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我最开始只报了家附近的军校,但那所军校出来后的工资底薪只有3000星币,联邦军校出来最少也要多个0,我就壮着胆子把第一志愿改了,为此我妈还骂了我一顿。”亚瑟边回忆边说。
薇薇安问:“为什么要骂?联邦军校不是更好吗?”
“好是好,但离家太远了,而且一些任务会比较危险,他们还是觉得我留在家里比较好。”亚瑟说到这里笑了笑,“不过他们知道我在学校过挺好之后,慢慢也就接受了。”
亚瑟虽然是s级alpha,但性格太老实,又藏不住事儿,和其他alpha站在一起有种清澈的愚蠢,父母会担心他也是正常。
但永远生活在舒适圈里,人是无法得到锻炼的,家里缺钱促成他改了志愿,而让他真真爱上这里的是这几个月中得到的改变和锻炼,所以他并不后悔改志愿。
沈嚣听他们聊着家长里短,坐在一旁哄粘球睡觉。
小家伙抗不过困,刚摸没多久就睡着了,抱在怀里像是抱了一只暖炉,身上都没那么冷了。
————
临近八点,薇薇安的父亲夏克来找女儿,探险队队长佰德跟着他一起过来。
两个人一进帐篷,原本还算空阔的帐篷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爸爸,枪我拿来了。”薇薇安见到人,立马站了起来。
“嗯,真棒。”夏克一改进来时的凝重,满目慈爱地夸奖女儿。
父女俩的氛围很好,而站在他身旁的佰德却还是一脸严肃,他深邃的目光在另外两人身上扫了扫,随后停在了沈嚣身上,准确说应该是他的包上。
沈嚣下意识将包搂紧,粘球也感受到了一股带有威胁的气息,从睡梦中醒来,一人一兽戒备地看着面前胡子拉碴的大叔。
作为队长,佰德虽然外表不修边幅,但身上有一股威严劲儿和一双充满阅历的眼睛,在小辈面也保持喜欢的严肃与高冷。
看年纪,他应该正值壮年,还不到历经沧桑的时候,但沈嚣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颓废与忧郁,这与他领导者的身份不太适配。
佰德注意到他的视线,抬起头看向沈嚣,目光忽地闪动了一下,跟着又揉了揉鼻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两人就这么隔着空气互相打量,直到夏克说要带女儿去前面的帐篷,佰德才慢悠悠收回目光。
“行,前面的帐篷还有睡袋,你们也一起过去吧。”佰德对两人说道。
“不用了,我们带了睡袋,睡在这里就好。”亚瑟拒绝了他的好意。
佰德蹙了蹙眉,“那就随你们吧。”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夏克有点看不懂眼前的气氛,佰德对小辈一向友善,怎么今天说话的声音凉嗖嗖的,难道还是在担忧明天的天气?
“你们确定不去吗,今晚会很冷。”夏克又问了一遍。
“不用了。”
“那好吧。”夏克给他们留了一个水壶,然后带着女儿离开了帐篷。
人走后,亚瑟将帐篷从里面扣好,沈嚣终于能把粘球从包里放出来了。
小家伙一身皮毛厚实得很,下地后甩了甩身上的毛,绕着帐篷走了一圈也没感觉冷。
沈嚣和亚瑟出来前,做好了在外过夜的准备,包里有睡袋和地垫,还带了一个功率很足的加热器。
两人把睡袋铺好,沈嚣拍了拍旁边的毯子,打算抓粘球过来睡觉。
此时,粘球还是巡视领地,对呼呼作响的破烂加热器心生好奇,仰着头靠近红彤彤的出风口。
沈嚣起身过去抱他,走到半路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
“怎么回事?”亚瑟也闻到了。
沈嚣没说话,揪着粘球的后脖梗把他拎到半空,回头对亚瑟说,“焦了。”
粘球:“咕噜咕噜。”什么焦了?
他刚说完,亚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沈嚣看着粘球满是疑惑的豆豆眼,忍着笑说,“你焦了。”
“咕噜——”粘球一声惊叫,脸上焦黄的一圈毛瞬间炸开,像只带了狮子头套的小熊。
他挥舞着爪子想要把脸遮住,奈何四肢短又粗,根本碰不到脸。
沈嚣把他放下,炸毛的粘球立刻蜷缩成一只烧烤团子,裹着毯子把自己藏了起来。
“还知道丢面啊,哈哈哈哈哈。”亚瑟实在忍不住。
毛毯听到笑声,咕蛹了一下,露出眼睛和焦黄的胡子对着亚瑟龇牙,对人杀伤力为零,亚瑟的笑声更大了。
沈嚣忍不住跟着笑了一声,粘球听到他的笑声,收起牙,裹着毯子低声呼噜起来,像是在抽泣。
小兽自尊心受挫,是真的在难过,沈嚣感受到他的情绪,拍了拍小鼓包。
“晚上跟我睡吧。”
“咕噜咕噜”真的?
“嗯。”
“呼噜。”粘球掀开毯子,一个跳蹦钻进沈嚣怀里,把脸埋了起来。
“没关系,很可爱。”
“咕噜咕噜。”真的?
“嗯。”
听到肯定的答复,粘球慢悠悠抬起焦黄脑袋,在沈嚣的按摩服务中找回了自信,似乎忘了自己明天要被送走的事情。
渐渐的,屋外风雪加大,帐篷里温度降低,两人打算早些休息。
亚瑟关灯前看了一眼窗子外面,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雪山还有一段距离,加上暴雪来袭,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连山形都变认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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