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作配合,说不定就能很快混成个小头目,升职指路可比他们顺畅多了,超棒哒!
布鲁斯懒得听我狡辩,他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但他眼睛微眯,可还没忘我刚刚的痛斥,开始算账了:“所以,你刚刚想到哪里去了?”
“啊内个,就是内个...”我手一抖,僵硬地扭过了脖子,看着墙壁吹口哨,掩盖自己的尴尬。
声音微弱到险些让人听不见:“我以为,你也苦恋阿尔弗多年,每每看见我和阿尔弗说话、站在一起,就嫉妒得发疯,在内心反问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甚至在我用语言在旁边x骚扰时,都会苦涩地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大胆地说——”
“住嘴。”
一声呵斥。
拳头死死攥紧,胳膊上青筋暴起,感觉一拳能砸碎墙壁。
像布鲁斯这样的,也不行啊,他只要打我一拳,下一秒就得跪在地上求我别死。
布鲁斯倒吸了一口气,眼神失去了高光。
他被我恶心到了。
“我没有。”他声音无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末了还是要补充强调,“我很直。”
男人,别嘴硬了。
你刚刚提起阿尔弗雷德时的表情,那可不作假,不然要怎么解释?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我嘴上含糊地嗯了几声,就当知道了,实际上在心里将这个秘密记下,时刻提醒自己。
我想了想,为了维护少爷和管家质朴的情谊,也是维护住布鲁斯的形象,我还是别和阿尔弗雷德说了。
旁敲侧击地提醒阿尔弗保护好自己吧。
还有那个什么,本来我还有一点点愧疚,想着[要不还是别蒙骗布鲁斯,隐晦地提一下我和阿尔弗的关系吧],现在我把这个念头彻底打散。
不行,这要是让布鲁斯知道了,就真的糟糕了。
我不想在和阿尔弗告吹后,又失去为数不多的青梅竹马,让自己成为那个样子的败犬。
默默地将上衣拽拽,领口收紧。
深呼吸,由于有丰富的和我相处的经验,布鲁斯熟练地进行起了自我调节。
虽然太阳穴好像还在突突地跳,但成功将那股恶气咽了回去。
他一向细心。
“说起来,你们,没有瞒着我什么吧?”
布鲁斯双手抱胸,有些疑惑,仔细回想起刚刚的对话,发现好像有个地方顺接得很自然:“你们干什么了没叫我?”
我们开银...我们开party没叫你。
“聚会?1个月前在4号街那次吗,”布鲁斯顺着往前推,哦了一声,“无所谓,其实我也没很想去。”
你说那次啊,那次也没想叫你。
昨天那次也没想叫你。
但我好像,有个迷迷糊糊的记忆。
如果我不是在做梦的话,昨天晚上,布鲁斯他好像出现在了阿尔弗的门外,敲了敲门问能不能聊一下。
虽说被阿尔弗哑着声音,以‘准备休息了,有什么事情请明天再说吧’拒绝,灰溜溜地走了。
嗯...?
现在回想,这段不对。
布鲁斯你小子果然还是有那种想法!
等等,怪不得今天早上阿尔弗让我注意,别让布鲁斯知道。
阿尔弗是不是也敏锐地感知到了[雇主家小少爷对自己心怀微妙情愫]的事情!
我好像领悟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真相,整个人都被洗涤了一遍。
今天也是感受哥谭震撼的一天,很精神。
布鲁斯还在皱着眉,挑他觉得不对的地方:“就算我真的不直,这和不知羞耻有什么关系,你干什么骂我?”
“你知道的,我精神一向不正常,我骂你是因为爱你,我期盼你变得更好,而不是做一个阴暗爬行的生物,自哀自怨地怀抱着无疾而终的爱情说这种灰心丧气的话...”
我咽了咽口水,这时候更不敢暴露什么和阿尔弗有关的事情了。
头脑飞速运转,为那段发言辩解。
“你,布鲁斯,你要做我最勇敢的青梅竹马,大不了,我,我们公平竞争吧...”
对不起,阿尔弗。你就辛苦一点。
实在不行,我有件甄藏的泳衣和件可爱的兔女郎制服,回去穿给你看。
“我不是同。”
“啊内个,嗯嗯嗯,我当然知道啦。”
谁来救救我,我编不下去了。
焦头烂额之际,两声踉跄的步伐声从另一头响起,餐厅的领班追着个服务生打。
扑腾一声,有些消瘦的服务生脚下一个没注意,扑倒在地,被领班边骂便踹。
全餐厅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但领班并没有因此收敛的意思,相反,他羞辱得更起劲了。
“走路一瘸一拐,跟个企鹅一样,不如改名叫企鹅瘸子得了。”
“不能干就滚蛋,收留你做个服务生就已经网开一面了,还妄想加入法尔科内?还不如想想怎么走快点吧,呸。”
他加重了力气踹人。
地上的服务生本能地抱住头,缩了起来。
从他们身侧缓缓走过了个黑发、苗条的年轻姑娘。
她瞥了挨打的倒霉蛋服务生一眼,嗤笑了一声,没太往心里去,在领班堆起的笑脸讨好下悠悠地迈步离开了。
在推门走出去的前一刻,她不经意地瞥了我和布鲁斯一眼,似乎若有所思地盘算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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