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想清楚啦?那可是乔家诶!还有那三家的少爷,你也不要了?”
“乔家和我有什么关系。”乔明瑞无所谓地笑笑,“至于那三个垃圾……你要想要,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想点办法……”
“别别别,我一介普通人,无福消受。”调酒师十动然拒,见乔明瑞不似说笑,态度顿时也正经起来,“你要真想回去,得先过了老爷子那关,估计只能先做个辅导员。”
乔明瑞握住杯身的手一紧:“老师……这么生气?”
调酒师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说呢?开学前一天晚上不辞而别,连电话都换了。呵呵,老爷子也就气得一天没吃饭而已啦。”
乔明瑞想起自家导师的吃货属性,突然有点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任职。
他有心想再谈探口风,看看能不能找个法子安抚一下老人家,谁知一道震耳欲聋的破碎声,打断了将要出口的话。
所有人都下意识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人,抬起长腿,踩住沙发上一个人的胸口,小臂靠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手拎着破了底的酒瓶,对准对方的脸,气势逼人。
那个卡座周围的人已经吓得四散奔逃,被压制住的男人挥舞着肥硕的手臂,高高举起:“对、对不起,我喝多了,刚、刚才不是故意的!”
有人小声惊呼:“这个美女好飒!”
旁边人:“好高……压迫感太强了,我不行,我还是更喜欢娇小可爱的。”
他的同伴:“是啊,这种玩玩就行,一看就不适合结婚。”
乔明瑞被这样的言论逗笑,看一眼那两人肥头大耳的模样,顿时冷笑:“呵,说这话之前也不照照镜子。长这幅德行,怎么有自信,对别人评头论足的?”
“还‘玩玩’……上一个想‘玩玩’的,还在那儿躺着求饶呢。”
再说了……
乔明瑞又用余光看了一眼正对着中年男子的脖子比划的长发“美人”,心中一哂。
这骨架,怎么看都是个男人。
要不是离得远,刚才这两人的讨论声绝对会被对方听见。
到那时候,恐怕这两个家伙,也会加入求饶的队伍。
他声音并不小,讨论的两个人离他也就几米,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两人恼羞成怒地回头,结果在看清乔明瑞的身高与面容后,哑然无言,只能在更多人看戏谑的目光中,付了账,灰溜溜地离开。
乔明瑞顿感无趣,见长发男子又踹了那油腻男子一脚,道了一句“滚”,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调酒师身上:“所以说,你是怎么做到,辞了助教工作跑来当调酒师,还能取得老师原谅的?”
他的虚心请教让调酒师有些意外,态度也终于软化:“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老爷子喜欢书法,刚好我得了副赵大师的笔墨,就最近特别出名的那个华裔,送了过去。听师母说,老爷子喜欢得差点一宿没睡。结果没两天,他就给我打了电话,不生气了。”
说完,调酒师叹气:“不过,这个方法现在可能有点难……”
“怎么说?”乔明瑞耐心地问。
“赵大师本来就隐居国外,鲜少露面,最近更是身体不太好,不对外赠送笔墨了。导致最近他的作品一旦出现,就会掀起一阵疯抢,堪称一字难求。”
“我觉得,你还是想想别的法子?”
听完他的解释,乔明瑞无声叹气,摩挲着玻璃杯,陷入苦恼。
隐居国外……估计只有赛琳娜夫人帮得上忙。
但乔明瑞并不想欠她人情。作为跨国豪门的家主,赛琳娜无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这件事与越子星无关,赛琳娜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帮他,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收取怎样的代价。
尽管有关城东挖掘出的碎瓷片的鉴定报告,还有相关人员,都已经在路上,但乔家未曾坍塌,殷渠的身世也尚未明朗,那三个愚蠢而自恋的家伙还时不时打探他的消息。
在这个节骨眼上,乔明瑞并不想节外生枝。
他陷入显而易见的苦恼当中,忽然一个影子掠过自己身上,与此同时,身边响起温柔的声音。
“如果是赵大师的笔墨,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哦?”
……谁?
乔明瑞侧头,在看清说话人的瞬间,怔住。
是刚才那个拿着碎酒瓶,反制了无礼之人的长发男人。
但乔明瑞并非因为对方出现在自己身边,并主动提出帮忙而惊讶。
他惊讶的是,对方的脸,与自己几乎有七八分相似。
这种相似,与炎霄之流截然不同。抛开五官,气质也几乎如出一辙,就连惊讶的模样,都仿佛是从一个模子中印出来的。
长发男子显然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同样陷入呆滞。
两人在调酒师“哇”的一声惊叹中清醒过来,各自端起手中的饮料,飞快地闷了一口,眼底闪过怀疑。
乔明瑞有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在国内的社交圈,见到过这样与自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如果真有,对方绝对早就被沈昭三人找到,想方设法地哄到手。
第一次出现,和他长得很像……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原书的主角受——时舟。
之前赛琳娜夫人曾提到,时舟过几天马上就要回国,打算约他俩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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