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怎么都知道了,这样就不好玩了!”
在最短时间内红药的手掌就放松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个个纷纷跪倒在地叩首施礼,一时间偌大个山洞之外尽皆浮现出庄重之气。
如此压抑的气息似乎很是让人火之祖不爽,手掌轻轻一摆几个人立即应声站了起来,满脸笑呵呵的神色,他却是略显嗔怪的看了布弈一眼,眼下之意却有种被拆台的感觉。
不得已对于这个只顾着贪玩诙谐的人火之祖暗加鄙夷了一阵,布弈也只能尴尬的付之一笑,然后身形转动则好像想到了什么,则再次跪倒在地。
“多谢人火之祖给予的机缘!”
如此的话语刚刚落下,却立即引得人火之祖仰首一番大笑,他笑了很久之后,这才捻动着胡须在一旁的破石头上坐了下来,一副玩味的神色盯着眼前的几个人,许久之后才说道,“这一次我来此可不是为了听取你的答谢之语的,老人家我素来都是善念为怀,这一年的时间不惜远到北幽之地寻我二哥为你们带来了几根红绳,专门就为了成就一场姻缘而来!”
人火之祖如此唐突的话语,却不得不让几个人为之费解了起来,特别是布弈更是在短时间内灵光一闪,猜测了起来,“你二哥?岂不是地火之祖?就是那个抠门的月影月下老人?”
此话一经说出,布弈顿觉有点失言,但一想到当初收服地火之源之时,那老头对于自己的帮助,他又不觉的为之一笑,心中更是连连暗忖,是不是这身为火祖的人都这副模样?一个个为老不尊不说,还都相对的抠门带冒烟的,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都长着一双飞毛腿,有劲无处撒的,净满世界的瞎逛。
就拿此次来说吧,眼前的这个老神棍,什么事情不做,就单单一个人不远几十万里跑到了北幽帝国只带回几根破绳子,这荒不荒唐呀。
当然心中如此想法,但布弈可没有愚蠢到当面予以揭穿,沉吟了片刻,却也只得选择再次默不作声。
“嘿,你也认识我二哥?其实说的一点都不假,我二哥还真是个老抠门,我说跟他要一捆绳子,将你与这小妮子困的结结实实的,他还不愿意,就赏给了我两根红绳,你说这憋不憋心呀?为此我老哥两还吵了一架!真是晦气!”
人火之祖一边说着,还真的从手中拿出了两根红绳子,他率先大大咧咧的来到布弈的身边,毫不客气的就拉起了对方的手掌,然后一转身,又拉起了公孙倾萸的手掌,一只左手一只右手,顷刻间就挂在了双方的无名指上,紧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诡异的一幕当真令人猝不及防,还不待布弈出言相问,人火之祖得意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哈哈哈,好好好,可真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那叫红颜的丫头也可真的有眼光,临死临死还不忘许愿成全你们,真的可喜可贺呀,这也算是履行了她最后的承诺了吧!”
这番话一经出口,则立即让布弈的脸色苍白,让公孙倾萸的面色一红。
反观丢丢、红药与矮胡,则一个个目瞪口呆。
“什么?我姐姐临死之前竟然承诺了他们?”满脸的不甘与不可思议,红药愤愤说道。
“当然不止如此,她还成全了你们!”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人火之祖身子一闪,更令人喷血的一幕发生了。
但见人火之祖穿梭于红药与矮胡之间,竟然将另外的红绳缠绕在了他们二人手上。
“这…这…”一个个膛目结舌,这二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反观红药与矮胡,则一个面红耳赤,一个吃吃傻笑。
“好啦,红颜那妮子的遗愿我已经完成了,红线一牵,至死不变也不枉你们痴心一片,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接下来也是时候讨论一下其它更重要的事情了!”
人火之祖这颠倒荒唐的乱点鸳鸯谱,顿时让几个人的面色尴尬了起来,特别是布弈,一张脸则惨白如纸,一只牵动着公孙倾萸的手都颤抖不已。
感受到布弈身上传来的阵阵抖动,原本应该欢喜不已的公孙倾萸却陡然向前走出一步,一脸坦然的看着人火之祖,她噗通一声就跪倒了下去。
“倾萸恳求人火之祖,解开这鸳鸯姻缘绳的捆缚,我与布弈哥哥根本就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只当他是我的哥哥!”
说着,公孙倾萸的眼睛就已经湿润了,但一贯倔强的她还是选择了默然忍受。然而她越是这样,那种令人疼惜的模样,就越让人的心为之一颤。
“小梓!”
布弈满脸的歉疚之意,想要上前将之扶起,但却始终没有勇气。
“哈哈哈,好啦好啦,小妮子,你也别欺骗自己了,人的姻缘天注定,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再说了红线一牵,无人可解,你们好自为之吧!“人火之祖大笑一阵,却很快就面色一沉,恢复到了一种空前的严肃上来,他来回踱步在人群之中,许久之后才再次张开了口,“其实,这一次我前往北幽帝国可不仅仅无聊到去为你们几个小家伙寻找红绳!”
莫名的话语陡然间让气氛一凝,纵有千百的不愿,但在这种气氛的面前,众人也不得不选择了侧耳聆听。
“没想到呀,这一次混乱时代发展的竟然如此迅速,如今的战场却早已经波及到了五大帝国,分别是天府、中原、北幽、西塞与百越!在那遥远的西塞战场之上,双方汇聚了多达数百万之众,大战一触即发,眼看着生灵就要涂炭了!”
人火之祖突然哀叹了一声,凝重的话语说着,每一字每一语都仿佛用尽了力气。
“什么?数百万之众?那样的战场岂不是异常的惨烈?”终于公孙倾萸也忍耐不住了,其实她最担忧的还是中原帝国的境况,故此才如此试探般的问道。
“不错,惨况空前,据说这一年之间,单单是法魔级别的强者都死亡了不计其数,就算是强大如法圣级别,双方也都有折损!”
人火之祖点了点头,满脸尽是惋惜的说道。
“啊?竟然会有如此的场面发生,那么对方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势力呢?”
这一次就连一贯淡定的布弈也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要知道在中原帝国之中,有着自己太多的牵绊了,像孟老、药圣、外公、当然还有风无拘绝艺,他们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对这样的战场,又怎么可能少的了他们的参与呢?
“唉!混乱时代的爆发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五千多年的时间了,对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其实力的可怕程度远远非你们可以想象,他们自称为冥神之后,坐拥九幽八万里极夜之地,号称大黑暗地狱冥府,又叫死亡之殿,殿中有十大冥王坐镇,实力深不可测,令望而生畏、闻风丧胆。十大冥王数千年来一直都在筹备着统治世界的决心,他们肆无忌惮的笼络天下死气,利用强大的冥王之心凝聚成为一个足可以吸纳世间亿万灵魂的庞大死阵,死阵的气息不断蔓延数千年前就已经波及到了始陆的各大帝国之中!”
人火之祖暗叹一声,一连串的话语却陡然为众人讲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死亡之殿?死气?死阵?
一连串己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浮现心头,顿时勾动了布弈那埋藏了许久的记忆。
其中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自己五岁那年,随父亲前往乔山小镇报名参加焱炽阁外门弟子考核之时,沿途中被邻家孩子张林欺负,最终招引到张林的父亲与几个男子的聚殴毒打。
当时父亲为了掩护自己承受了很多的痛苦,然而,穷人家受人欺辱原本就应该是件忿忿不平的事情,可偏偏麻木的人们没有一个人选择上来劝说拉拢,以至于最后父亲赵木辞多出骨折伤及,也就是在那时,布弈才真真切切坚定要强大决心的。
可也就在那样的环境之下,眼看着父子二人都要被人活活打死的刹那间,一辆古朴搭配的牛马拉乘的奇怪车鸾无端的救了他们一条性命。
浓浓的死气,刺骨的寒意,也许那时才是布弈真正的第一次接触人火之祖口中的“死气”吧。
当然还有,数年前,青木密地之中,偶遇天玄剑,为阻挡天玄剑之威而以身相救的公孙倾萸也就是当初的沈梓,在天玄剑刺穿了身体,血液横流之际,释放出来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也是一种死气,也就是因为有它,自己才有缘与这位帝国高高在上的倾萸公主真正结缘相识的。
这样的经历有很多很多,以往所有不可解开的谜底到了现在都似乎被人火之祖简单的几句话给解开了,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只是与那个未知的死阵有关。
先不论死亡之殿之人是好是坏,单单是死阵所造成的危害,就足以让世人愤慨而起的了。
也难怪数千年前会爆发出那样的一场凄惨的混乱时代,数以万计的人们拼死为之搏斗,他们阻挡的不只是邪恶,还有着一颗统治世界的野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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