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猫: “黑猫不起?就你能特么闭眼睛找不到对吧?”
夏油猫: “你就不黑?和煤球一样。怪不得蠢到连猫都找不到。”
夏油猫: “都成年人了还分不清打你的猫眼睛有没有睁开?”
甚尔猫: “闭嘴!再打下去就不能去笑……等等。”
夏油猫: “……等等。”
凶巴巴打架的两只猫十分有默契地停下邦邦薅对方毛的动作,再十分有默契地扭头看向表情变为“=。=”的织田猫。
后者只是眨了下眼的功夫,客厅中央的两只黑猫瞬间不见踪影。
织田猫:……嘛,算了。
比起揪出那两只把刚清洁完的客厅变得乱糟糟的猫,刚才忽然变为人这件事让他更加在意。
虽然时间短暂,但那绝对不是错觉。
毕竟扫地机器人被踩坏了。
以及匆忙一瞥中看见的那位女性背影……让他感到莫名熟悉。
*
其实猫做久了,对变回人这件事慢慢也就没这么期待。
尤其是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
再者,人类都是愚蠢的。
他们知道什么是居高临下的智慧么?知道什么是桌面清理大师的乐趣么?知道每天不用上班赚钱只要躺着晒太阳的悠闲么?
所以当猫没什么不好。
当然,要是有变回人类的机会……嗯,也不是不行。
就好比现在。
伏黑甚尔盯着眼前再一次出现的人类手掌一会,缓缓抬头,看向发出人声的卧室方向。
“对啊,我自己也懵。”
“……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反正先把上司在心里锤一顿再说。”
“嗯嗯,我知道,那我十分钟之后出门?行,就去新开的那家寿喜锅自助。”?
卧室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打电话的那人明显要朝客厅走来。
就正常情况而言,他应该把自己当作主人一般继续在沙发上靠着,表情漫不经心。
且从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开始,主动权就会落在他手上。
但奇怪的是,在那脚步声出现在卧室门前的下一秒,视野转变,背部支撑物也由软乎乎的沙发变为仅有一只手掌的单薄支撑。
还是男人的手掌。
……等等,男人的手掌?
“这里有猫。”嗓音低沉醇厚,犹如刚起开瓶盖的朗姆酒。
觉得这话十分耳熟的伏黑甚尔: “???”
咚。咚咚。
嗯?
感到支撑自己背部手臂稍稍一僵的伏黑甚尔转眸,视线一路跟随朝他位置滚来的黑色毛球,直到球滚到他的脚边停下。
什么意思?
啪。
一个带有毛绒球和小铃铛的逗猫棒被抛了过来,能从力道里看出主人的敷衍。
伏黑甚尔: “……?”
骨碌骨碌。
一罐有着猫咪大头照的罐头滚了过来,又是滚到他的脚边停下。
伏黑甚尔皱眉,看向面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一个咸鱼抱枕的漂亮女人。
对方神色淡定,在与他对上视线后还轻点下巴,并越过去看了眼他身后的手掌支架。
她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轮,面容稍稍纠结了下,最终将咸鱼抱枕塞进手掌支架提供者的怀里。
后者大概骤然变回人类还未适应,伏黑甚尔听见一声毫不犹豫的,带有撒娇意味的“喵呜”声。
人类发出的伪声到底是区别于真正的猫咪。感觉就像是把起了盖的朗姆酒,塞进带有毛绒球的粉色礼物盒里。
女人的手似乎抖了一下,但她神情未变,还抬手揉了揉夏油猫的头。
然后伏黑甚尔的头顶也被对方揉了两把。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发上还支棱着两只猫耳。
仔细感觉的话,他身后似乎还多了条可以晃来晃去的尾巴?
猫的特征,难怪会产生那种奇怪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他是不是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来着?
“喵”
嗯?什么声音?
伏黑甚尔面前是女人一脸惊讶的脸,接着是对方那只几乎要蹭到他眼睫的手腕。
还未等他疑惑自己的手是什么手扣上去时,发痒的喉咙像是控制不住的,咕噜出一句被刻意压低,黏黏糊糊的“喵呜”。
隐隐约约,他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嗤笑。
……老实说,凭这只铲屎官的长相他不算亏。但正所谓行有行规,对方是不是向他支付相对应的报酬?
这时只听一声叹息,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对方挠了挠。
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还未等他强行压制,一声生前给足金额才会发出的声音自然而然地自喉中溢出。
连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也变轻了不少。
对方手中的电话还未挂断,介于距离很近的原因,对面那头的声音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麻薯?怎么突然叹气起来了?”
“啊没事,我马上出门。”
被叫做麻薯的漂亮女人抽回手,胡乱在他脑袋和底下那位的脑袋上搓了几下后转身走进客房。
他还未来得及起身,对方又从客房转了出来。
——原先抓着咸鱼抱枕的手里牵着一位酒红发色,头上支棱着两只咖啡色的猫耳的男人。
令伏黑甚尔瞳孔震惊的是,那位酒红猫耳男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十分眼熟的扫地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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