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阴沉着一张脸,完全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那你还真想过,只是怕我三姐不同意?”
白疏也跟着有点不高兴了,说话的语气也一点也不怂。
“你三姐是谁啊?她看不上我给她当儿媳,我还不乐意她给我当婆婆呢,谁要跟着周泽雨去他们家受气,我又不是受气包。”
“周时,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非要揪着周泽雨的事不放,我又没和他怎么样。”
白疏真是觉得莫名其妙,要是想和周泽雨有什么,那不是早就有了。
周时抱着胳膊,一副要继续听她继续讲下去的做派。
白疏鬼使神差的,居然还真就和他解释起来了。
“我真对周泽雨没那种感情,只是你们周家人非要把我和他绑在一起,我的小胳膊也拧不过你们家和白天云的大腿。我能怎么办,我还能真的就不管外公外婆的死活,天高任我飞了?”
周时看她愿意解释,乌云密布的心里,也渐渐开始放晴。
他拉起白疏的手,表情很严肃,“白疏,你和我在一起,不能喜欢周泽雨,也不能去喜欢其他人。”
周时真的是患得患失,这样用手段得来的婚姻,他始终不踏实。
白疏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也是很无语。
怎么有这么霸道的男人。
周时在外面花花世界,却要白疏替另外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演对他情有独钟。
白疏小声地嘀咕,“我替得了别人的身,可也替不了别人的心,要不你把心上人的百度百科发给我,我尽量去模仿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呢?”
周时莫名其妙听到这么一段话,忍不住打量起白疏,这小孩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偶像剧的剧情?
白疏斜眼看他,“你难道不是因为我和你心上人长得像,所以才找上我的,你经常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另一个人,还有你别墅里面提前买的衣服,连尺码都和我一样。”
这些天白疏一个人在周时的别墅里,她也不是没有试着去忘记,周时的心里有那么一个不可提及的人。
只是每每走进衣帽间,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都在提醒着白疏要时刻保持清醒。
一想到她霸占了属于别人的位置,白疏其实也被道德底线折磨着。
周时窥见了,白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失落,他决定适时的乘胜追击。
“傻不傻,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只是那天去得突然,你的状态又不太好,我怕你有负担,所以就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了你一下。”
白疏懵了一小会儿,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孩儿,不管我们领证领得多儿戏,但是别的女人结婚该有的,我都不会亏待你的。”
周时心说就是白疏现在要了他的命,周时都二话不说直接递刀给她,甚至还会把心脏的位置指给她。
只是这样的感情,对白疏来说还太过沉重。
周时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白疏坦露心声。
“今天你也看到我爸的态度了,他在这件事上绝对是支持我们的,以后你别始终把我们当外人,不说完全接受这么大一家子人,也试着融入一下,他们没你想的那么坏。”
周时面对白疏的时候,总是态度里带着小心翼翼。
怕提那些让白疏伤心的过去;
怕白疏不理解他的用心;
怕白疏不愿意接受他的一颗心;
更怕的是,如果白疏知道当初的真相,还知道周时也知道,会不会就连他一起憎恨。
因为所有知情的人,都在给她编织着一个善意,又在真相揭晓那天十分残忍的谎言。
周时也是其中之一。
白疏似乎听出了话里有话,打量了片刻,试探性地问出口,“周时,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于我的事,瞒着我的?”
房间里瞬间空气凝结。
过了许久。
周时扯起嘴角坏笑,“我如果说我那个心上人是你,你信吗?”
带着紧张,周时转移了话题,比起真话假说,他是真不想把当初的事讲给白疏听。
白疏等了半天,心脏都快停止了,却等来了这么一句戏言。
“你说假话前也认真编一下吧,你这话连鬼听了,鬼都觉得你在侮辱他智商。”
说完。
白疏摆了摆手,“我去看看周泽雨,不然他就要记恨我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多年的同学和朋友。”
“我说了,你们别再私下见面了。”周时发现这小孩儿,真是油盐不进,一点都不乖。
白疏呵呵两声,“你说是你说,但是我没有答应,你不能干涉我的正常人际交往。”
她在心里暗骂,霸道不讲道理的独裁者,她是卖身不卖心,凭什么要什么都听周时的。
带着满腔的不乐意。
白疏走到书房,就看见周泽雨在书房里练习毛笔字,“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读着周泽雨写的歪歪斜斜的字。
白疏很不厚道的笑了,“周泽雨,你小叔怎么罚你抄写女论语,你小叔是不是还准备送你去男德班?”
眼前的画面,只能有滑稽来形容。
欧式装修的书房里,现代电子用品一应俱全,书桌前坐着一个满脸愤怒的少爷,手里拿着毛笔,在认真仔细地抄写着封建社会的女四书之一……
白疏不得不感叹,周时他妈的脑子就是不一样的坏。
这种折磨人的损招,都能够想得出来。
也难过蓉城里大家提起周家小少爷,谁不说一句,那是个满肚子稀奇古怪主意的主。
“你还好意思笑他?”
周时在书房门口,斜靠在门框上,掀开眸子盯着两人,“字你都认识,你也会读,就是不知道里面的含义。你要是再打扰周泽雨学习,你就跟着他一起练毛笔字,顺便改造一下你的思想成分。”
全然,周泽雨把先前偷听时的感动,全部抛在了脑后。
现在看白疏嘚瑟,只想拉着她一起受受这酷刑。
周泽雨对上他小叔的眼睛,故意挑事,“小叔,白疏说你是大冤种,只会当我的接盘侠,还说要给我生孩子,这些都是她昨天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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