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她带着三个孩子美美的吃了一顿,暂时不用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然后又逛了一会儿街道,虽然没有买什么东西,但看得出来,棒梗、小当、槐花还是很高兴。
今天,算是她从嫁到贾家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从来没有下錧子,原来錧子做的饭菜这么好吃,她也没有逛过街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好玩意。
她从农村来到城里,就和贾东旭见过一面就成亲了,贾东旭看上了她美貌,她看上了贾东旭的城市户口和帅气。
至少,在花处长没来四合院之前,贾东旭是她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
最主要的是,贾家的条件还不错,有四合院唯二的缝纫机,她勤劳,虽然没有城里的户口,想着婚后缝缝补补总能过上好日子
这是她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恶梦之始的地方,结婚之后,丈夫的工资不但不给自己,反而大部份给了婆婆。
来的时候好好的,可回不去了。
为了五块钱的彩礼,她就把自己嫁了,婚后,婆婆嫌弃她农村来的姑娘,我什脏活累活都是她干。
生了棒梗不到三天就下床干活,而贾东旭一点也不怜惜自己。
就连后来贾东旭的抚恤金都差点被自己的婆婆拿走了,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她早就改嫁了。
虽然她三十来岁了,但依然风韵犹存,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不少,她怕以后改嫁的男人对她的三个孩子不好,在贾东旭挂墙上之后,她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后来,四合院来了一个花成语,那个俊啊。
她的少女心啊,又萌动了,可惜,人家看不上她,看上她的傻柱,她又看不上,又是花语语和傻柱结合一下就好了,她经常梦见花成语舔自己,有的时候做梦都会笑醒。
可惜人家有对象了,还是个大学生,听说长得跟仙女似的,自己拿什么竞争?
何况还有三个孩子,她看了一眼棒梗、小当和小槐花,要是自己没有生过孩子就好了,突然,她想起了上学时候学过的一首诗。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人归万里外,意在一杯中。只虑前程远,开帆待好风。
自入长信宫,每对孤灯泣。闺门镇不开,梦从何处入。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
这首诗特别适合自己当下的心境,特别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反过来一下,不就是自己和花成语吗?
“自入长信宫,每对孤灯泣。”不正是应照自己现在的生活吗?
“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真是自己嘛,哎,天不生我秦淮茹,四合院万古如长夜!
秦淮茹女暗自艾怜一番。
突然,她眉头一舒,笑了起来,她还记得,前几天,花成语让她把自己的婆婆送回乡下,是不是意味着对她有想法?
也是,黄毛丫头哪有自己懂得多,她跟着贾东旭可是十八摸,三六十种姿势都解锁了的。
说是风情万种也不为过。
她也不知道贾东旭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婆婆半掩门出身,早就早人教过贾东旭了,贾东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借着喝酒的名义经常出去鬼混,不过因为他长得帅,钱倒是没花多少,但身体早就被掏空。
她不想回去,一方面,她还没有想到办法让自己的婆婆离开,另一方面,她不想看到花处长的对象,只要她看不见,自己就是最好的。
一直逛到下午四点,她才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家,在胡同口,棒梗看到了自己的小伙伴,和当和小槐花一起去玩去了。
”妈,你在干什么?“一踏进门,她吓了一跳,墙上挂着两张渗人的黑白照片,正是自己的公公和丈夫。
黑白照片下面,是一个案几,案几上摆着公公和丈夫的牌位。
牌位前点了两根白色的蜡烛,还有一个香炉,点了三根香,案几下边有一个垫子,垫子后方挂了四条长长的白绫。
整个一个灵堂的布置。
自己的婆婆跪在灵堂前念念有词。
”跪下!“贾张氏回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我不,我又没有做对不起老贾家的事,凭什么要跪。“秦淮茹冷冷的说了一句,自己婆婆太过分了,灵堂都搬出来了。
”有没有做对不起老贾家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看看吧,东阳啊,秦淮茹这个恶妇要把我赶回乡下啊,我一个老太婆,以后要怎么活啊。”贾张氏不敢大声,但那表情,那动作,那神态......
"我不跟你说,我去找三几位大爷来评评理,我就不相信没有评理的地方。“秦淮茹冷冷的甩了一句,就门出去了。
一会儿,易大爷、一大爷、二大爷、傻柱等人都一起来了,唯独没有人叫三大爷许大茂。
”疑,东西呢?有明明看到墙上挂着我公公和我丈夫的照片的,下面还有......都哪去了?“秦淮茹揉了揉眼睛。
怎么这么快都不见了,自己的婆婆手脚这么麻利?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来了,你们给我评评理,这恶妇要赶我回乡下,我一个老太婆,一没工作,二没钱,三身体还不好,你们说,我以后要怎么活?这恶妇是我逼死啊,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要为我这个老太婆做主啊。“贾张氏看见易中海等人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
拉着易中海就哭诉起来。
”淮茹,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说,你婆婆在家设灵堂搞封建迷信吗?灵堂呢?“易中海没有理贾张氏,转头问秦淮茹。
”我不知道,可能被我婆婆收起来了。”找了一会儿,秦淮茹也没有找到。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要为我做主啊。”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抱着易中海的小腿就哭了起来。
“贾家嫂子,你别急,也别哭,你跟我们大伙说说怎么回事?”易中海刚回来不久,还不知道早上发生事。
“这个恶婆娘,早上出去买菜,也不知道与谁勾搭上了,回来就与我吵了一架,然后就要把我赶回乡下,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吧,我就要被秦淮茹这个恶女人欺负死了,中午饭都不给我做了。“说着,她要爬起来抓向秦淮茹。
”秦姐,我早就说你应该把你婆婆送到乡下去,这让我们......."傻柱一时嘴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好啊,傻柱,原来是与你勾搭去了,我就说啼嘛,这恶婆娘回来就要赶我回乡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贾张氏恨恨的说道。
“妈,你别血口喷人,颠倒黑白,我早买菜去了,路上有陈大妈,张大妈,李大妈等人给我作证,买完菜我就回来了,在胡同口才知道你干的好事,恶心!”秦淮茹也恨恨的说道:“我怕棒梗、小当、小槐花什么时候被你压死,不被压死,也会被你卖了。”
“什么压死,卖了?”易中海等人没有明白。
于是,秦淮茹又把早上从李太妈那里听来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花处长的对象?长得好看不?”果然是单身久了,傻柱一下子就get到了重点。
“这个淮茹啊,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易中海想了想,绝对不能让秦淮茹把贾张氏送走。
不为别的,这个风气不能开,他常常挂在嘴边的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儿女!
这要是秦淮茹把贾张氏送到乡下,以后自己老了,走不动了,秦淮茹是不是也会一样把自己丢在大马路上不管自己?
“误会,易大爷,一大爷,二大爷,当时有好多人都看见了,我婆婆就是压着棒梗不起来,棒梗起来的时候都没气了,要不是人家花处长的对象,棒梗还........"说着,她就哭了起来:“要是棒梗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啊?”
“你放屁,我那是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贾张氏大吼一声。
“一点力气没有?翻个身的力气也没有吗?后来见讹不到钱,一个子跳了起来,这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显然,秦淮茹是不可能相信的。
一时之间,婆媳俩吵成一团。
一个指责婆婆为了讹人不顾自己儿子的死活。
另一个指责对方血口喷人,不守妇道,想把她赶到乡下好改嫁,一时之间,真是鸡飞狗跳。
就差没有打起来,乱扔东西了。
“等等,淮如,贾家嫂子,我来说句公道话。”易中海一看这俩人有控制不了架势,要不是自己等人在这里,说不定就打了起来。
“老易,你说句公道话,棒梗是我孙子,平时有点好吃的,好喝的,我都紧着他,我怎么可能害我孙子。”贾张姓委屈万分。
“谁知呢,为了讹人连孙子顾不上了呗,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恶毒的奶奶。”秦淮茹讥讽了一句。
“好了,淮如,贾家嫂子,你们不要吵了。”易中海站在两人中间:“我来说句公道话,淮茹,你不应该想把你婆婆赶回乡下,首先,你的工作、户口都是来自至于东旭,当时全院三位大爷、街道办陈主任、轧钢厂的李厂长都见证,东旭的工作、户口转给你,抚恤金也你拿着,你要给你婆婆养老,这没有错吧?”
“没错,你就要给我养老,否则我去街道、去厂里告你,看你怎么抬头见人。”贾张氏跳起来说道。
“哼,去告啊,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讹人,连自己亲孙子的命都不顾。”秦淮茹豁出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贾张氏不走,她工作、户口就过不上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
“淮茹,不要赌气,如果你婆婆真是去街道,去厂里闹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易中海严肃的说道:“你最少也要被开除,你好不容易当上质检员,要是被开除了多可惜啊。”
“开除,凭什么开除我?”秦淮茹不服气的说道:“我又没有犯什么错。”
“就凭你工作是贾家给你的,这一条就够了。”易中海说道。
“就是,把工作还给我贾家,还有,棒梗、小当、小槐花都姓贾,房子也是厂里分给我贾家的,你要赶我走,我还要赶你走呢,你个恶妇,乡下来的野丫头,滚回你乡下去。”贾张氏气焰嚣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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