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山门之外,突然感到外面的光线实在太强烈,又如此的耀眼,让他们的双眼都无法睁开,只有慢慢地透过眼睛一丝缝隙去适应这个外面世界的一切,就好像整个人是从黑暗的世界向光明世界过度似的,整个身躯也都慢慢地恢复原来的体温,温暖了许多。
五人不停地向面前这座气势磅礴大山看去,这里除了山石和树木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更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千年锢铁矿在那里,于是他们都把目光投向顾长青的身上来。
此时顾长青看见他们如此眼神和神态也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笑道:“奇怪你们怎么全部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像是我好像欠你们似的。”
莫少怀道:“顾长青呀!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跟我们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用我们身上所有的内力去雕琢巨石,又说要用这千年锢铁矿石去锻打这铁链,这里除了满山的石头和树木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锢铁矿石,这不是瞒天大谎是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矿石是什么样子,又到那里去找得?”
顾长青听他说这话一怔,然而又笑道:“你们以为我说这山上有锢铁矿石在欺骗你们,你们又不仔细想想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不都是为了于天雄将来发展的前途,我们又何必大老远从西域来到中原,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把你们从红墙别院带到这荒山野岭来,这矿石你们不识得,我却识得。”
说完双眼环顾四方,突然脸上露出笑容,好像是找到了线索,纵身向半山腰掠过,瞬间整个身体在半山腰中着落,用手中的铁榔头使劲地向身旁的石头砸去,然后拿在手中向四人的方向飞掠而去,“你们快过来看看,这就是我所说的锢铁矿石,这上分布着闪亮的晶体,上面又呈现出棕红色的色彩,这就是我们所要采掘的锢铁矿石,你们现在不会再觉得我在欺骗你们吧!”
莫少怀强拉着脸皮笑道:“长青刚才是我心急一时说错话,还望你海涵不要往心里去。”
殷亭军道:“我们就不要在这里闲话闲扯,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加紧时间采掘这矿石,然后还要重熔,锻打,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才能完成,一切都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我们来中原的任务。”
只见五人嗖地一声,腾地而起来到半山腰,仔仔细细搜索着每一块山石,以顾长青刚才所采掘的山石为例,相互比较,觉得很相似的立即用榔头敲打石块,放回背后的背篓中,五个人大概花费有一个时辰左右,所采掘的矿石已经堆满了整个竹篓。
他们心意盎然纵身下了半山腰,来到平地之上,于天雄得意道:“没有想到今天所做的事这么顺利,难道是上苍注定我要顺利得到吹花神功秘笈,成为当今武林至尊,号令群雄的大任。”
袁仪满脸笑容道:“于天雄如果你真的有这么一天,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这也有我们四人的一份功劳。”
于天雄正色道:“我于天雄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们兄弟情深似海,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天天用好酒好菜来款待你们,天天都在美酒佳肴中度过。”
顾长青道:“如果你真的有扬眉吐气的那一天,我们四狂不是那种贪图享受之人,只要你心中不要忘记我们所付出的一切,我们就已自足了,其实不是我在这里向你泼冷水,一切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得这么简单,你们想想熊志平是何等人物,不是用这些巨石和铁链就能消磨他的意志和毅力,如果万一他不轻易把秘笈交给于天雄,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会泡汤,成为泡影!”
莫少怀道:“如果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可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施,如果他知道实情会更加恨于天雄和我们四狂,说不定也会弄巧成拙。”
殷亭军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就不信熊志平是铁打的汉子,这样折磨他,他也不会无动于衷,如果一天不可以,就十天,一月,甚至一年,再不行就一辈子,只要他交出秘笈就释放他出来,”说到这里更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在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山洞中,把身上的竹篓所采掘的矿石放在所废弃的铁锅中,在铁锅中也有许多没有用过的煤碳,又在煤碳中加入少许墙壁上灯盏中的油,顾长青用手中的火熠子的火来点燃,五人坐在巨石上耐心的等待,眨眼间整个铁锅中的燃烧的煤碳发出灼目耀眼的火花,喷射出的热度完全可以超过平时所烤火的温度,一下子整个山洞也开始升温了许多,他们不再感到身边有些寒冷之意。
随着时间的转移,煤碳的温度越来越高,碳火完全变成火红色,锢铁矿石随着温度的升高也逐渐变得彻底通红,有时还发出扑噗的响声,听到声音立即围在旁边,用铁棒把矿石旁边的碳火摊到旁边去,再用夹子慢慢地把矿石从铁锅中夹出来,一个挨一个排放整齐,然后用铁榔头猛力的敲打着,直到把这些打成鱼鳞状,打成这个形状主要是为了人只要在巨石中只要运功想逃出来,力是相互的,只要接触到外力,外面铁链就会更加牢固,坚不可摧,这一批做完又将下一批倒进,就这样重复着同样的一个动作,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们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身上的汗水淋漓不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好像在烈火中炙烤,筋疲力尽之感油然而生,从他们的脸部露出一丝丝微笑,他们高兴的事这两条巨形铁链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这些辛苦总算没有白废。
铁链在黑暗中不停地散发出余热,顾长青道:“于天雄这一切我们都为你办成,但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在熊志平面前露出什么败象出来,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石沉大海,这一段日子还要和往常一样和他称兄道弟,这样才能不让他看出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于天雄自信道:“长青这你就放心,别的本事我没有,就这伪装的本事可是一流的,我绝对不可能让他看破这半点破绽出来。等到天亮时,还需要四位帮我把他家的一切布置好,这样我才能更深入他心,让他深信不疑对我,对我死心塌地,这样我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争取。”
袁仪竖起大拇指道:“于天雄我真是佩服你用起心机来真是无与伦比,没有一个人能够超越你。”
于天雄道:“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你们从中帮忙,就算我于天雄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把这件事办得如此完美,洽到好处,这算起来一切都是你们的功劳,到明天我一定要好好的犒赏大家。”
殷亭军和颜笑道:“于天雄所说正是,我们五人也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痛饮数杯,刚好利用熊志平的家大财大的机会大吃一顿,也好品尝品尝中原的一绝,和我们西域的食物相比到底谁更领先一点。”
顾长青冷着脸道:“袁仪你就知道吃,万一谁把这件事捅出去,对于天雄和我们大大不利,说不定这也是弊端。到熊志平新婚那一天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赶来帮忙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个山洞,这个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说完话迅速起身向山洞外走出,此时天地间都已漆黑一片,天空只有嵌攘着一轮明月和繁星点点,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得清楚道路,五人翻身上了马车,马车在夜色中迅速的穿行,马车在夜色中奔驰感觉好像比白天快得多,转眼间已经到了红墙别院,他们下了马车,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今天感到真累,我们真的要恢复功力最起码要一两个月时间,就感到整个身体已经成了空空躯壳,完全就是行尸走肉一般。”
于天雄道:“看你们为我累成这个样子,我真的过意不去,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总之你们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一定会铭记于心的,等日后有了成就,我一定会加倍补偿大家对我的付出。”
顾长青道:“我们现在的确是很累,还是找个地方休息。”
于天雄道:“这里休息有的是房间,今天也让你们一起享受了宝贵人家生活,连睡觉都感觉是在享受,不过我还是先到厨房里面做些可口的饭菜,现在你们肚子也空空如也!”
顾长青道:“于天雄呀,你现在还是到厨房里拿点现成的食物出来吃吃,再等你做好饭菜,我看八成天都亮了,还能睡个什么觉?”
于天雄再也没有说什么,径直向厨房走去,拿出来一些馒头和开水走到他们的跟前,“厨房里面只有这些东西了,吃饱是没有问题,只是没有任何口味。”
他们四人连应都没有应一声,拿起馒头就吃,一边喝着白开水,一边吃着馒头,吃得津津有味,于天雄站在一旁看着,突然肚子里面传出咕噜咕噜声响,袁仪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于天雄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吗?肚子饿了就直接过来吃。”
于天雄一脸的不好意思,也只好坐在他们旁边吃起馒头,边吃边道:“没有想到肚子饿时吃什么都感觉到香,而且还超过山珍海味的味道。”
吃完馒头大家都已经感觉饱了,站起身来向于天雄旁边的一间卧室走去,走进房间里面的一切布置得富丽堂皇,里面的样式的摆式都和于天雄的那间几乎是一模一样,相差无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身边的床铺上面的图案都雕刻得有纹有理,坐在上面软绵绵的,好像屁股坐在棉花上一般,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他们好像都感觉到自己就是这里主人一样,享受着这种待遇。要是长久住在这里那该多好呀!
顾长青纳闷道:“你们猜猜这间房子装修得这么豪华别致大概需要多少银子,”这个问题一出,其余的三人都一个劲的摇头,在他们的心目中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想过在自己的一生能够住进这等豪华别院之中,虽然在西域身处西域四狂之职,在西域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睡觉都能睡在这高床软铺之上,实在叫无比的欣慰,至于这个价格就等于是天文数字一样无法估计,如无价之宝一般,无从得到结果,三人的脸上显示出一脸的疑惑。
顾长青看看他们脸上的神情,突然噗哧一声笑道:“刚才我在想当我问你们这个问题时你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真的被我一下子猜中了。”
袁仪道:“难道你之前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了,快点说说,让我们也和你一起分享一下。”
顾长青神情微然一笑,好像自己真的知道这个价钱,顿了顿道:“看到这样装修得如此阔气排挡,至少也要花上几百两纹银。”
莫少怀叹道:“哇噻!没有想到一间房子竟然装修要这么多的银两,就算我们这些人辛辛苦苦的挣上一辈子也不可能挣这么多银两,真是有钱人过有钱人的生活,穷人照样过着穷人的生活,难怪熊志平身缠万贯,不停地救济穷人,助人于快乐之本,就算他不这样做,祖上所传下的基业够他几辈子都花不完,我现在越来越羡慕他了。”
殷亭军笑了笑道:“少怀你就别老羡慕别人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算给一座金山给你,你也没有这个命去花,我现在终于想通了,于天雄为什么要得到吹花神功,要一统江湖的原因,那就是这中原的人杰地灵,风景秀丽,每一个人所向往的地方,只要在中原长时间立足,那就必须练得上层武功,技压群雄,一统江湖的大任,江湖各大门派所有的人只有吹花老祖熊志平的心是最善良最仁慈,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怀疑,任何人他都不会用猜疑之心去猜测得到他内心那一份真挚,所以此人才是最好下手,况且这吹花神功在中原所有排行仅次于碧月旋风剑,如果得到此秘笈再加上自己平时所修行的武功造诣,足可以技压群雄,到最后我想连柳乾坤所使的碧月旋风剑也会甘败下方,柳家上百年的武林盟主的位置就会被撼动。”
其余的三人也默然点了点头,顾长青道:“但愿于天雄的在中原的命运会一蹶而起,不要有太多的挫折,听说他最近在研究一门九阴寒阳掌,此掌法根据阴阳八卦所练制,不知道效果怎样?如果效果特好的话,配上吹花神功应该在中原立足是没话可说,反之如果功夫太弱,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会招来杀生之祸,”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袁仪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祸福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再说就是于天雄闯了再大的祸,乃至生命危险,我们四狂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也会和他一起扛过这道难关的。”
此时困意已经笼罩他们的每一个人的眼睛,双眼再也无法再睁开了,沉重的身体倒在床上就睡,他们今天的一天也实在太累了,损耗了大量的内力和真元,导致身体疲惫不堪,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这疲劳之感。
第二天清晨,于天雄一大早就起来做了早饭,全部摆放在桌子上,坐在桌旁耐心等待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他们一个人从房间里面出来,深知他们昨天实在太累,所以睡了过了头也是情由可原,想到这里自己也动身走进他们所睡的房间中,看见四狂睡得特别香,没有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再看看烛架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至尽,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轻轻的把门关上,来到大厅中单独一个人吃着早饭,吃完饭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桌子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上,仔细地想着熊志平和四狂在林中那决战的场面,熊志平是如何使用吹花神功,又如何将冰凌催动的如此迅速,这一切好像又回到自己的眼前,历历在目,无法挥之不去。
此时他好像都无法控制自己,站起身来离开桌子大概有一尺的距离,自己不能自己在自己的清楚的记忆中不停地使用熊志平所使用的招式,一招一招使用完之后,没有发现能有熊志平的一点效果,并没有半点雪花飘出,也没有冰凌出现,奇怪这到底会错在那里,难道我真的没有熊家的血统就不能练此神功,才不能发挥这冰凌绝阵的厉害之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定是熊志平编的谎话在欺骗我,此时他的心真的好乱,心乱如麻,为什么世上最难的事情总会让我给遇上了,为什么不能让我轻而易举的坐上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号令群雄的这个理想,难道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去陷害一个对我如亲生兄弟一般的人,让他们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这种做法是对还是错,又有谁能告诉我,心里极度的纠结不安。深陷痛苦之中。
自己不知不觉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笈,打开序幕上面注有九阴寒阳掌,然后很有自信的打开里面的图片一一翻看着,看得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一切都感到身临其境,看到上面精彩的画面和招数,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这一本秘笈也足足花费了他多年的心血才谱写而成的,也是根据八卦阴阳来谱写,在功夫上阴阳相克相生,又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就凭我这秘笈上的功夫足足可以震慑整个中原武林,还怕他们不诚服于我,但最遗憾的是这功夫到现在为止还自己未亲身体会过,到底会厉害到什么程度,看看这个房间也实在太小,不如到外面大展拳脚,也好显示出这套功夫的厉害之处,如果实在厉害的话,我也用不着再想办法去坑害他,想到这里迅速地晃动身体,瞬间整个人已经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场地,脱去上身的衣褂,双脚盘膝于地,双掌不断地调息运气于丹田之处,然后再由丹田之处的血气向外翻转,释放在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根据秘笈上所记载此功运用阴阳二气互补,互克,相生,阴阳本为一体,相互克制,运用了上面所布置的任何法门在体游走了一遍,好像整个身体在功力的催促下变得更加强然有力,更加充沛得当,阴阳气息在体内一发不可收,冲破每一道从未打开的穴道,直到整个身体一半是热,一半是冷,冷热交加,完全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忽然整个身躯猛然弹跳起来,双掌在面前不停的扭转徘徊,突然,双掌在面前不停前后推动,发出的的青红二色气体犹如连绵不绝的水流在面前翻滚着,所发力道不可不觑,青红二色气体所经之处突听咔嚓咔嚓的闷响声,当于天雄走过面前那些事物时,那些事物却轰然被炸成粉沫状,纷纷落于地面,就如被石辗子辗过似的。
于天雄见到此景,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没有想到此功夫既然会有如此的效果,威力却是如此的强大真是没有让我多年的辛苦白废,对我这些辛苦得以回报吧!想到这里立即收回掌势,正在此关头,突然从半空中腾飞出来四个黑衣人,飘然落在于天雄的面前,于天雄看到四人在自己的面前突然一惊,定睛一看,四人全身黑衣束装,五官只看见一双眼睛,每双眼睛中放射出精锐的光芒,。这种是慑人心魄的光芒,于天雄看到如此凌厉的目光无不内心打了一个寒颤,正色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到底是何等居心?”
四人相视望了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所问,反而从蒙面布里面传出尖锐的声音直接问到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只身在熊家大院之中,难道也是为了熊家的家财所来吧?”此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刺耳,简直叫人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于天雄呸地一声冷喝道:“我和吹花老祖熊志平乃是结义金兰的好兄弟,岂能在乎人家的钱财,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岂能让这些身外之物毁了我们兄弟的情谊,情谊是千金难买的。”
突听第二个人冷笑道:“好一个情谊是千金难买,我就不相信如果一座金山放在你的面前,你岂有不动心之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不相信你和常人有什么不一样。”
于天雄猛然暴吼一声,道:“是非曲直轮不到你们来评价,我劝你们还是少在这里打熊家财产的主意,趁早离开这里,否则的话,这里就是你们葬身之地。”
蒙面人用睥睨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道:“好大的口气,说话却如此苍狂,今天我们四人到此就非让你吃点苦头,就算拿不到一个铜板,也绝对不让你好过,”说完四人瞬即向四面散去,各自站在一个方向,双手紧握剑柄,剑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惨淡耀眼的光芒,杀气笼罩着整个剑刃,更加来得阴森至寒。
于天雄看到此景并没有半点胆怯之意,只是双手在面前不停地运气调息,冷冷道:“没有想到这套功夫一直没有找过真人来试过,今天就拿你们来试我的九阴寒阳掌,也不知道这威力如何?”
四个蒙面人似乎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抡剑如旋风般在于天雄周围旋转向中间猛然刺来,他们好像是心意相通,所使用的剑法都出于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恰到好处,剑气所到之处更显得杀气腾腾,整个身体好像都已经被这杀气所包围,四人在这个包围圈越来越小时,他们的招式却在不断的变化,速度也越来越快,杀气也越来越浓。
于天雄深知四人乃是武林中顶尖人物,功力非同小可,刚才也太小觑他们的实力,此时再不使出自己的绝招即将面临着就是死亡的到来,自己将来的一统江湖的大任完全就靠自己,现在如果有什么闪失,将来的一切真的要成了泡影,想到这里浑身好像充满活力,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体内燃烧,整个身体的力量已经提到极致,阴阳之气在体内乱蹿,于天雄突然暴声跃起,整个身躯如长了翅膀一样在天空翱翔,旋转,双掌跟着旋转的速度不断的发出至阴至阳的掌风向四人身体方向贯去。
四人突感到上空的气体或冷或热,冷热难当,也知道他这功夫非同一般,迅急张弩着双臂,直向苍穹飞去,手中的剑势也变得越来越快,若隐若现,几乎用肉眼难以分辨清楚。
于天雄战到心情通畅,那里还顾及得了许多,可越战越猛,他的掌势也越发越强,整个天空突然轰隆隆直响,掌气和剑气相融又相拆,突然见上空飘飞血雨,腥味笼罩着整个天空。
五人纷纷从半空中跌落而下,在烈风的吹动下蒙面人的蒙面布被吹落,露出他们的真面目,落到地面时,于天雄才真正看清他们的模样,大吃一惊,惊呼道:“四狂怎么会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乔装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为非作歹之人,害得你们无辜受伤。”
顾长青用袖子擦拭了嘴角的鲜血,脸上微笑道:“于天雄我们并不怪你,况且你又不是有意来伤害我们的,我们何怪之有?”
于天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道:“那你们为什么要乔装成这样,想必也是有理由的了。”
袁仪点了点头道:“我们四人醒来时,找你人又找不到,肚子饥饿难耐,看见桌子上有现成的饭菜,就知道是你为我们准备好的早餐,我们吃过早饭,就到处寻找你的下落,不经意间发现你在此练功夫,而且练得不是你平时的功夫,而且有更好的创意,为了准确知道你这种功夫的厉害性,只有乔装成黑衣人才能准确知道你这功夫是不是很有杀伤力,现在我们知道你这功夫比你以前的功夫强上百倍,连我们四狂也不在话下。”
莫少怀道:“于天雄刚才和我们交战时你所使用的是什么功夫?打在我们的身上现在总是感觉到身体内有一种或冷或热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况且你大概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功夫就突飞猛进,与以前的功夫相比不能同日而语,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于天雄顿了顿道:“我刚才使用的是九阴寒阳功,是利用八卦阴阳来调节运气,加之阴阳相克相生,攻克平衡,所以你们身体有这种或冷或热的感觉,是因为这两种阴阳之气已经传送到你们的体内,现在还亏我练这种功夫才是小试牛刀,功夫还没有达到最高境界,否则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体一定会痛不欲生。”
顾长青道:“既然你知道这功夫厉害了得,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以前练过,使用过,要不然到现在肯定在整个中原来说也是屈指可数,何必再来图谋熊志平的吹花神功,却要冒这个风险。”
于天雄道:“这一本秘笈也花费了我多年心血谱写而成,你们却有所不知,这本秘笈上的功夫互阴互阳,相克相生,生怕练此功夫反噬自己的内力,说不定那一天我的内力被反噬怠尽,那就会如形如枯槁,到万不得已时也不会随便擅用这上面的功夫,今天拿来一试,才知道这功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反噬作用,反而使自己的内力大增,更能超越以前的功夫,甚至超越百倍。”
四狂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于天雄,顾长青道:“于天雄真的没有想到你竟会用自己的构思谱写成一本属于自己的秘笈,实在是可喜可佩呀!有的人用一辈子的心血也难谱写成一本秘笈,你却只有了几年的功夫却能一蹶而蹴,我们现在跟你相比真是自叹不如,我们二十多年的功夫也白练了。”
于天雄笑道:“刚才在交战中,要不是你们四狂手下留情,我看早就败下阵来,一定会输得惨兮兮的,那还有还手的机会,但刚才在交手之际,看你们所使兵器和以往不一样,但使用的招式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也特别眼熟,却又不敢肯定。”
殷亭军笑道:“正因为这样,我们就怕你一下子识破我们,四人商量好说话都捏着嗓子,不能让你从任何一个角度发现我们四狂的影子,无疑让你在功夫上发挥最大的潜能,就算自己真的被你打得受伤或者死亡也无怨无悔。”
顾长青脸上立即收回赞许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道:“于天雄现在的功夫也试过,我们现在必须把他家的一切布置好,我们才好即刻动身,免得被人怀疑,那么一切都会泡汤,被人逮个正着。”
他们五人站起身来,向大厅中走去,把许多的大红绸缎拿出来,中央扎了一颗大红花悬挂在大门之中,所有的大门上面都贴着红色的对联,窗棂上面贴着红双喜,外面一切都布置停当,便来到新房中,把旧的被套帐子都褪去,一切都换上大红色的帐子和被套,看上去很火辣,把所有的家具上面的尘土都重新的用抹布抹了一下,看上去都比以前亮了很多,此时他们五人满脸都映衬着火红火红的,好像要不了多久便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到来。
一切就绪完毕,四狂来到门外,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直了身子,顾长青道:“于天雄我们今天所帮的忙都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要动身了,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于天雄看见他们及将要离去,不免有些伤感,道:“你们四人就此离去,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顾长青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只要你要有什么疑难的问题,立即用飞鸽传书,我们会立马赶到,帮你解决一切的困难,熊志平新婚大喜那一天到来,我们也会帮你解决眼前的问题。”
于天雄听到他这一番话,一切都为了他所着想,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心里有万般地不舍,又能怎样,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如果被熊志平发现和他们串通一气的话,不要说将来的一统大业,就连现在的小命都难以保全,分手只是暂时,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重聚在红墙别院。想到这里心里如刀割一般,热泪盈眶,从脸颊滑落而下。
顾长青道:“于天雄你怎么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赶快擦干眼泪,我们分离只是短暂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哭成这个样子。”
于天雄擦干眼泪,道:“你们这一次从西域来到中原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利益着想,然而今天却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匆匆地从我身边离开,我真是万般的不舍,我真想永远陪伴在你们的身边,可是这无形的权利让我冲昏了头脑,鬼迷心窍。不能伴随着你们的左右,马上就要各奔一方,怎能让我不伤心流泪?”
袁仪道:“成就大业就不拘小节,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瞻前顾后,你现在都二十几岁的人,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光围着我们转能有什么出息,不要想得太多伤感的事情,要开心一点,想开一点,你将来的前途才是一片光明。”
于天雄突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你们今天所说得话我一定会铭记于心,也不会轻易忘记,我还是送你们一程吧?”
莫少怀道:“不用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算送我们一程,你就会多一份伤心,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说完话四狂踏着轻盈的步伐向街道的远方走去,没走多远,他们又调过头来看了看于天雄,他们的心情都是一样都是舍不得离开对方,不希望另一方身在他乡,身处在龙潭虎穴之中,情不自禁的泪水已经滑落两颊之下,调过头,强压住自己的心情,脚步更快地向前方迈出。
于天雄的泪水已经湿透了双眼,用着迷茫的眼光看着远去的背景,直到消失在远方,才转身向红墙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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