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属下、属下……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像是聚集了毕生的气力和怨恨,徐凰在段佐秋的有心引导之下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最后几字一字一顿。
段佐秋讥笑着盯着她,良久,声如寒冰:“……你可知,本座为了破开这四分之三的封印费了多少心思?”
徐凰愣了一愣,她如何得知?
“本座派徐群轩毒杀了西城左半城的人,以他们的灵魂生祭才破开这封印的四分之一。”段佐秋懒洋洋地叙述,神色毫无波澜,仿佛杀人不过是再家常便饭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可神泪巫子仅用他那块神骨献祭,便能把本座费了心血破开的封印再次闭合。”
“你可知本座如何想的?”段佐秋的神色逐渐变得疯癫起来,他痛快地笑了几声,那笑声阴森可怖,让徐凰遍体生寒。
“本座想啊,他用神骨献祭,本座就屠他上下几万族人,以灵魂再度生祭,让他神泪巫娥从此消失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写疯子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儿啊!(生无可恋
祈祷本章没有屏蔽词!(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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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请柬
“回白沧?”沉默了一路,陶岭冬抬眼望向纪清洲,开口问道。
“嗯。”纪清洲不假思索道。
聿京离饶夏不算特别远,再者唐睢和唐裳也在白沧学府,还是得先把聿京的异样报给白沧学府负责人李泗温先生,也好商议对策,还有,他们要弄清楚泪沧海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陶岭冬即将踏出聿京之时,他耳尖地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破出的声音。
霎时间,一根碧绿的藤蔓破地而生!
藤蔓直袭陶岭冬,陶岭冬手起剑落,将它斩成好几段。
……藤蔓?
陶岭冬心中了然,他杀了徐群轩,“天主”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瞧,这不就杀来了?
几根细藤企图缠上陶岭冬的脚踝,陶岭冬面上冷笑,还未来得及行动,细藤就当即被纪清洲掌中冰莲飞旋而出的锋利冰片割断!
“不必谢我。”陶岭冬还没有说话,看透他神色的纪清洲便道了一句,“凝神。”
藤蔓越生越多,角度也愈渐刁钻。
陶岭冬左手水刃右手执剑,飞身斩落碧绿粗壮又难缠的玩意儿。
陶岭冬聚精会神地对付周遭袭击的藤蔓,没有察觉到方才被他斩落的那根细细的藤蔓竟流淌出鲜红的汁液来,更没留意这汁液已然受人操控,无声无息地飞溅至陶岭冬的长靴上……
“……唔!”陶岭冬的身体一软,皱着眉闷哼一声。
水刃消散,就连天地苍茫都从手中滑落,“啷当”一声掉落在地!
纪清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心下一乱,原本还环绕在身侧的冰片登时寒气四溢,冰片翻涌,飞出去一片乱杀!
纪清洲衣袂翩飞,没了藤蔓的阻挠,不过须臾就已至陶岭冬身侧。
他扶起俯身强撑着的陶岭冬,一手扶着他,一手拿了他的天地苍茫。
纪清洲此刻面色冷凝,往日沉静似深潭的眼中仿佛冻了一层寒冰,乍看琢磨不清,再看又觉凌冽杀意在平静的冰下暗涌。
陶岭冬此时却没有工夫注意这些,他的右小腿中似乎隐有一根纤细的藤蔓刺进,正用藤上的尖刺绞着血肉!
冷汗不断地往下滴,陶岭冬鬓发全湿,意识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一滴冷汗粘在他纤长的左眼睫上,又乘隙而入,陶岭冬只觉左眼刺痛,泪意差点就奔逃而出。
他尝试催动灵力逼出那根藤蔓,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尖刺不断翻搅!
“……徐凰,你还不肯……还不肯出来吗?!”陶岭冬知纪清洲焦急,反握住他的手,这时才惊觉自己手脚冰凉僵硬。
他借着纪清洲的手勉强直起腰来,唇角扬起一个冷笑,一开口就是讥讽:“……你儿子死得不仅不怎么‘风流’,而且这么久你这个当娘的才找来,也真是够难堪的。呵,命锁断了应该有好几日了罢。”
他虽虚弱,声音也沙哑无力,句子说得也磕磕绊绊,不过语气里的嘲讽却是十成十的,半分不少。
徐凰被他这么一激,果真现出了身形来。
“我儿也是你能骂的?!”
几乎是在徐凰目眦欲裂发疯怒吼的那一瞬,纪清洲脚下就骤然现出一个黛紫色、笔画繁多且毫无章法的咒文!
陶岭冬挣开纪清洲的手,强行抑住痛苦,脸色苍白得吓人,却对纪清洲笑得眉眼弯弯。
纪清洲没盯着自己空落落的右手,反倒神色茫然地抬起眼,想深深望进他眼底,来不及看清就被浮于表面的笑意给遮蔽住了。
……怎么会?!他要做什么?!
他张了张唇,来不及问。
……
高级传送咒果然很快。
陶岭冬身形微晃,旋即咬牙,右手催动灵力抽出小腿的那根藤蔓!
他呕出一口血。
……一人做事一人当,接下来的事情理应由他一人面对,扯上清粥同学算什么。
陶岭冬再抬眼,眼中尽是森然冷意。
天地苍茫无意被纪清洲带走,那他便不用实剑了,手中水刃扬起,他飞身上去与徐凰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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