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仲贺揽着谈宴的腰肢,那片薄腰透过洁白的衬衣传递出温度,熨烫着他的掌心,手中的腰仿佛如半轮弯月,分明是梦中奢望,可触感却又那么真实。
孙齐看懂了老板脸上的神情,非常识趣地拿出房卡打开门,接着默默退出这片长廊。
谈宴跌入一个沉香怀抱,乌木香味带着雨后森林的淡雅,前调恍如空山新雨后的松针露水,延伸至尾调香味又转变厚重,带着幽远清澈的茶意,馥郁迷人。
这股香味勾出谈宴埋藏于深处的记忆,这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让他片刻失神,梦中寻觅千百次的香调涌入鼻尖,也让他回响起那腕间喷着古香的大手,是如何轻抚他的眉眼,削薄的唇又是如何吻上他的唇……
谈宴本以为这些记忆早就被他封存,可没想到再次闻到这股香味,那些自以为是的枷锁全都不攻自破,藏着情爱的记忆如潮水般疯涌,裹挟着他卷入钱仲贺的怀抱。
此时的谈宴被酒精麻痹思绪,他只知道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出现在眼前,他按耐不住思念,倾身回拥住钱仲贺,哪怕这是个梦,他也甘愿沉沦。
谈宴闭上眼眸,凑到钱仲贺的领口嗅了嗅,声音参着不宜察觉的委屈:“你终于出现了……我都好久没梦到你了……”
钱仲贺本被谈宴的主动所感到欣喜,可听到谈宴口中说的话,刚翻涌的心又瞬间泡入冰泉,凉到心尖发颤。
谈宴口中的‘你’……是谁?
这五年里,谈宴的身边会留下……多少人?
钱仲贺狠心推开谈宴,一双敛情的桃花眼冷峻地看着昔日的爱人,沉声道:“看清楚我是谁。”
钱仲贺推开的力度并不大,可谈宴却没站稳,朝房间退了两步,脚步不稳,膝盖磕到玄关处的柜门,忍不住嘶了一声。
钱仲贺心尖一痛,连忙将人重新揽入怀里,谈宴稳稳地落入钱仲贺的怀抱,高大英挺的身形遮住了他,房间一片黑暗,仅有的光源来自走廊,却被钱仲贺遮挡了大半,也将谈宴拥进黑暗。
黑暗像是给了谈宴勇气,他重新向热源靠近,两只修长的手臂攀上钱仲贺的肩头,他感觉脑袋沉沉,忍不住靠上钱仲贺的胸膛,那片柔软结实的胸肌被布料包裹,谈宴发热的脸颊不经意间触碰到,钱仲贺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又加快了不少。
熟悉的气息让谈宴无法思考,他只能凭借本能环抱着,被酒精氤氲过的理智宣布罢工,此时的谈宴独留感性,他情愿跌入失智的深渊,也无法避免钱仲贺对他的吸引力。
钱仲贺的眸光深邃, 他的手捏着谈宴的肩头,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从谈宴潮.红的脸颊上转移,重逢的喜悦被不纯洁的欲给压制,占据上风,钱仲贺分开两人距离,嗓音沙哑道:“谈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钱仲贺更想问的是:谈宴,你一声不吭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整整五年,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可谈宴注定无法给与钱仲贺及时的答复,被酒精占据神海的他任性地靠近钱仲贺,不顾后果地攀附上钱仲贺的手掌,十指交缠,握着数不尽的情谊。
谈宴缓缓靠近钱仲贺,微凉的呼吸拍打在钱仲贺的脸上,连带着酒精味道,让钱仲贺忍不住蹙眉:“你喝酒了。”
肯定句。
在钱仲贺印象里,谈宴不会喝酒,那时的谈宴滴酒不沾,他对钱仲贺说过,自己无法从酒精中获取快.感与甜意,所以钱仲贺从不让谈宴喝酒,也不知道谈宴的酒量。
那谈宴学会喝酒,是谁教的?
钱仲贺眉头蹙紧,薄唇紧抿,心怀不甘,却又忍不住揣着醋意继续问:“喝了多少?”
可怀里的人却没有回答他,寂静两秒,等钱仲贺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身前人有了新动作。
钱仲贺感觉到谈宴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动了动,耳边听到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恍然间感受到谈宴踮起了脚,一道泛着酒香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钱仲贺怔愣:“你……”
谈宴像是一个纯良无辜的兔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到底有多过分,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不再晶亮,而是夹杂着朦胧,注视着钱仲贺,柔软纤瘦的身子愈发靠近,紧贴着钱仲贺,轻声道:“这次你很不乖,梦里的你怎么也像现实那样爱管我……”
谈宴的声音愈发含糊,却一字一句地敲着钱仲贺的心尖:“别管我了,吻吻我吧。”
钱仲贺像是被施加了致幻药水,全身心都被谈宴拿捏,即使过去五年,即使眼前的人曾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可他还是对这样的谈宴毫无招架之力。
他像是商店里精致的礼品,仅仅被谈宴用手抚平包装袋上的褶皱,都让他欣喜若狂,痴情一片。
他涸泽而渔,却仍心甘情愿。
钱仲贺重新揽紧谈宴的腰,将人困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谈宴白嫩的脸颊,宥深的眼眸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曲起指节勾起谈宴精致的下巴,俯身吻上那片饱满的唇瓣。
睿智聪明的钱大总裁在情爱上也能无师自通,薄唇吮吸着谈宴泛着酒意的唇,让酒精的甜意融化进嘴里,舌尖勾挑着,缠绵着,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喟叹。
那只大手覆盖过的地方,仿佛勾连起一片欲火,慢慢将所有消散的酒意和欲连成一片,谈宴在钱仲贺温涟的吻中软了身,只能攀附着钱仲贺结实有力的手臂,含着酒精的气息沉沉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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