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人的气息你不觉得熟悉吗?像蛇啊。”另一个年迈的道士手指着君柒道,他们常年与妖兽打交道,又怎么会不熟悉。
“蛇?”老道士双眼一眯,诧异的瞪大眼眶:“莫不是兽界的妖帝,君……”
嘭!!喀嚓——
迎面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胸口处瞬间就倒飞了出去,猛烈的力道将墙给砸穿,掀起一片灰尘。
君柒在尘埃中阴恻恻的笑了,眼内的暴怒已经燃成火焰,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多想好好与瑁丹相处,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却始终不能,今日终于能一网打尽了。
他已经开始想好,解决他们之后回到兽界第一件事是什么了。
那就是结大婚。
因为这一拳,本来就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爆了,无数张符箓开始疯狂砸过去,老道士从土堆中被人扶起,他抹去嘴角挂着的血迹恼怒不已的看着打斗中的人,“没想到啊,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敢只身来此!他是妖帝!杀!给老夫杀——!!”
金光爆闪与冰雾相互抗争,炸成了璀璨的烟花,周遭的建筑全都变成了废土。
瑁丹见敌人太多了,他想要前往君柒的身边一起应对,可每次靠近都被蛇影温柔的拖到了战场边缘,一来一回的终于恼怒了,喊着:“再、再拖我!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刚窜过来要继续拖人的蛇影瞬间蔫了,改为缠着他的腰一拽,就撞在了君柒胸膛处被他抱着,寒冰铸造成坚硬的结界抵挡攻击,语气颇为无奈道:“本座是在保护你。”
噗嗤!血藤一连串的扎穿了不少道人的胸口,将他们当成糖葫芦一样甩飞了,瑁丹回头道:“我也在保护你。”
君柒挑眉笑了,在他耳边低语:“好,今天过后,必须随本座回兽界。你要是不回?捆了绑了总能把一只松鼠带走,回去后本座再教训。”
“……”瑁丹攻击的藤蔓一抽,差点没有打在一个道人的下体上,吓得那人脸色铁青掏出一个护体金刚符贴在自己的裤子上。
他怎么不知道,君柒这么爱开玩笑了……
瑁丹脸色爆红,吧嗒一声就打飞了一个人,那人含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说着:“一对狗男男……”
…
兽界深山内地底下,有一处巨大的土洞里有好多老鼠在挖着土,用土堆建成椅子、桌子、床之类的,任劳任怨的在追随一个人,好似要把这里当成一个土皇宫一样。
突然里面传来了一女子的疯笑声:“哈哈哈哈……本宫、本宫是妖帝……哈哈哈——快来膜拜本宫,本宫通通赏~”
竟然是鼠娘子。
只是此刻的她精神不太正常了,穿着破烂的蓝白色长衫蓬头垢面的根本没有往日的魅力,手上还拿着一个酒壶正在灌酒,指着墙笑道:“你~有赏!称本宫为帝通通有赏!”
忽然鼠娘子又哭了,眼睛通红诉说着恨意:“为什么都欺负本宫!!通通该死!明明就该是我,为什么不承认我!”
自从兽界的内战以鼠娘子二次落败之后,就已经没有领主愿意追随她了,也不承认她是妖帝,任由君柒撕毁榜单称帝成为兽界霸王。
但君柒一直没有放过鼠娘子,不断的派人追杀与驱赶,导致鼠娘子一党不停的逃窜刚在一个地方安家,就被迫逃难到了别的地方,甚至去往别的领主地盘还遭到原住民的恐吓。
说想要在这住,必须每天交天价妖石,不然就以美色为条件无私奉献。
不然就向君柒出卖情报鼠娘子在哪。
导致鼠娘子又带领着族人东奔西跑,成了彻底的过街老鼠。
短短时间内精神就被摧残的不正常了。
身后还有一个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脚有些瘸了,失去了一只眼睛被眼罩蒙着,手上拿着一件干净的衣服沙哑出声:“主人……”
是金猁,他以前的骄横跋扈早已被磨灭,短发已经变长了可他并没有去剪,不停的冒险出去拖着残破的身体去将最好的东西给鼠娘子,以至于每天都要以原始动物一样跟野兽争食。
金猁将干净的衣服披在蹲在地上的人肩膀上,可下一秒就被鼠娘子用利爪狠狠撕裂了,她拿着这件衣服发泄的撕扯着,疯魔一样嘶吼着:“君柒!去死吧!你去死吧——!!”
“……”金猁紧绷着唇角,他静静的站立原地等鼠娘子发泄过后冷静下来,急促的深吸几口气说着:“主人,我们去南边吧,远离妖宫,远离他们,至少能活……”
“滚!!”鼠娘子猛地站了起来打了他一巴掌,呲目欲裂的喊着:“本宫要是走了,族人怎么办!?这么多族人,它们该如何是好?要是本宫走了,岂不是向君柒认输?本宫绝不认输!”
她不似人一样的尖叫震的土坑都在抖动,尘土沸沸扬扬的往下掉,金猁偏过头脸颊上的红印清晰明显,他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了,如往常一样听话道:“是,属下听主人的……”
有字眼触动了鼠娘子,让她短暂的恢复了清醒,她抚摸着金猁红肿的侧脸,声音嘶哑道:“好孩子你该走了,本宫大势已去,自保都难又如何保你?”
金猁苦笑摇头:“是主人养属下长大,属下生死不弃。”
就算没有奴契,他也甘愿追随至死。
没有人知道鼠娘子以前是多么温柔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可偏偏老天见不得圆满的人好,让鼠娘子所爱之人惨死逼她成疯,让金猁短暂的享受了幼时温柔,就投入了战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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