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黎笑了,小钥匙如释重负,立刻转头,朝着景白渊渟:“哈!”
景白渊渟:“……”
上将难免无语,但也不好意思针对一只猫,只能起身,把小钥匙拿开一点。
偏偏小钥匙根本不听话,身体柔软灵活绕过景白渊渟的手。
那双开过机甲,开过战舰的手,在一只猫面前,毫无用处。他又怕劲儿使大了伤到小猫,只能任由小猫将他耍得团团转。
看得楚黎笑出声来,伸手把小猫抱起,算是给景白渊渟解了围。
但转念一想,楚黎脸上笑意又淡去,朝着景白渊渟不冷不热道:“也许你可以考虑变成猫,这样就能痛痛快快跟它打一架了。”
两只猫,就没有谁欺负谁一说了。
景白渊渟听他这个口气,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无奈在他的床边半蹲下,低声道:“小黎,是我错了。”
楚黎下意识就想接一句「错在哪儿了」,可转念一想,开口理他,就是便宜他,于是抱着猫,往床上一躺,留给景白渊渟一个后脑勺。
景白渊渟叹气,起身在楚黎身边坐下,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烫,于是给鸿风打电话,让他叫医生过来。
楚黎却闷声道:“不用医生,我睡一觉就好了。”
景白渊渟低声道:“不要跟我置气,你的身体重要。”
楚黎却一把拍开他的手,道:“我就是医生,我没有跟你置气,也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景白渊渟只好继续哄道:“那……你给自己开点药?”
楚黎终于回头看他一眼,道:“你们飞船上有吗?”
他报了两个退烧药的名字,景白渊渟人一僵。
确实没有。
楚黎退而求其次:“那,给我倒杯热水吧。”
景白渊渟忙不迭起身去了。
不到半分钟,就捧着一杯水回来。
楚黎伸手想接,景白渊渟却躲了一下,低声道:“水很烫。”
楚黎:“……”
他无奈:“很热你还端过来?不知道吹凉一点?”
景白渊渟的手上都是老茧,并不怕烫,他低声解释道:“你说要热水。”
楚黎被他气笑了,支持身子:“我说要热水就热水啊?那我说你在这里吹凉,你吹吗?”
景白渊渟还真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吹水。
楚黎本来挺生气的,看他一副笨笨呆呆的样子,又心软。
心软不到半瞬,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倒贴,气得又背过身去。
大概五分钟后,景白渊渟的水吹好了,他坐在楚黎身后,低声道:“小黎,我错了。”
楚黎还是没能憋住那句:“错哪儿了?”
景白渊渟道:“我没及时告诉你我和皇室的瓜葛,差点把你卷进去……被关这一个月,也没有提前向你解释,让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楚黎说着,鼻头一酸,可他不想哭,尤其不想在景白渊渟面前哭,硬生生忍回去,声音却不太平静:“我担心你干什么?你不是事事都算计得很明白吗?有事情也不必告诉我……”
楚黎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过于委屈了。
其实景白渊渟的苦衷他也了解,理解他不事先告诉自己。
他就是有那么一丢丢,一丢丢的小委屈罢了。
倒是也不至于又哭又闹。
可说着说着就刹不住车,最后,楚黎还是自暴自弃把那句,看似吵闹,实则真心的话说了出来:“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你用不着什么事都跟我交代。”
景白渊渟在旁边无奈一笑,俯身道:“那……你不喝水了?”
楚黎心想,生气归生气,水是无辜的,于是爬起来:“喝。”
景白渊渟把温度正好的水给他,楚黎接水杯时,碰到男人发硬发粗的掌心,动作微顿,还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接过水,「咕嘟咕嘟」喝完了。
把被子还给景白渊渟,景白渊渟却转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在楚黎身边坐下,帮他拉了拉被角,低声道:“我没想到兰斯洛特会这么快对你下手,在他眼里,你应当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罢了,不告诉你那些事,也只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想把你安顿在最平静的地方。”
楚黎明白景白渊渟的意思,毕竟没有人会相信,孤身三十多年的上将,忽然标记了一个omega,就跟他相许一生。
他们可能认为,景白渊渟只是跟楚黎随便玩玩而已。
这样,不管景白渊渟在鹿港做什么,都不会牵扯到蓝纹星的楚黎,甚至因为楚黎和景白渊渟的关系,他们会对楚黎客气几分。
楚黎看了景白渊渟一眼,忽然叹气:“这跟你没关系,他们不是因为你才想抓我的。”
景白渊渟皱眉。
楚黎仔细观察他,确定他不知道实验的事情。
想来也是,那份实验资料是二十多年前的,那时候,景白渊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景白渊渟想问,不是因为他,又是因为什么事?
转念想到自己之前也没有坦白,又不好意思叫楚黎说出来。
楚黎斜了他一眼,道:“还是先说你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不说,以后就不用再说了。”
景白渊渟被这一眼差点勾走了魂,颠三倒四道:“我、我……我不知道从从哪里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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