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赚了50万,玦本来打算和熵出去下馆子的。
结果被安德里乌斯这么一打岔,他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呃,要不点一些外卖吧!”熵提议着,她的眼睛瞟向安德里乌斯,“我们还有不少问题要问他。”
玦赞同这一想法。
不一会,外卖到了。
几人坐在餐桌前。
熵:“首先我有一个问题要确定一下,艾德,你能说普通话吗?”
“噢?可以的,但我还是更习惯使用现在的语言,不过反正——你们听得懂,不是吗?”
“你能听懂普通话?”
“源于我的天赋吧~”
行叭。
就这样,几个人一边用普通话问,一边用英语答,场面莫名有些奇怪。
玦:“呃,安德里……额,艾德。你能吃得惯我们这边的菜吗?”
“适时地更换口味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我以前吃的东西可更……怎么说呢~血腥。”
安德里乌斯优雅地品尝着他们点的江南菜,“味道还不错,就是筷子我用着不太习惯。”
“你以前吃的什么?茹毛饮血吗?”
“哈!你可真懂我。”艾德向玦挑眉,“差不多吧,在那种鬼地方人总是没有那么多的选择。”
“那么……艾德,”熵看向他,平静道,“你那天跟我说的有几分真话?”
男人耸耸肩:“大部分都是,我确实是因为不可抗力被困在那里,不过我也确实不是26岁。”
熵:“那能聊聊吗?你是怎么被困在那里的?还是以……那种骇人的模样。”
“啊~那就说来话长了——”
安德里乌斯擦擦嘴,徐徐道来:“其实我已经活了有……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时候的人类总是喜欢自相残杀,跟野兽也没多大区别。我平时呢~也就折磨折磨那些自视甚高的废物——哈!你不知道那些上一秒还在拿奴隶开刀,下一秒在我面前跪着痛哭流涕的人的表情是多么搞笑!
呵,直到有一天,我倒霉地在南大陆转悠,很不幸,被那个陨石砸了个正着。本来我该死了,哈!你猜怎么着?那破玩意锁定了我,吞食了我的骨肉,不停地蚕食着我力量。嘿!但我——活下来了。”
他用着轻松愉快的语气讲述着他的前半生,时不时掺杂些疯狂的语调。
真是……精彩的一生啊。
不过确实可以确定,安德里乌斯绝对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普通的筛选者,按照正常人的观念,称呼他为怪物都不为过!
玦突然想到,既然艾德一直处在血湖上方的形似大脑的陨石里,那血湖下面的那形似“心脏”里的小黑是否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玦放下筷子:“小黑。”
他的阴影逐渐变黑,剧烈蠕动了几下后,小黑冒了出来。
“艾德,你对它熟悉吗?”
安德里乌斯眯起他猩红色的眼睛打量着小黑:“嗯~虽然有点不确定,但它的气息我莫名地感到熟悉,它是哪来的?”
玦简单地讲述了小黑的来源。
“哈!原来如此。”
安德里乌斯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小黑,又颇为嫌弃地甩了下手:“我说一直以来身上供出去的血液跑到哪里了,原来都流到下面供养这个玩意,外来的生命体,哼!”
熵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艾德摇着头,笑意轻松:“哦不不不亲爱的,当你从漫长的折磨中解脱的时候,就会发现什么痛苦啊、绝望啊都不值一提!只有乐趣才能抚慰空洞的内心,只有人性与情感的剧烈发酵才能撼动自己本身——我能看出来,你们也是。”
两人不置可否,不难看出,安德里乌斯其实是一个十分洞悉人性的家伙。
玦:“那……艾德,你天生就是这样吗?你……死不了吗?”
“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人活了久了,脑子里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尝试过很多方式,但很奇怪,我都死不了,或许是因为我的力量,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直到我有了一个想法……”
他看向他们两个人,危险地笑着,“我想或许你们也是如此——我的生命,和那个世界绑定了。”
也就是说,只要那个世界没被筛选的机制彻底摧毁,安德里乌斯就不会死?!
这也太犯规了吧?
不过等等……
熵奇怪道:“为什么你认为我们也会像你一样?我们有正常的父母的。一直以来,我们的生活与周围的正常人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安德里乌斯耸耸肩:“谁知道呢?也可能是我的直觉吧?”
突然想起,筛选,根据那个教会的艾德里安所说的,是依据世界里筛选者能量的总量而发动的,那安德里乌斯在灾厄之眼呆了那么久,其力量该有多么庞大啊!
难怪第二次筛选也在那里。
玦:“艾德,你的力量有多强大?覆盖面有多广?”
“呵,只要我想,这个城市里的人可以瞬间化作血水。”
这么nb?!
……这座城市可是有着上千万的人口啊。
艾德不再多言,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摆:“好了,先生女士,慢慢享用你们的晚餐吧,我还要享受夜晚呢~”
玦一惊:“你要去哪?”
“放心~就是感受一下这个时代气息,顺便——探索一下一些筛选的遗址,不用太想我噢~”
说罢,安德里乌斯瞬间化作一滩血水,渐渐没了踪迹。
……
熵:“……他走了。”
“是啊,他走了。今天可真是精彩。”
两人互相分享了今天的经历。
熵若有所思:“照这么想,我们岂不是可以去医院,专门找那些病患,以医治好他们赚钱?!”
又方便又快捷!
何况他们收的也不会多,远不及医院的费用。
玦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的50万总之够我们花一阵子了,我们——”
叮铃铃——
谁人的电话响了。
“噢,是我的。”玦接起电话,“喂?”
“是你啊……啊?什么时候?你们,这……唉,行吧,行。好、好,再见。”
见玦挂断了电话,熵问:“是谁啊?”
玦无奈地笑道:“就我刚跟你说的宗同元和林文柏,他们邀请我们去看一场音乐剧——就是我们以前一直很喜欢的那个音乐剧,不得不说,他们把我们的爱好摸得很清楚——不过何乐而不为呢?我答应了。”
熵点点头:“什么时候?”
“下周三,江晖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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