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卡颈,omega顶着困意,睁开眼,想扯回来点,却扯不动。
忽的,他感觉到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下他的腺体,冰冰凉凉的。
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却撞到了alpha往前凑、正细细嗅着味道的鼻尖。
岑真白听见霍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岑真白,给你个机会,咬我一口。”
第42章 “别赖上我!”
岑真白求之不得,他恨不得天天咬霍仰一口,只是上一次临时标记后霍仰的反应实在太大,像被轻薄了的黄花闺女,让他不敢再轻易下口。
被子里已经被他睡得很暖了, omega转过身,膝盖不小心磕了下alpha的大腿,他连忙往回缩了点。
一片漆黑,看不见alpha在哪,看不见alpha的姿势,看不见alpha的表情,他试探地伸出手。
omega的指尖看起来很柔软,霍仰潜伏着,仔细盯着,他明明看到岑真白的手方向错了,他明明可以出声提醒,但就是一言不发。
omega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了一点,脸很漂亮,还带着点迷茫与空洞,显得易碎无害得很。
alpha里流传着一句话:美人一脆弱,千金都留不住。
岑真白的手碰到了什么,他顿了顿,直至整个手心贴上去,却还是分不清这是霍仰的哪里。
忽然,手腕被抓住了。
黑暗像是无边的黑洞,岑真白眼前一片虚空,他一惊,想收回手,却抽不走。
霍仰用了点力气把omega的手按在自己的侧脸上,低声道:“偷偷摸我?”
岑真白很不适应和别人肌肤相触,他感觉很奇怪,非常奇怪,噎了几秒,他说:“……我没有。”
“我都看着,”霍仰说,“还撒谎。”
岑真白闭上眼,决定跳过这个话题,“那你转过去。”
霍仰还是没放手,他看到omega的睫毛乖顺地贴在下眼睑上,脸上一痒,是omega的手指也蜷缩起来了。
alpha问:“你想怎么咬?”
啊?这句话给岑真白问懵了,还能怎么咬?
霍仰突然说:“你别太开心了,不过治疗罢了,我一点都不想,这是情势所迫。”
岑真白说:“我没有开心。”
霍仰嗤笑一声,似乎并不相信。
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岑真白决定速战速决,他稍微用了点力,把手从alpha脸上拽出来。
这下霍仰没再抓着他不放。
岑真白大概靠着感觉,凑到了霍仰的后颈,他去闻哪块皮肤信息素最浓。
霍仰猝不及防,他没想到这omega这么大胆,这社交距离一下子太过了点,他身体往后仰,双下巴都要出来了,“干什么呢?!”
岑真白懒得理对方,他现在知道alpha是侧躺着,他俯下身。
雨后草的味道扑面而来,omega的纯棉睡衣坠在他的脸上,几乎整个人都要躺他怀里了,霍仰猛地睁大了眼,“喂,你……嘶。”
声音戛然而止。
omega咬住了他的腺体。
alpha瞬间就像一只被叼住了后颈的小崽子,不动了。
岑真白侧过头,下颌骨用力———
alpha皱眉,闭上了眼。
被临时标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非常。
omega或许还有一点舒服,alpha就是纯粹的痛了。
alpha是天生的捕猎者,他们腺体所在的外层皮肤已经自然进化,变得比omega要坚硬,因此并不适合被标记。
omega标记alpha这件事也是近几年才在大众化面前出现,因为omega的抗议和社会思想的进步。
但愿意被omega标记的alpha仍然是少数,虽然专家表示,alpha的确是能被标记的。
omega的犬齿没有alpha那么尖利,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刺穿。
岑真白握紧了霍仰的手臂,好借力。
霍仰感受到,omega明显标记不熟练,牙齿左右摇晃了好几下才往下咬,怪不得上次标记完,他在军令营里边痛了整整半个月!
他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故意的吧?!”
岑真白没嘴说话,鲜血涌出来。
alpha也从一开始的挣扎变为安静。
妈的,真的太痛了。
omega的信息素缓缓注进他残缺的腺体里,霍仰感觉到omega的青草味似乎也从自己身上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这是两者的信息素混合了。
他很想问“到底好了没,到底要咬到什么时候”,但alpha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一声不吭。
到了最后,他脑子都有点发胀了,不太清醒。
腥甜的血流进岑真白的喉咙里,百分百的匹配度,他承认,他也失神了片刻。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耷拉了脑袋在霍仰的脖子上睡了好一会,怎么感觉标记完成后,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岑真白终于松嘴,他说:“血好像流到枕头上了。”
霍仰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好一会才甩了甩头,他手长,越过omega一伸,就“啪”地打开了灯。
岑真白终于能看清了,他第一目光就被霍仰红透的耳朵吸引。
霍仰后知后觉觉得耳朵有些灼热,又瞧见了岑真白的视线,他下意识抬起想遮住耳朵的手硬生生停下,恼羞成怒道:“你……”
岑真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别以为这样我们两个之间就会有点什么!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别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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