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也是早期作品,女主是死灵术士→“恐惧”,剧情后期是逼格最高的伪神。男主是伪神皇帝,但是本人太菜了被我踢了,可以理解为男主单方面暗恋女主,女主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副cp是姐弟骨。
标题的《怪物观察日记》,其实观察的是女主。
(一)
《神战灾变》
美狄丝,这片贫穷与富饶并存的广阔大地,正饱受神灵陨落、魔力渗透所带来的污染。
那场由神灵操控、推动掀起的神战被称作美狄丝之灾。神战持续了将近百年,祂们在人类难以企及的天空和汪洋掀起狂潮与惊涛,教唆祂们的信徒彼此厮杀,战争不断、死亡不止。
鲜血流入万河之河,卷刃的刀兵聚成铁林,这是一场神灵之间因争夺权柄而引起的苦难灾变。
这片大地曾被污染,在此发生的一切争端,我们都不能当做视而不见:神战、神陨、沉寂的众生、利益的争执、再起的刀兵。
因斗争而流下的鲜血流入俄刻阿诺斯,富饶的源头在如今被称为血红之河。
人类再一次将他们的故乡、丰饶的沃土毁于一旦。
神战终结,没有赢家。
战败神灵的尸体被埋入美狄丝,以血肉、以概念、以深入埋藏的魔力源。
在各国签订协议恢复生息的同时,更大的后遗问题正逐渐露出弊端:残存的庞大魔力渗出美狄丝的土壤,开始影响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类。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i ri w en .co m
来自陨落神明的奇诡污染渗入部分人的精神,疯狂已成为常态,很少有人能够在这种污染与失控中活下来。
祂们已经成为了某种邪性力量的象征。
灵感越高的人越容易看见那些藏匿于天空、海洋、地底的奇诡生物,这种诡异生灵巨硕扭曲、不可直视。
祂们无所不知,从过去到未来,祂们时刻注视着地上行走的人类。
从被柏油覆盖的地底,从碧蓝澄净的天空,从深邃幽邈的汪洋。
人类从祂们的手中索获知识与力量,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与理智。
幸运儿从来只是少数。在那些污染最泛滥、范围最广阔的地域,未知的死亡与癔症一直是人们头上萦绕不去的阴影。
活下来的人获得了力量。
一种可怖的、能够将疯狂与混乱放大的诡异力量。它们源于神灵的权柄,源于人类对强大力量的渴求。
最开始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微小魔力,但随着对力量的运用以及提升,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可以成为与曾经的神之侍者并驾齐驱的“天灾”。
“祂的神名被远颂,祂被人类所恐惧。
所以祂是天灾。”
祂们成为了足以搅乱一方大地的君王,祂们延伸双手,操控一个国家、一片大陆、一段历史的舆论与走向。祂们从神灵手中分走权柄,掠夺神的逆鳞,从致命污染中索取强大,然后或残暴、或温和地将权柄掌握于手心。
祂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足以毁灭半个美狄丝的人形天灾。
恐惧,疾病,畸诡,厄孽,风暴,机械,幻象,永夜,永昼。
祂们互相合作,又互相掣肘,如同曾经虚伪结盟的神灵。
祂们有的还对人类怀有爱怜,或建立中立组织本着救助平民的原则,为灾区提供再建设与支援保障。
或加入以疯狂着称的武装力量行使正义,或封锁魔力稳定规则。
祂们有的已成为权力的暴君,或制造魔兽工厂孵化异形用以征服开拓。
或散播瘟疫灾泛大陆,或成为神孽本身。
“祂们将再次掀起美狄丝大灾变。”
疯狂与混乱如影随形。
“她——埃洛伊丝·弗洛尔,死灵的引路人,魔鬼的复活者,天堂的流放者。
她将成为搅乱大地的伟人,成为散播恐慌的君王,其伟业连系苍穹之端。她高举权杖,将恐惧与荒诞蔓延为天海,击坠天空之龙。”
盘踞于远空的天之巨龙就此陨落,碾灭城镇与平原。于是天空的侍者于她身前击坠,化作燃烧的流星,毁灭这片孕育纷争与灾厄的大地。
(二)
《死灵术士》
新王——
两位君王的血,一位搅乱大地的新王。
我将在今夜实现我的诺言,我将扶持你成为第二位君王。篝火将燃,长夜终尽,战鼓与号角呼唤死去的英灵,亡者自远山之下苏醒,挥起刀兵与铳火,屠戮集结于此的集团军。
——这是死灵的术式。
我们与作为死者归宿的冥界建立联系,唤回英灵殿中的亲人,唤回冥河边的友人,唤回还未往生的爱人,唤醒每一个自认不曾真正死去的死灵术士。
他们会成为你的剑刃,成为你的枪兵,成为你的死灵大军。他们不会死去,没有痛觉,他们只会听从指令——因为他们早已死去。
有时候,我们也能唤醒死去的感情:愤怒,痛恨,好奇,甚至还有死灰复燃的爱情。
人类是很奇妙的生物,它们有时候能展现出比死灵术式、比死灵大军更可观的力量;但它们还不能与天灾相提并论,如果可以,那你就不会在公国覆灭时只是看着了。
……我想,也许我该唤醒你的感情,那些被离别与死亡冰封起来的感情。
为你集结一支死灵大军明显不太划算,你又不能给我什么,你只是一个落魄逃难的皇子,如果不是你之前跪下来求我,我才不愿意理你呢。
“释放你内心真正的情感,愤怒也好,悔恨也罢,它们都是你内心的一部分。
看着我。
看着我。
看着我。
你想起来了吗?
它会成为你无往不利的征服之刃,成为你坚不可摧的盾斧,成为你重回王座的台阶。
你见证过毁灭,见证过杀戮,见证过辉煌,而我,将会引导你重新想起那些感觉。”
——我想起来了。
……
“我好像,”死灵术士后知后觉,“放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
“怪物。”
(三)
《真正的君主》
我将怪物从记忆中释放,没错,他——或者该说,祂是一个怪物。
他是一个覆灭公国的血脉末端,那片大地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的馈赠,也就是说,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支援与推力。
怎样才能让一个举世皆敌的落魄者重拾荣光?
怎样才能扶持一位真正的强大君王?
怎样才能搅乱一方混乱与战争并存的大地?
这是我的老师给我的议题。
一个非常荒诞,却也绝无仅有的议题。
她告诉我,死灵术士的术式不仅局限于“死灵”这个范畴,将死灵唤醒并驱使它们为达成目标而效力,是死灵术士的本职;但唤醒情绪、感情、温度、气味等“非真正意义死亡”的物质……或者概念。
这种另类的死灵术式,是我们尝试研究并解析的新型议题方向。
他曾经是一位君王,但那个他已经死去了,我的占星师朋友这么说。
我说,这时候就该用死灵术式。
很显然,他对我的建议不屑一顾——“没有用的。这是命运的规划与定向,我早已知道最后的结局,他生命的最后只会落魄而死。”
我决定了,我要把他当成我的实验目标!
我会扶持他成为君王,无论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与技巧,我都会完成我出师后第一次独立操盘与个体运作的实验。
——然后再去狠狠地打那家伙的脸。
不要让我失望!
不稳定变量第一条:先试试唤醒他的感情吧。
实验结论:祂是一个怪物。
我无法详细描述实验结果,但我觉得,哪怕只是我主观臆测……祂会是一位,前所未有的……如雷霆与烈火般卷掠大地、将其燃烧殆尽的君王。
实验成功了。
作为后续观察,与作为唤醒人对唤醒素体应有的责任心与查验义务,我会在他身边继续观察。
——直到他成为真正的君主。
(四)
《不死君王》
“你扶持我成为西大陆的掌权者,你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借战争的便利为你提供足以维持续航研究的实验标本,不死亡灵的驱使者,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我能收获什么,从未有人提出的议题、一纸前所未有的术式论文、令所有人恐惧的死灵魔法师?拜托,在你看来,我是那样的人吗?”
他对着女人小声说道,“……难道不是吗。”
女人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那当然是——足以让我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死灵术士!”
“他们太肤浅了,复活感情?复活死者?我们的能力难道就只能局限于此了吗?”
“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吧,我复活了一位怎样的存在,一位英灵,一条最后的血脉;一个复苏的怪物,一位即将搅乱这片纷争大地的不死君王。”
“一位战争之神。”
(五)
《暴君之死》
畸诡不会走的,就算那个该死的死灵术士打上来了,她也不会走的。
她只会孤独地、安静地待在御座上,像一尊美丽的雕塑,像一个披着华丽天鹅绒的人偶。
“真是糟糕的一生。”她看着汹涌而来的火焰,失魂落魄地说,“可我喜欢那枝玫瑰。”
厄孽为她披上披风。
她的弟弟抱着她走向门外,汹涌连绵的战火已经烧至城门,那孩子的语气却依旧平静而温柔。
“你永远都是。”
罪恶的源头是她,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死的却是只是陪着她胡闹的厄孽。她的怪物孩子们被钉穿心脏,被四分五裂,被燃烧殆尽,被大地吞吃入腹。
畸诡,最后的畸诡。
她将手伸入大地贪得无厌的嘴中,被大地吞噬。
就在她的下半身要被完全吞噬的时候,地面渗出了鲜血,破开的地皮下是鲜红蠕动的肌肉纤维。
她把这片大地同化成了畸诡之物,幻想复苏的邪神变成了几乎没有理智的怪物,被那位死灵术士处决。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错,错的都是我。去转生的时候不要想乱七八糟的……”她嘟囔着,“当姐姐真的好累啊,我不想当姐姐了,下次让你当哥哥吧。”
“送给你。”她将玫瑰插进厄孽冰凉的领口,他已经没有了胸膛的起伏。
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今天没有晚安曲,晚安,睡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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