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跟你硬拼的,只要缠住你就好。”敖三道。...
“那就没有必要动手了。我杀灵狐风仕,一路追到此地从未停留。你们跟我不过相差片刻的功夫,想必是一直追在我的身后的。”牛泗道。
“不错,只可惜我们赶到朱雀山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敖三道。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放心我现在不跑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们有多重视我。”牛泗笑道。
“也不多,还有两个。”敖三道。
“七个来了四个不少了。朱长安伤的不轻,估计来不了吧。”牛泗道。
“这是你该操心的吗?你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敖四撇嘴道。
“不用想,你们圣祖说了要活的。”牛泗道,这一下噎得敖四直翻白眼。牛泗则是得意的笑了,终于扳回一程。
牛泗手持这巨阙剑,看着剑尖的流光,不知在想些什么。敖三敖四则是盯着牛泗,牛泗没有要跑的意思,两人也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日出日落转眼间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牛泗还在看着剑尖,似乎丝毫不嫌烦闷。二魔也是非常有耐心,也丝毫没有懈怠。
一轮弯月升起,月朗星稀,三人就这样在九幽宗的门前站着,一点也不嫌尴尬。
“时间也差不多。我们不妨进去坐坐,在这大门前站着似乎有点傻。”牛泗笑道。巨阙剑轻轻一翻,反光正好照到二人的眼睛。
二魔心里一惊,赶忙闪身后撤。但牛泗并没有动手,起身慢悠悠的朝着九幽宗走去。
二魔暗自心惊,三人虽然都看似随意的站着,但一直都在小心戒备着。二魔的站位并不相同,但牛泗手轻轻一翻却准确的把反光同时照到两人的眼睛,这角度时机可是缺一不可。
牛泗做到这一步其实也是费了不少心机,两人的气势死死的锁定着他,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一场争斗。而此时牛泗并不想开战,所以这才等了近一天的时间,直到月亮升到合适的位置,才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牛泗在前走得并不快,敖三、敖四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我知道你在等九幽宗的人撤离。可惜你错了。我们在意的可不是他们,只要你留下就行。”敖三道。
敖三这话看似随意,但每一句都是在不断地削弱牛泗的信心。境界到了他们的层次,几乎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能影响以后得战局,这些看似随意的话,其实也是一种试探虚弱敌人的手段。
“哦,这你们也猜到了。不过你们的人有点慢呀。他们不会迷路了吧。”牛泗道。
“当然不会,很快就到了。怎么?后悔了?”敖三道。
“后悔倒不至于。这九幽宗我来过几次。光明正大的进山门这还是头一回。既然来了不妨好好逛逛的。你们不用这般紧张,我说不跑就不会跑的。”牛泗笑道。
“到了这会儿,你还有心思逛逛?”敖三道。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俩要请客吃饭吗?”牛泗翻个白眼说道。敖三一时语塞,也不知怎么接了。
“放松点,多逛逛总归没有坏处的。”牛泗道。
“不要妄想找机会逃跑了。我们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敖三道。
“你们以为我在找机会逃跑?你错了。我是看看他们搬家搬得干不干净,有没有什么酒水可以招待你们一番。”牛泗撇撇嘴道。
“果然是有的。”进山门不远,一栋偏殿之内牛泗还真的发现了不少的酒水。想来这些应该是给那些看守山门的低阶弟子们准备的。高阶修士多半都已辟谷,哪会需要这些东西。
牛泗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拿来一壶酒,三个酒杯摆在桌子上,随意倒满三杯。
“我还没有跟化神修士喝过酒。二位,别愣着了,开始吧。”牛泗笑道。
说着牛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微笑着看向二人。
敖三、敖四没有说话,但也都没有动桌上的酒杯。
“怎么?怕有毒?”牛泗笑道,自己又倒了一杯,一仰脖灌了下去。
“你见过化神修士怕毒的吗。你只要不跑,喝一杯又有何妨?”敖三说着也喝了一杯。敖四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喝酒。
“你胆子可不大。不像化神修士。”牛泗笑着对敖四说道。
敖四不由的翻个白眼,拿起酒杯一仰脖灌了下去。
“哈哈,这就对了嘛,我们先喝着,你那两个同伴估计还在路上吃灰呢。我们不急慢慢等。两位都是修行上的前辈,我们交流下修炼的心得如何?”牛泗一边跟两人添满酒,一边笑道。
“你怎么做到的?”敖三问道。
“什么怎么做到的?”牛泗道。
“面对两位,甚至四位化神修士追杀,如此谈笑风生。你是真没拿我们当回事吗?”敖三道。
“哦,你说这个呀。”牛泗一仰脖再喝一杯,又缓缓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这才慢慢的坐下说道。
“怎么可能不当回事,别说四个,就是一个怎么认真对待都不过分的。”牛泗道。
“那你还喝得下去。我看你还挺得意的。”敖三道。
“那你是误会了。我这人被人追杀惯了。难得遇到你们这种既要留活口,还不急着动手的。哈哈。”牛泗笑道。说罢再饮一杯。
敖三、敖四的脸色却是难看起来。牛泗说的随意,但二人却是听出了意思,你们要是想留活口又想留下我,那可没那么容易。
若是以前牛泗这话他们未必放在心上。但现在不同,牛泗可是斩杀过化神修士的。在这样的人物面前出手还留有余地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哈哈,别紧张。我们慢慢喝,等你们人齐了再动手也不迟。”牛泗笑道。
这次没用牛泗劝,二魔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哈哈,这就对了嘛。你说你那两个伙伴着急麻慌的赶路,要是知道我们在这喝酒聊天,会是怎么一副表情。想想都觉有意思。”牛泗笑道。二魔也想笑,可是就是笑不出来。
他们两个怎么也不明白,明明是他们掌握着局势,怎么偏偏对方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二魔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人边喝边聊,这样的酒自然醉不倒他们。直到月光淡去,天空中浮现出一股鱼肚白,常越和敖业才出现在九幽宗的山门前。
两人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在拼命赶路。牛泗自然是注意到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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