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把掉下来的那片红色羽毛插在了脑袋上,与其它羽毛形成一个花里胡哨的装饰品。
瑁丹:“……”
红鸟人打了打哈欠,刚要关门谢客就看见了那只呆愣的小松鼠,疑惑道:“怎么?你想长毛?”
瑁丹闻言捞过自己的尾巴,毛茸茸的绒毛非常多,暖手又松软,看着还好看。接着就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毛很浓密不用生长。
接着见他就要关上大门了,瑁丹一着急直接冲了上去,猛地顺着缝隙钻进屋内,差点没夹到尾巴,直接扑在了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等等!”
红鸟人顿时皱眉道:“怎么,你是来砸场的?”
“不是不是的。”瑁丹瞧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道:“是有一条黑蛇大人叫我来找你的,它现在在一片森林里,好像受了伤。”
“嗯?真的?”红鸟人闻言脸色一沉,庞大的威压轰然而至,整个店铺都在隐隐颤抖着,更别提连化形都没有的松鼠了。
瑁丹趴在地面上根本起不了身,声音都在发着抖:“我…我……说的是实话!”
气势磅礴的威压让地面上的小松鼠无法动弹,要是时间再长一些,它可能就要内脏破裂,甚至会死了。
瑁丹不知道自己传个话怎么会被这么对待,它此刻惶恐不安,已经在脑海幻想自己在地府与娘亲见面了。
威压这时陡然一松,红鸟人眉心深锁的蹲下身子,鼻尖向前嗅了嗅,困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确实有他的气味但是非常淡了,可也有老龟的气息,包括……那么浓郁的臭味。”
红鸟人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啊?”瑁丹先是疑惑,又脸臊红一片,一定是被那个臭鼬给染上了气息,搞得它现在很尴尬。
红鸟人思索了片刻,摇头道:“算了,姑且谅你这只小东西不敢撒谎。”
他手直接捞起了瘫软的松鼠放到肩膀上,伸缩了下羽翼活动一番,径直走到一处窗前,道:“你说那条黑蛇在什么地方,给我指路。”
瑁丹松了一口气,跟他道了那片林子的位置,见他现在就要出去而且还是光明正大,慌忙道:“那蛇大人还说了,不要叫——叫——他人知道——”
它嗓音就叫破了。
谁知道这红鸟人直接推开窗户后,瞬间冲了出去,华丽的翅膀伸张巨大,犹如一道红色闪电一般眨眼间就飞走了,快到肉眼瞧不见。
一种失控与不真实感让从来没有在天上飞过的瑁丹,感到了剧烈的刺激。
在刺激之下苏醒的便是一种快感,原来在天上飞的感觉是这样啊。
嗖——
速度极致的快,叫妖京之上巡逻的鸟兽只察觉到了风的经过,掀飞了自己的裙摆,雌性鸟兽脸渐渐通红,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
这样的速度别人想看都看不到吧……
然而苦的可是瑁丹,它小小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风压,短小的爪子死死勾住他肩膀上的衣服,整个刺骨的冷风呼啸吹过,让它的毛发直往后仰。
呼呼呼……
瑁丹一时没稳住半个身子都在空中了,就靠爪子硬勾着衣服才没有被甩飞,情急之下它抓了一把红鸟人的头发,谁知这一抓似是按下了对方的开关键。
他当即猛刹车的停在了空中,喊道:“不要抓爷头发!会秃的!”
瑁丹手心上还真躺着好几根头发,诧异的道:“大人,您的头发……”这么容易掉的吗?
红鸟人一把将拽他头发的松鼠捧在手心上,继续启程往前飞,道:“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瑁丹在他的怀里后就没有那种失控感了,整个身子直接瘫在了手心上,闻言回应道:“我叫瑁丹,过了冬天就一百岁了。”
“毛蛋?”
“…是瑁丹。”
瑁丹内心无语,其实它这个名字也是大有来头,自己的娘亲是一个很不负责的松鼠,曾经与爹地生下自己后,就跑去了人界去吃好东西,结果一吃到毛蛋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
起初还真叫它“毛蛋”,幸好爹地是个文明松鼠,它给改成了“瑁丹”这个名字。
瑁丹知道自己名字由来后,真的大爱爹地的理智,可那时的爹地已经死了,是外出搜寻过冬粮食时,无意中掉进了湖水里,等娘亲去寻找时已经见爹地被冰封在了河底之下。
手上还紧紧的握着栗子,就想着回家之后给妻儿吃。
自那以后娘亲就不再随性了,对瑁丹负责到底,外出搜寻食物归来,再喂养孩子,这一切都是它自己在做。
瑁丹没有兄弟姐妹,曾经娘亲摸着它的头,说:“你是我跟你爹爱情结合的结晶,就是这么独一无二,娘照顾你一个就够了。”
但是好景不长,娘亲也相继离世了,是被一条响尾蛇吞之入腹。
那条蛇爬进了树洞里,对着娘亲就攻击,在最后一刻它用力的把瑁丹推出树洞外,远离了家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那一时间它失去了娘亲,也丢了家。
瑁丹不敢回那个树洞了,它怕看到自己娘亲的血迹,怕极了,连收尸都无法收。
弱小与怂弱彻底贯穿了它一辈子。
第7章 恐吓
很快夜幕流逝而去,清晨的微光从东方升起,露水顺着叶子的边缘垂落在地,击打在一条黑蛇的身上,它的蛇鳞被这些露珠洗刷的如黑曜石一般,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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