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布科特身着白色的长袍,腰中围着一条金色的腰带,这一条金色的腰带是元世祖忽必烈亲自赏赐给他的,并称为大元第一勇士,这对蒙古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比高尚的荣耀,也象征着自己无法比拟的地位,剑眉虎眼在整个脸蛋上看起来更显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手中紧捏着一封信函,站在蒙包前,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一片碧绿如毡毯的草原,草原上的青草在微风的吹动下一浪盖过一浪向前慢慢地扩散,牧民坐在骏马上拿着细长的套马杆在马群后不停的吆喝着,马匹在吆喝声中不停慢慢奔跑着,时而还低着头在吃着嫩草。
维布科特再次把信函打开,眉头紧皱,对这封信函越看越不满意,随手把它撕得粉碎,抛向半空中,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娇翠的女子声音,“科特哥哥今天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开心呀?不妨告诉我,我也可以为你分担忧愁呀!”
维布科特听到声音调头看去,一位身穿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鲜红的花朵,显得格外美丽大方,头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上面挂潢了珍珠,玛瑙和玉器之类的装饰品,脸蛋上的器官分布均匀有致,看上去也算是一个标志的美女,只见她缓步向他的身旁走来。
维布科特展颜一笑,愁容苦脸早就一扫而过,“原来是妙严公主呀!我还以为是谁?你一个金枝玉叶怎么跑出来吹风,这风寒太重一定会影响你的身体的。”
妙严嫣然一笑道:“多谢科特哥哥关心,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蒙包外半天,脸带愁容,好像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我很担心,所以就出来看看你,也好分担分担你心中的烦恼。”
维布科特道:“其实都是一些繁琐小事,怎能让公主烦神操心。”
妙严道:“如果是一些繁琐小事,你会紧张成这样吗?平时你我之间无话不谈,今天却为了这件事来隐瞒我,是不是把我看成外人不成?”
维布科特躬身道:“我那有这个胆,如果让公主操心我心有不安呀!”
妙严严肃道:“你就直接跟我讲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方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吧!”
维布科特道:“此次最让我头痛的是拖雷和塔古而罕两位将军在这一次战役中,遇到强敌,而且把他们打成重伤,这一关也是我大元军队攻破南宋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特地写了一封书函给我,要我为他们一洗耻辱,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妙严一笑道:“这个你怕什么?你不是大元的第一勇士吗?在蒙古族来说你的功夫是无人能及的,对付这个小毛贼来说岂不挥吹灰之力,其实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维布科特道:“这个人善使青龙偃月刀,非一般人的臂力能使得,但我这柔丝双剑也不是吃素的,这个问题我倒是不担心,如果此去战胜了他,挥军南上,又不知又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死于大元的铁骑下,这个也是我担心的问题。”
妙严叹道:“是呀!一将功臣成骨枯,自古以来那一场战斗,那一场朝代的更替岂不是用那累累白骨堆积而成,现在大元的气势如日方中,早晚整个天下会成为大元的囊中之物,但一想到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死于非命,在流血流泪,我却心痛如绞,恨不得自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片片成为帝王之女。”
接着又道:“但是我现在有一个想法已经在心中盘算了很久,不知道可不可以做?”
维布科特道:“公主你如果有话就跟我说说,总比闷在心里好受些?”
妙严道:“我这个想法就是遁入空门,到潭柘寺出家,为父赎罪,洗刷父亲一生所造的杀戮,我愿长伴青灯,念经诵佛,为死去的亡灵超度。”
维布科特摇了摇头几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道:“公主你所说的一定不是真话吧?从古到今从来就没有那一位公主会舍弃面前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去长伴青灯,吃斋念佛,这种想法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荒谬无比。”
妙严义正严辞道:“我这些话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今天和你说说心里话才和盘托出,等一有空我会和父皇表明心迹的,到时候你一定送我一程。”
维布科特道:“既然公主心意已决,我多说无益,到时候我一定会送公主一程的。”
妙严道:“那你什么时间动身去战场?”
维布科特道:“我想等几天再去,他们现在伤势伤得如此重,等他们伤势痊愈之后再过去也不迟。”
说完他们走进营帐之中,他们两人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前的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柳乾坤和各大门派的掌门在枫树林之中整整等了三四天,到现在为止从西域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所有的人都用焦急的目光看着远方的雁门关必经之路通往枫树林,再定睛一看远处有不少的小黑点慢慢向这边移动,而且肉眼看起来也越来越大,逐渐成形。
柳乾坤道:“大家做好准备,西域至尊带领着一帮人正从雁门关经过,正要经过这枫树林,西域至尊果然没有爽约,如期而至。”
柳乾坤从树上跳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按照以前所布置的潜伏的位置,一一做好了准备应战的准备。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西域至尊盘坐在一条几丈长的绿蚺之上带领着西域所有的强手来到枫树林中,绿蚺吐着分忿紫红色的蛇信,发出强烈的咝咝咝的响声,不再向前前进半步。
西域至尊突感奇怪,这条绿蚺已经跟随自己大概已有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像这时的畏缩不前,难道前面有什么埋伏,又有很强的杀气,蛇的敏感区比人类感觉灵敏的多,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整个林中立刻变得杀气腾腾,让人喘不气来。
西域至尊道:“小心前面有埋伏。”
此话刚说完,一阵狂风吹过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如万般利刃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每一片枝叶都已成了杀人的利器,在狂风的摇摆下,瞬间已到他们的面前,众人的呼吸一室,绿蚺一阵咆哮,粗壮的尾巴在地面上猛拍,拍动地面好像都在动摇一般,成千上万如小指头一般粗细的蛇腾空飞起向所迎面的枯枝败叶射去,每一片枝叶都被蛇身刺穿而过,片片树叶又默然落于地面,狂风还是在不停的怒吼着,眨眼中已经在狂风中吹落着片雪花,雪花片片飞舞,在半空中瞬息间已经凝结成无数块晶莹剔透小冰凌,急速地向地面的所有的人面前飞刺而来,速度快得几乎肉眼都无法分辨出来。
西域至尊看见眼前飞舞的冰凌速度所震惊,连忙振开双臂猛然向前挥去,一般强烈的气流向所有的冰凌罩去,眨眼间所有的冰凌已经被气流震得粉碎飘落在地面之上。
西域至尊朗声道:“中原的门派都是名门正派所建立,所做的事一向光明磊落,今天为什么会使出这种阴险狠毒的招式来从背地偷袭我们,既然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暗箭伤人,算什么明门正派,和那些歪邪道又有什么区别,有本事的话就现明真身和我们西域的高手一决雌雄,又何必做缩头乌龟。”整个声音响彻整个林中,这个声音是从真气充沛发出浑厚的声响。
这些有着挑衅的味道,意味着他们这一次过来却是来者不善,再强的强者对他们来说也仅仅是小菜一碟。
柳乾坤也用声音入密之法道:“西域至尊你带领这么多人来到中原,我们是不会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的到来只会把中原搞得乌烟瘴气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否则万一动起手来,刀剑无眼,那就看你们生死由命了,如果速速离去,说不定还会有一向生机。”
西域至尊哈哈大笑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明门正派,简直就是狗屁,说话也是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原来我是蛮景仰各位,现在想起来真是太高估了你们,从心底下根本就是瞧不起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人物,功夫说来大概也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吧!”
众人听这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如此不屑一顾。
就在他们笑得开兴时,冷不防从林中翻飞十几个人影飘落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衣着不一,象征着各门派的掌门,他们的面容上庄重严肃不苟一笑,好像面临着生死对决一般。
西域至尊看了他们一眼展颜笑道:“你们大概就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和当今的武林盟主柳乾坤吧!听武林盟主的碧月旋风剑在中原来说堪称神话,没有人能与之匹敌,还有那刚才那雪花飘飞,冰凌绝阵所发威力真是惊人呀,今天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我人生第一憾事!”
柳乾坤也跟着笑道:“没有想到阁下对中原的功夫却是了如指掌,想必对我们所发之招必能化险为夷了,要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带着手下来到中原准备做什么春秋大梦。”
西域至尊道:“我对中原的功夫略懂一点皮毛,也算不上什么了如指掌,如果真的不了解这些就算给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贸然侵犯中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柳乾坤叹道:“江湖本来是一片祥和的地方,却来了你们这一群不速之客,从此江湖就不会太平了。”
西域至尊放怀大笑道:“祥和好一片祥和之地,现在的江湖完全就和现在的朝廷一样,满身疮孔,一举及破,整个国家和整个江湖都要靠新人来统治,如果一直不换新的方法来改革,那一定会落后,落后就会被挨打。你们柳家也统治江湖做武林盟主也有数百年之久,现在已是今非昔比,不同往日的繁华,也该退位让贤,让真正适应者来发展这个所谓的江湖。”
柳乾坤冷眼看了他一眼道:“没有想到你对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早已垂涎三尺,志在必得,就算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让你来坐,试问天下那一位英雄好汉又能轻易地服你,让你能这样安稳统治这武林之事,好一统江湖,号令群雄。跟你说实话吧!这里每一个都不会服你,任意你调遣,到头来你这个武林盟主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没有真正的实权。”
西域至尊听到这话一怔,立即又展颜笑道:“这个就不劳你这个武林盟主担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我能够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时,做一些对整个武林,对国家作出有所贡献时,到那时以理服人,一统江湖,号令群雄那还是个问题吗?真正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的。”
熊志平道:“没有想到西域至尊和于天雄、西域四狂一样都是狼子野心,都想做着同样的一个白日梦,都是一统江湖,号令群雄的梦,到头来只不过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到头却是死于非命,我想西域至尊不会和四狂命运一样吧!”
西域至尊听完这一番话心里立即明白了许多,没有想到此人正是用吹花神功杀死四狂,废掉于天雄的功力,此人的功夫也定非比寻常,他面不改色道:“你就是吹花老祖熊志平,杀死我手下的西域四狂和废掉于天雄的功力的熊志平,你可知道他们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你这样做完全让我失去左右臂。”
熊志平道:“我其实跟他们五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恩怨,于天雄为想得到吹花神功秘笈合伙西域四狂设计来陷害,把我困在山洞巨石中一困就是二十年,让我受尽了屈辱,此仇不共戴天,我拿四狂的命来偿有什么不对,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西域至尊脸色大变道:“就算他们有千万个错,就算罪不可赦,也应当由我来处理此事,也用不着你亲手把他们给杀了呀!我怎可咽得下这口气,但我在西域已经发过毒誓一定要手刃杀四狂的仇人,以示他们在天之灵。”
熊志平道:“这你分明在护短,西域离中原那么远,这里的风声你又怎能听得见,于天雄和四狂来到中原设定这个计划已经有了二十年之久,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来中原处理任何事,现在倒说些风凉话,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西域至尊冷笑道:“你以为今天我就能轻易放过你吗?”
熊志平并没有理会他所说的话,此时他和各门派掌门来到枫树林中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毫不在乎道:“曾听说你在向武林各派发起挑战帖时说过要为四狂的死讨回一个公道,四狂的死跟我有莫大的关系,跟其他诸多门派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想因这而挑起江湖纷争,让整个江湖形成血流成河,血雨腥风,这个帐要算就算在我头上好了,可不要牵连无辜。”
西域至尊道:“如今在这里的人都是兵器谱上排列的人都已经到齐,也是我一统江湖的大好时机,如果轻易错过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一次,只要这一次能够顺利通过坐上武林盟主大位,一统江湖,号令群雄的大任,四狂的性命跟这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拿四狂的仇恨向挑衅江湖各大门派掌门武林盟主到来做了一个虚盖弥彰的幌子。不然怎么可能顺利把你们都约来呢?现在你们总算心知肚明了吧!”
柳乾坤心里非常纠结道:“没有想到我们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却上了这贼人的当,”然而转头向西域至尊道:“其实你这等小伎俩我们早已看破,不过没有说出口而已,看清你到底有什么举动?”
布依圣者大怒道:“至尊你还跟他们罗嗦什么?就算你跟这般罗喽说到明天也成就不了什么大事,现在人数已经到齐比预盼的还要好,此时不发动攻击更待何时?”
西域至尊点了点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你们现在顺从于我,让我顺利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大家还是各司其职,我就是你们的掌舵人。”
圣德师太破口骂道:“我呸,就凭你也想做什么武林盟主,凭你的资质拿什么让我们来服你,让你顺利做武林盟主,你别做什么春秋大梦了,回去还是好好做做西域至尊比较适合你。否则一定会遗臭万年的。”
西域至尊猛然抬起右手左右晃动两下,圣德师太两边嘴巴已经啪啪两声重响,打得口角鲜血直流,圣德师太完全知道他所使用的招法乃是隔山打牛。
西域至尊狠声道:“在这个世上我最讨厌女人多嘴,特别是尼姑满嘴的晦气。”
圣德师太气得气不从一处出,没有想到就这样无辜的受了西域至尊的两巴掌,打得他满嘴鲜血,还当众羞辱他的人格,我堂堂一代峨嵋掌门岂能受到他这般如此的侮辱,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又以什么面目在江湖中立足,想到这里心里的怨恨立即膨胀起来,暗提内力狠狠地摸着手中拂尘上的拂丝,使劲一拉,崩地一声闷响,拂丝应声而断,柔软的拂丝在手中环绕着几圈,在内力的摧动下拂丝立即变成如绣花针一样粗细长短,顺手抛出断掉的拂丝在真气的贯穿下,变得如绣花针一样锋利无比,迅速向西域至尊的头部几大要穴飞去。她的脸上立即露出阴险的笑容。
西域至尊的耳廓突然动了动,突感有尖锐的破空之声,脸上立即露出奸诈的一笑,右掌猛地一挥,真气迅速的向拂丝逼近,两股真气已经相互碰撞,轰的一声闷响,拂丝已经变成灰烬飘落在地面之上。
圣德师太气得牙痒,没有想到至尊法王的功力如此深厚强大,现在被他的真气所撞全身气血翻腾,看来这个人的功夫并不是自己想象那样轻易对付,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轻易来到中原发起挑战帖,圆他做武林盟主的梦想,现在只有等待机会再下手,想到这里自己的心态又恢复了平静。
柳乾坤看了看圣德师太的脸色,深知她已经吃西域至尊的闭门羹,圣德师太的功夫虽不能说在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功夫,但也可以说是江湖中出类拔萃的功夫,试问如果和他对决的话,他又会使用什么样的功夫呢?说不定有比这更强的功夫在等待着他,我和他的一战是避不可免的,如果真像华陀寺那位高僧说得是江湖中的浩劫的话,他又会用什么功夫来克制碧月旋风剑呢?他越想心里就越紧张,越难放松下来。
熊志平看见柳乾坤的脸色不大对劲,“柳盟主你在想什么呢?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应战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算我们输了也会心安理得,因为我们尝试过,就不会有任何的后悔。”
柳乾坤点了点头道:“熊大哥还是你说得对,只要我们努力过,就没有后悔过,如果真是什么江湖浩劫的话躲也躲不过,就算我们死也会死得其所,有价值的。看看他们人数和我们相当,他对我们的功夫也了解得很透彻,我们的胜算可不大乐观呀!”
熊志平道:“就算他们知道我们的功夫又怎样,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们不断变换招式,让他们防不胜防,也许我们获胜的机会才会大些,说不定把他们重新赶回中原去,我们的江湖又会安定下来了,再也不会流血流泪,那是多么祥和的景象呀!”
西域至尊大声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咕个不停在讲什么话,我的问话已经过去将近一时辰了,你们到底有什么说法,总得要给一个答复吧!”
柳乾坤朗声道:“要我们臣服于你,那是不可能,如果你想撤回中原的话,我们一定会以真正的朋友相待,如果你一直想做什么武林盟主的话,我们就只有在功夫上见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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