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心里一紧,赶紧双手掐诀。岸上立刻传来了通天的声音:“咦?”
云岫:“怎么了?”
通天神识一扫,看着那泛起血光的大阵,饶有兴趣道:“这血河大阵倒是有些意思。就和咱们之前见过的月桂树,竟然能借用血海的力量修补自己。布阵的人有些巧思啊。”
云岫不懂阵法,闻言狐疑道:“那是不是很难破?”
冥河老祖得意:当然很难破。他这血河大阵可是以整个血海为基石……
“虽然有些巧思,但有我在,破解也不难。”少年清亮自傲的声音很快打断了冥河老祖得意的念头。“你且看,这血河大阵以整个血海为基,看似坚硬无比,实际上嘛……也确实坚硬无比。”
冥河老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岔气:那你说个屁啊!
云岫无语:“说重点!”
青衣少年笑着一指地面:“重点就在这。把手给我。”
云岫看着他伸过来的方块手,直接把手搭了上去,虽然通天本身没有占便宜的想法,但两只手真的交握的时候。他的心似乎又快了几分。他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耳根微热的偏开视线。
还在偷听的冥河老祖正疑惑怎么没声音了。结果很快就察觉到远处的血海出现了异样。他猛地扭头看去。就见远处的血海海水中,多了两个小黑点,正是并肩而立的通天和云岫。
冥河老祖下意识的神识一扫,发现确实是他们。顿时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
“不可能,大阵还在,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是障眼法?”
“你也是大罗金仙,神识也不弱,难道还看不出我们是真人还是障眼法?”通天在阵法领域有着和老子、元始一样的自傲。
“你这血河大阵虽好,但就是设计的太好了,反倒是忽略了其他方面,比如……地下的阵法因为没有直接接触血海,防御力就薄弱了很多。”
“云岫说你的血滴子化身遍布血海,我猜你刚刚肯定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对吧?当你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血河大阵的时候,自然也就忽略了地下的缺口。”
当门比墙还坚硬的时候,某种时候,墙也就成了‘门’,通天就是这种思路,他握着云岫的手,弯弯绕绕几步,就这么绕过了地下的阵法轻松进来了。当然,这个轻松只是因为他是阵法大师,对旁人是不通用的。
冥河老祖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来了个女煞神不说,女煞神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帮手。
“你明知道我在偷听,你……你们刚刚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故意把我的注意力引开!卑鄙!”
少年傲慢嗤笑:“这怎么能叫卑鄙呢?是你自己自作聪明要偷听的。我可没求着你听!”
冥河老祖被他的态度气吐血,但凡云岫不在身边,他就要怒发冲冠的提剑上了,但现在,不敢逃也没地方逃的他只能咬牙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问的是你们,但冥河老祖是看着云岫说的。
云岫:“我要一点冥河血水。”
经常狮子大开口的云岫难得用了一点作为量词,冥河血水又臭又腥,曾经被东海龙宫的血水熏过的云岫对它很嫌弃,如果不是为了点亮图鉴和收集癖发作,她怕是一点也不想要。
只是这个?冥河老祖眼睛一亮,当场表示:“我给!”
虽然对于整个洪荒来说,冥河血水是珍贵的毒水,但冥河老祖坐拥整个血海,手头积攒的冥河血水也有不少了。给出去一些完全不心疼。
云岫:“我还要业火红莲。”
“你怎么知道我有业火红莲?!”
冥河老祖一惊,他没有反驳,不是他蠢笨,而是因为他知道,以云岫的高深莫测,她随手掐算就能掐算出事情真假,容不得他欺骗!
云岫淡定道:“我不仅知道你有,我还知道它有十二品,我要的是十二品业火红莲,少一品都不行。”
冥河老祖心里不舍,毕竟这可是先天至宝,但他性命都被人掌握在手里,此刻也说不得这些了。
“……我给。十二品,保证一品不少。”
说话间他大袖一挥,一朵红艳艳的莲台就在血海中浮现,飞向云岫。
丢失了这样一件先天至宝,冥河老祖有气无力道:“两位拿了东西,可以高抬贵手离开了吧?”
云岫手一指冥河老祖腰间的元屠阿鼻:“暂时还不行,我还要那两把剑。”
冥河老祖脸一黑:“仙子知不知道,这可是我的伴生灵宝。”
云岫淡定点头:“我知道。”
冥河老祖咬牙:“这两把剑伴我万万年,意义非常。”
云岫:“我知道。”
冥河老祖:“我也不富裕,业火红莲给了你,我就剩这两把剑了。”
云岫:“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冥河老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气急败坏的指着那白衣女修的鼻子怒骂。
“你知道你还要?整个血海有价值的就这几样,冥河血水、业火红莲、元屠、阿鼻。你来一趟,嘴一闭一张就全要去了。你怎么不把我这老头也要去呢。反正没了这些法宝,我一糟老头子也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冥河老祖半是愤怒,半是试探的撒泼。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让这个女人知道她的要求又多了霸道无耻,欺人太甚。要不是大罗金仙仅剩的那点脸皮撑着,他说不定要学之前的接引准提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哭二闹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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