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与三央何时见过,他现在人在哪里。”白浪还不知道寻安府里的派系之争,但是也不会傻傻的就把知道都告诉眼前只有一面之缘的寻安使。面对春小光的问题,他决定用半真半假的信息稳住她。
“这位寻安使,外面那个被你精准描述的是我朋友,他是中州局里负责里世界事务的警官。前几天接到上面委派的任务,负责接待三寻使的巡行。因为我会些术法平时和局里有过合作,特地叫我一起陪同。”白浪边说边观察春小光,想要从她的表情上判断,她对三央出行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我与三寻使一见如故,当晚他们一行就在我家住下了。哦对了,刚见面的时候三寻使试我能力,我俩交过手。再后来他让随行的两个女的,好像叫青筝红梢的回去送什么东西去了,然后他自己也出去了。这会说不定已经回我家了。”
春小光出来前正好遇到过青筝红梢,知道她们确实是回府送信,也就对白浪的话没怎么怀疑。
“带我去见三央。”看得出春小光是个急性子。
白浪有些扭捏:“这个…我们暂时可能走不了啊……”
偏室外,薛伟被九爷几人围在中间,正在深刻反思自己的形象问题。见白浪出来连忙招呼:“白哥,办完了?快过来听下我重新准备的自我介绍,我觉得这次很完美!”
“合着你这半天一点正事没干呗?跟九爷沟通的怎么样了,你是打算刷盘子还是骗石头啊?”
其实从白浪出来薛伟就看到他一脸轻松的表情,知道今天的事有缓。白浪手拿一份卷轴大摇大摆的走到九爷面前,单手一递:“九爷,这是寻安府的秘籍拓本,刚才兄弟错拍的东西也不要了。希望能用这份秘籍换一个消息。”说完,白浪探身贴在九爷耳边言语了几句。
一开始见白浪靠近,九爷本能的架起蝴蝶刀。但白浪没有理会被明晃晃刀尖抵住的胸口还是贴了过去。九爷听完白浪私语眉头紧锁,看着他手里的拓本并没有接过来。
“这事需要时间。”九爷收起双刀接着说。“这份秘籍价值远超你要交易的消息,你确定要换?”
白浪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同伴的性命更加重要。
九爷:“好,现在是丑时,方楼内有供客人休息的房间,你们可以去那等着。康家没有现成的消息需要从别的渠道搜集,拓本你先保留,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在这期间你们不准离开方楼一步!”
“春寻使,拓本易手你的交易应该完成了。你是贵客,能来参加拍卖是康家荣幸。这次交易康家不会收取任何中间费用,我现在派人送你出去。”本来要走的九爷见春小光还在这里,特意当着众人替康家卖了个面子。
“不急,反正走不了那个偃族我也想见一下。我得等这俩人完事带我去个地方。”春小光拒绝了九爷提议。
“好。”九爷不再坚持,跟手下交代了几句就先离开了。
“白哥,你俩刚才在屋里都说什么了?美女这么爽快就把拓本给你了。”仰面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薛伟好奇地问。
“就把跟三央怎么见面的提了一嘴,关键的事一个字都没说。这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不确定找三央什么目的。反正先稳住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牛布。”又是累了一整天,白浪疲惫的躺着,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她刚才说等咱们一起去个地方,你不会要带她去那谁家吧。”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薛伟说话的时候故意略去重要信息。
“没事,我刚才下符了,放心说。”白浪哪能不知道薛伟顾虑,告诉他现在的谈话很安全。“我跟她说三央出去玩了,一个大活人要出门咱也拦不住不是。她以为三央会回事务所,反正咱们也不回去,等出去了想办法搪塞一下吧,再不行你试试美男计?”
“还是算了吧人家是寻安使,三央揍你的时候什么样你忘了?这个姐一看就不好惹。”薛伟难得认真分析一回。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白浪拿出手机本要给皇甫阑珊发条消息,想了想又打消了念头。现在太晚,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囚室内牛布缓缓睁开双眼。他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只记得失去意识前被人折磨的遭遇。铁花!因为被锁链穿过双肩上身无法动弹,牛布只能尝试着用悬空的脚尖努力去够地上的黑鸦。一个小小的动作牵动全身,身上的铁链随身体晃动,敲打在墙壁上发出当当的回响。
被响声吸引,还是那个用刑的黑袍大汉推门进来。正看到满眼愤怒的牛布死死地瞪着他,手持刑具的大汉竟然感到一阵恐惧。啪,皮鞭甩过牛布上身多了道发白的伤口。“妈的,再看眼睛给你挖了!”黑袍大汉不停地抽打牛布,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
持续的折磨让牛布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直到大汉累了停手喘气,才听到牛布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为什么杀她。”
“呦,蛮子还能说话啊?我告诉你因为什么!主人养了她这么多年,不知感恩。被你们才抓走多久就叛变了。听说它是扛不住搜魂自行了断的,可惜了本来还有几分姿色,打断手脚有的是人愿意乐呵乐呵。”
“你不该活。”牛布浑身开始颤抖,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身上散开。
黑袍感受到威严,惊得一连后退几步。但见牛布身受重伤还被铁链所困,又自嘲的呸了一声扬鞭抽出,边打边骂:“妈的,骨头断了我看你还嘴硬!荒蛮夷族给人类当家仆,你他妈还挺自豪。等我找到妖兽吸了妖丹,当着你的面把皇甫家小妞给办了,我让你还忠心!让你还护主!”
“吼!”听到小姐受辱,牛布再也控制不住体内能量。随着一声源自血脉的怒吼,肌肉不断膨胀,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肩头铁链竟然被肌肉挤压的开始扭曲变形。牛布双手后举扯住钉在墙上的链头用力两边一扯,整条铁链被从墙体拽出,解开控制的牛布双脚落地,震的整个屋子一阵晃动。
“你,不该活!”牛布眼露寒光,拖着铁链一步一步向大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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