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宿主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阿塔尔忽然赶到吧。
为了完成任务,他的宿主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每次都会差上那么一点点。
系统也忍不住地觉得惋惜。
眼下,冬歉毫无遗漏地对凯英科普了献祭的结果。
那都是冬歉已经承受,而凯英即将承受的事情。
而凯英,他没有任何怪罪的资格。
他终于明白,当时冬歉身体会这么弱,会忘记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
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
他只是一次一次地给冬歉的心尖上捅刀子。
他在冬歉的记忆停留在最爱自己的时候,跑去跟卡南订婚。
那个时候的冬歉已经油尽灯枯了。
阿塔尔再晚一点,他真的会死。
而冬歉为自己做的一切,也会随着他逝去的生命一同被掩埋。
什么也不剩下。
他会成为一个无人问津的牺牲品,就连死后也会留下一身骂名。
“对不起,小歉....”
凯英再也忍不住了。
他的眼泪蛰着他的伤处,可是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见状,冬歉动作微顿。
他只是想给凯英科普一下他的未来,让他稍稍生出一些求生欲,努力抗争下去,没想到现在,他却用那种悔恨的,痛苦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不是他的本意。
冬歉不懂得要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他的指节攥紧,故作冷硬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
冬歉不在,房间里再度陷入死气沉沉的寂静。
可到底还残留着一点点属于他的味道。
这样就好。
至少,他还可以在自己的身边。
至少,他依然可以每一天都见到他。
这就足够了。
凯英的手轻轻触在冬歉刚刚碰过自己的地方,目光染了些温度。
.....
不得不说,阿塔尔羞辱凯英是很有一套的。
恐怕是因为曾经拿冬歉练过手的关系。
某天夜里,他给冬歉丢了一本《驯狗手册》,让他好好观摩学习。
里面的知识很丰富,也很渊博。
但是定点撒尿,握手转圈这种知识就属实没有必要了吧。
冬歉肯定自己要是在凯英面前拿出这本书,他恐怕会当场气的想自杀。
为了任务,他还是不冒险挑战这种事情了吧。
“比起这个.....”
冬歉对阿塔尔道:“你之前为了驯服我用的那本书,说不定比较适合我跟他。”
阿塔尔原本正要俯身亲他,听到冬歉的话后,脸色微变。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表情有些危险:“你知道那本书主要讲的什么吗?”
冬歉的眼睛眨了眨,终于大致想起了书里的内容。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太久没有翻过了。
比起主仆游戏,里面记载的更多的东西,应该是如何通过床上运动,彻底让血仆的身心都好好地记住主人的存在。
想到这部分的内容,冬歉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有多么危险。
阿塔尔轻笑一声:“还是说,你就真的那么想要跟他试试?”
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连尾音都情不自禁地变得有些狠厉。
得哄。
跟阿塔尔呆久之后就会发现,在他强悍的实力下,隐藏着一颗极其容易吃醋的心。
当他像现在这样准备无理取闹的时候,冬歉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哄他了。
他开始酝酿系统之前让他观摩学习的土味情话。
刚想从中择优录取一下,阿塔尔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含吻着冬歉玉白的脖颈,压住冬歉的手腕,手指一点点扣进来,直到十指相扣。
冬歉衣衫半褪,后背深陷在柔软的床上,因为阿塔尔强硬的动作,呼吸略显急促。
“他以前这么碰过你吗,嗯?”,阿塔尔赤红的眼眸注视着他,嗓音低沉暗哑。
冬歉很快就明白了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时隔多年,阿塔而又开始吃起了凯英的醋。
记得很久以前,也就是阿塔尔刚将冬歉从黎明捉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冬歉跟凯英的关系。
他陷入为主的猜想,冬歉跟凯英好歹是恋人,像那种亲密的事情,肯定也是做过的。
可是在床上的时候,冬歉总是那样的青涩,好像对那种事情一无所知一般。
冬歉第一次的时候,被阿塔尔弄哭了。
冬歉以前从来不哭的。
被阿塔尔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他没有哭。
被阿塔尔从凯英的身边掳回来的时候,他没有哭。
面对血族对他一个血猎不加掩饰的敌意时,他也没有哭。
可那次,他却哭了。
哭的无声无息,却是满脸泪痕。
就那一眼,阿塔尔停止了占有的动作,甚至有些无措。
冬歉很少哭。
所以只要他一哭,阿塔尔的心就乱了。
那时候,阿塔尔双手捧住冬歉的脸颊,用手指拭去冬歉眼角的泪水。
可即便是有些心疼,他还是管不住自己伤人的嘴。
他说:“这就受不住了?”
“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天天哭。”
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本意是想让冬歉不要再哭的,可是这句话却恰好起到了反效果,冬歉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冬歉觉得,他一直克制着自己,跟凯英都从来没有做过。
可是被万般期待的第一次,居然就这么被阿塔尔这个血族亲王给夺走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当初被阿塔尔初拥的时候,他还没有过这么深刻的感觉。
但是当他真正感觉到阿塔尔留给他身体里的痛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他已经脏了。
身体和心理都是。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层心理防线被突破了,从此以后,冬歉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堕落下去。
反正已经回不去黎明了,干脆还是放飞自我,取得阿塔尔的信任
这是当时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那时候,阿塔尔占有完冬歉后,是不会留下他的。
冬歉感觉自己像是用完就扔的垃圾。
那些夜晚,冬歉会规规整整地穿好衣服,然后,再强撑着疲惫是身体离开,不敢想再次之后,外界又会盛传他怎样的艳闻。
那天晚上,在冬歉踉踉跄跄离开之后,想到冬歉的泪水,阿塔尔心乱了一晚。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主动去冬歉的房间里看望了他。
冬歉已经蜷缩在床上,疲惫地睡着了,眼尾还沾着眼泪,或许是先前没来得及拭去的,又或许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新流下的。
就那么一点在月光下颤盈盈的泪珠,轻而易举地牵扯着阿塔尔的心脏。
只是那天夜里,冬歉在梦中,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凯英的名字。
这也让阿塔尔弄懂了冬歉为何会哭的理由。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那天晚上的阿塔尔格外愤怒,恨不得将冬歉从床上拽起来,再次狠狠占有他一遍。
就算是到了现在,那也一直是阿塔尔的心结。
冬歉倒是没想到,时至今日,阿塔尔居然还在乎着那种事。
他无奈轻笑:“阿塔尔,乱吃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在阿塔尔的注视中,冬歉眉梢微挑:“不过,万一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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