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觅微没有说话,缓缓松开了拳头,握住了他温暖的手,过了一会儿,她又靠近了一点,小声说:“如果我现在想练习一下亲吻,你会不会同意?”
回答她的是伴着熟悉的清朗气息贴上来的双唇。
和温暖而干燥的手心不同,施律的唇略显冰凉,带着薄荷与红酒混合的湿意。碰到她柔软丰腴的唇后,他缱绻地吮吻了一会儿便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轻轻用力要她张嘴,舌尖也想钻到哪里去。
席觅微心里发痒,忍不住轻轻咬了他一下,便被他钻了空子,带着细微凉意的舌暧昧地滑入口中,温情缱绻地加深了这次亲密。
就在她的心跳逐渐加快时,他忽而开始贪婪地摄取属于她的芬芳,如国王巡视领地般探索每一个角落,舌尖的力气也大了起来,重重地勾了下她的舌尖。她受不住似的嘤咛,纤白的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却没有力气,渐渐地滑到他精瘦的腰上去了。
“!”施律捉住她胡来的小手,分开一点,气息不稳地蹭了蹭她的脖子,有些无奈地控诉她:“不要乱摸,会出事。”
耳畔的气息暧昧而旖旎,席觅微只觉得身上所有血液都冲到脸上,面皮烫得像要煮开的水,声如蚊呐地抗议:“我不是、我没有……”
“嗯,是我瞎说。”施律无声地笑笑,胸腔随着小幅度地震动。
“怎么又这样……”席觅微抬头愤愤不平,在黑暗中只看到他眼中一点点亮光,仿佛还有没来得及收好的笑容。
老笑话人是什么毛病?
她鬼使神差便张嘴咬了上去,用了点力。
施律疼得反射性往回撤,反而给她助力,下唇被撕破,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啊呀!”席觅微连忙起身想要去开灯,却被施律拉住,一下便跌进他怀里了。
“你破皮了,要消毒。”她又挣扎着要起身。
“再亲一会儿就消毒了。”施律说,然后不等她说他听信谣言就又亲了下来,一点点血腥味化在两人唇间,很快就被稀释得尝不出来了。
席觅微怕再碰到他伤口,不敢再乱动,乖乖被他按着亲了好一会儿,觉得浑身都瘫软成一滩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觉得很舒服,不由在心里偷偷感慨这个男人好会……最后她眼皮都睁不开了,大脑好像也困得下任何指令的精力都不剩,嘟囔着说了句:“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吧,好困……”
等施律放开她便翻了个身往外拱了拱,背对着就睡了过去。
至于某人后来又翻身下床,去浴室冲了多久的凉水,她自然是毫不知情的。
一夜无梦,席觅微睡了住到鲸山别墅以来最好的一觉,闹钟响起才醒。闭着眼从被子里伸出手要去摸闹钟,身边有什么动了动,然后她就听不到声音了。
又过了几秒,她蓦地睁开眼睛,迎面就是某人饱满的胸肌和露在睡衣领子外的半根锁骨,她脖子下还枕着人家的肱二头肌……
等等,她的腿好像还夹在他腰上?而他的大手也还抱在她背上?
!
彻底清醒。
席觅微瞪着眼睛吞了下口水,放下腿悄悄地仰起头。
很好,施律的喉结也那么性感……
不是,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情形?
她平时睡觉也不乱滚啊?
昨天晚上她最后不还是往外挪了挪才睡觉的么?
施律不是六点就起吗,这七点半的闹钟都响了他怎么还在床上?
脑子里还在喷火星子,头顶上被搁了一个下巴,施律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抱着她的手松了一些,好像终于也醒了。
她抬头,他低头。
四目相对。
施律好像还带着一点倦意和不明显的迟钝,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和淡然,看人的眼神也还没有疏离感,眸子里像带着点雾气,头发也不那么整整齐齐,翘了一小撮。
和那天被她突然叫醒不同,他看上去居然有点温柔。
席觅微没见过他这副毫不设防的模样,看到他下唇上那个深红色的伤口,想要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变成了:“早啊,律哥。”
施律微怔,而后很快展开一个笑容,垂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早,老婆。”
温柔慵懒、带着点尾音的几个字随着气流直接钻进席觅微耳道里,耳畔白皙的肌肤泛起层层麻痒的感觉,像水面上的涟漪一样不断扩散,被他碰到的身体所有部分都变得灼热起来。
“……”
为什么不让别人喊老公,自己又这么喜欢喊老婆啊?
“我先去洗漱……”席觅微摸了摸额头又揉了下耳朵,人还在床上就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床下走,还差点踩到人。
睡床边多好,睡床边只需要坐起身就能穿到鞋!
今晚一定要记得睡远一点!
出于某种做贼心虚的心理,席觅微洗完脸简单拍了个水乳就嚷嚷着饿,下楼奔早饭去了,等施律下了楼坐到她旁边,她就真被针扎了似的弹起来,往旁边移了一个椅子。
“?”施律扭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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