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塞进单边口袋内、轻薄如纸的、和?御守尺寸相?似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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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甲壳虫疾驰在马路上,灰原哀戴着口罩,腿上摆着手提电脑,碎碎念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大侦探啊,还把月酱也带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小哀……”阿笠博士知?道她只?是嘴上不饶人,在路边将车停下,朝她确认道,“是这里吗?”
灰原哀冷淡地点点头,先一步下车:“嗯,永井雅人早上在这家酒店开了一间房,那?位失踪的中道同学大概率在里面。”
决定赴约之前,工藤新一不至于莽撞到半点准备也不做,但柳原月当时?和?目暮警部在一起,他?不可能?把收到短信且准备按照凶手要求行动的事告诉前者,所以选择了联系阿笠博士。
至少在调查这件事上,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的能?力明显更加卓越,已然?找到了目的地。
确认了一件事,阿笠博士惦记起另外一件,担忧道:“不过还有一个炸弹啊……让我看看,新一给的范围还真大,米花电视台、东京日刊、dimoo餐厅……这都什么啊?”
“应该是凶手的仇人所在的地方和?在他?生命中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灰原哀简短回答晚,又?说道:“给高木警官打电话吧,就算确定了中道人在这里,他?身边的炸弹也得专业人士来拆除。”
步入奢华的酒店大堂,女孩跟在阿笠博士身后往里走,手机还没掏出来,两人就被前台喊住,不允许非客人上楼。
这种酒店的管理一向严格,阿笠博士没办法,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耽误,只?好?把证件翻找出来,由工作人员领着去前台开一间房。
更关键的是,他?必须要开和?中道所在那?间同楼层的房,否则房卡大概率无法刷上电梯。
灰原哀虽然?看起来漠不关心,但内心同样知?道时?间紧迫,她摸了摸口袋内的变声器,走出酒店准备去车上用阿笠博士的声音给高木警官打电话。
“小哀?”
刚走到车前,有熟悉的女声喊她的名字。
灰原哀飞快将变声器重?新揣进口袋,强作镇定地转过身,朝两人打招呼道:“园子姐姐,兰姐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有个同学失踪了!那?个推理狂还想自己解决问题,都解决到电视上去了!”铃木园子愤怒地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似是想要把人狠揍一通,“班上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猜那?个被用来当作人质的人是中道,大家决定在中道上学的路上找找线索,说不定能?把人找到。”
想到从电视内看到的一切,毛利兰心中对柳原月与?工藤新一的担忧到了顶点,她的目光中满是藏不住的关心,朝灰原哀问道:“小哀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是博士带你来的吗?爸爸说东京市内被放了三枚炸弹,其中两枚都不知?道在哪,现在街上不太安全,还是早点回家吧。”
“失踪的中道同学就在这家酒店里。”灰原哀指了一下酒店大堂,这会还能?看到阿笠博士正在和?前台交流,大概是因为楼层的问题而?发生了一些麻烦,“是阿笠博士找到的,但是我们刚才被前台拦住了,不让我们上楼。”
“这家酒店?”
铃木园子顺着她的话抬头看了一眼,愣了两秒,当即一拍胸脯道:“这是本小姐家的酒店,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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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姿势保持了这么久,柳原月感觉弯曲的手指都快僵硬,一整天只?在早上出门前吃了两片吐司,胃几乎失去了知?觉,她体会着体内隐约传来的烧灼感,出声问道:“还有多久?”
这里的信号都被屏蔽了,但手表足以将时?间告诉他?们,工藤新一回答道:“五分钟。”
至少在最后一分钟之前,她必须要做出决定。
柳原月盯着从手柄根部垂下的、停止了晃动的御守流苏,轻声道:“新一,你……”
“我不走。”
工藤新一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道:“我会陪在tsuki的身边。”
她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新一。”
“我会带tsuki去看更大的雪,看更广阔的海,看更灿烂的阳光。我们会有无限的未来——”工藤新一的掌心贴在玻璃上面,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否则,我们就一起留在这里。”
少年的瞳孔汇集了万千星河的瑰丽,将整个宇宙的光彩都投向她一个人。柳原月的心软到快要化开,也不再劝他?。她的唇角牵起一个柔和?好?看的弧度,白皙的五指也握上了那?枚牵系到无数人生死的手柄,然?后毅然?决然?地用力将之扳下。
沿着顺时?针的方向,御守的流苏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像是勾勒出粉色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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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美和?子已经在马特会社的楼下盯了近一个小时?。
为了营造出车内没人的假象,冷气和?暖气都被关上,车窗只?开了极窄的一道缝隙。警视厅内部都知?道炸弹案件的幕后黑手是永井雅人,但忌惮于那?三枚能?够被他?远程操控的炸弹,才一直守在他?所在的公?司楼下,等待目暮警部的命令。
那?场由山崎雅人一手操控的关于炸弹的电视直播不用十分钟就席卷了全东京,声势浩大,更给人极大的压力。她看向腕上手表的次数越来越多,心中的焦虑也一秒比一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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