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七七做事情不喜欢拖着,既然已经弄到这,干脆连这两个地方也检查好。
避免到时候真有贵客无意闯入,也能不那么尴尬。
茅房因为要用到,检查的时候感觉比其他地方还干净,里面的人做的一丝不苟,让卫七七没什么好挑的。
就剩柴房。
引路的人带着她走向柴房的方向。
柴房一般设置在偏远些的地方,因为不常用到,所以有些荒凉。
卫七七看柴房这边明显少很多人,记下这个地方,回头跟说一下。
草有些高,但不深,看起来有段时间没割。
她带着人,倒也没什么害怕的。
迈步往前走,这柴房倒是偏僻,卫七七瞧着周围,脑袋一歪倒是在柴房靠近房屋的那个稍后位置发现个缺口。
“那儿怎么有个洞?”
“洞?”
身旁跟着过来的管家女儿疑惑,上前几步查看,回来禀报:“应该是狗洞吧,冬天冷的话会有狗从细小洞里钻过来进柴房。”
“娘子你等会儿小心些,让人先进去查探。”
卫七七倒不怎么怕狗,也不在意,去向柴房。
临近柴房的时候,突的听到一些响声。
这声音含糊不清,似某种痛苦又无助的呻吟。
莫不是真的有狗在里面?听这声音,似乎还有些痛苦。
幸好今天还过来柴房,不然真有什么人来到这柴房,被里面的狗给吓一跳,只怕许雅洛凭白惹一身麻烦。
身后跟着的人有眼力见的往前走几步,扬手推门。
推门的那几秒,让卫七七又听到某种低吼的声音。
门被推开,风顺着门开的方向吹进去,让里面发出惊叫声。
“啊——”
卫七七心头一跳,探身先走上前去。
里头稻草上两道身影上下交叠交合,在惊叫声中迅速分开。
就这短短一打眼,卫七七恨不得戳死自己的眼睛。
男人耷拉着两腿之间的物什惊慌失措的整理衣裤,裸露着的精壮上身衣服松垮落在腰间。
躺在稻草上的女人更加狼狈,肌肤半遮半掩,这么大冷天底下也仅铺了厚厚的棉外套。
人躺在上面发髻散乱,惊慌失措的拿一切能遮挡的东西遮挡身子。
卫七七瞬间转身背对,低声吩咐外面站着陪同她的管家女儿。
“出去外面把侯着的侍卫叫进来。”
管家女儿还不曾经人事,躁羞的面红耳赤,连忙小跑出去。
而她背对着对里头还在匆忙整理的人说道:“穿戴整齐,回头自己去见主人家。”
她话落,刚还惊叫脸色惨白的女子一下子扑过来跪倒在地上,抱住卫七七的腿脚。
“娘子,这位娘子行行好,奴错了,奴真的错了,不该和人厮混,求娘子饶过奴一回,别禀告夫人……”
卫七七一时不察让她给抓住腿脚,那旁的男人也立马有样学样,跪下来不停磕头:“娘子,求娘子别禀告夫人……”
被抓住腿脚的卫七七挣脱不开,她道:“我只是代夫人暂时监察府上,并没有权利代她处置她府上的事物。”
听到这话,女人霎时间瘫软在地,冰天雪地地板这么冰的情况下,躺在地上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男人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还裸露着上身来不及穿上衣服,一听这话,竟也顾不上男女之别着急的伸手抓卫七七。
砰!
男人如落线的风筝直接往后飞出几步重重的摔在那放着损坏陈旧的宽板凳上。
声音巨大沉闷,卫七七被吓一跳。
身后有双手抓着卫七七的肩膀将人带过来,刚刚踹飞人出去让其重伤晕死过去的人缓缓转过头来,眼神漆黑的盯着卫七七。
“小宝?”
卫七七惊讶道。
“他刚刚抓到你了吗?”
李渊轻声问,若不是距离近,只怕她都要听不清。
“没…”她摇头回道,只觉得此时李渊有些奇怪。
外面的两个侍卫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有些尴尬。
地面女人衣衫凌乱,而那边七零八碎的板凳木屑中躺着的,不就是他们轮班的兄弟?
“你……”她刚想说,他怎么这么快回来,李渊却是放开她肩膀,将她拉在身后,挡住一屋子的腌臜事。
“愣着干什么?”
李渊声音微冷,就算这两人真不是主家人,也算是贵客,这些侍卫明白李渊的地位。
慌忙上前,一人准备抬那女人,一人准备拖那男人。
只是动作间,女人衣衫褪下,露出底下肌肤险些走光。
卫七七有些不忍,仓促间挡在那侍卫跟前,抓住侍卫抬着女人的手。
“那个…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也无妨脸面。不过终归女子,还是让她好好的出去吧。”
说着解开身上的披风,笼统的盖在女人身上将她遮住。
等系好,李渊才将她带过来,两个侍卫带着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离开这个柴房。
眼前的场景实在让人眼疼,刚要出门透气离开,身上落下厚重的黑色披风。
“外面冷。”李渊说道,随后先一步离开柴房。
卫七七看着有些捉摸不透的李渊,再一次感叹半大的小子真不好养。
根本就摸不准他想什么。
李渊练武,身体健康火气足,两个人双双把院子还,到家的时候,卫七七被风吹的身上冰凉,手更别说。
反观李渊,面色如常,刚刚还披风的时候接触到的手指温热。
“年轻就是好,火气旺。”说着卫七七笑起来。
李渊不说话,他很少有不回答卫七七的时候,自路上的时候卫七七就察觉出来。
这般玩笑他也不接话。
只得叹口气问道:“小宝,你在不高兴什么?”
李渊顿了一下,随后抬起头。
看他不说话,卫七七就只能自己猜。
“不高兴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还是不高兴我撞见这种事情?”
“还是说……”
卫七七声音越来越轻,乃至于李渊忍不住抬眼看她唇形。
半大的小子,两人身高接近,卫七七根本不像继母,远远看去,似是姐弟。
“你不喜旁人触碰我?”
这句话好像一道雷,炸在李渊耳边。
他心无想法,却被说的心中一虚。这种心虚的感觉让他陌生和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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