中也的身旁洗手时,中原中也的下?巴还没有?收回来。
“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吧?”塞蕾丝缇雅微笑着说,“我也没有?说过,我是女人?吧?”
塞蕾丝缇雅站在烘干机边,烘干器启动发出巨大的气流声,他的声音在噪音之间?,“中原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刚才忘了问了。”
“你到现在还是憧憬向往那个?女人?吗?”
塞蕾丝缇雅将自?己?的手翻了个?面,使得气流能更加均匀的烘干他的手,他连头都没回,“我又猜对了?”
“津岛柊时那样的女人?,哪一点值得别人?崇拜到这个?地步?”他喃喃自?语。
中原中也背对着他,关?掉哗哗作响的水龙头,“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既然那么想知道津岛柊时的消息,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反而从我我这里旁敲侧击?”
“明明对她没有?再来过这里找你的事?情在意的不得了,为什么要装出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明明想要见她,为什么不去?”
中原中也抬起头,镜子中倒映着塞蕾丝蒂亚有?一瞬间?扭曲的表情,他补充上最?后一句。
“你明明也憧憬着津岛小姐,为什么要伪装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中原中也转过头,深深地注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的塞蕾丝缇雅,
“因为你不敢。”
塞蕾丝缇雅沉默了,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性格,津岛小姐才会讨厌你。”
“随便你怎么说。”中原中也说,“不管津岛小姐怎么看我,就算她讨厌我,我的内心没有?变。”
“我清楚的了解自?己?,我能坦然的面对自?己?。”
“那么,我就比你这样,连自?己?的心都欺骗的人?,要强许多了。”
“连自?己?都骗,不是太可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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