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同伴,刚才惹她生气了。”陈猛回答。
“真没教养。”
索菲亚也没继续追问,高兴地道,“陈,你来的正好,我想买几套换洗内衣,你帮我选。”
“索菲亚,你的同伴呢?”陈猛问。
他多希望,汤尼他们几个也跟来了。
那样,他就可以摆脱索菲亚,去追庞非烟。
“我买内衣,他们来做什么。”
索菲亚拉着陈猛,向内衣区走去。
完了。
这下庞非烟指定生气极了。
若是现在追上去狡辩一下,还能来得及……陈猛无奈,只得陪着索菲亚买内衣。
“陈,这几套好看吗?”索菲亚挑了几套内衣,在身上比划着。
“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你真会说话,反正是穿给你看的,你喜欢就好。”索菲亚说。
嘶!!
洋妞就是火辣。
这话也公然说得出口。
果然。
四周的客人,都古怪的看着他。
这年头,泡洋妞,算是异类了。
陈猛才不在乎那些,一想到索菲亚火爆的身材,穿上这些性感的内衣的样子,内心就有冲动。
反正也走不脱,索性专心致志的陪着索菲亚逛起了商场。
“这混蛋,连洋婆子都泡,简直就是牲口。”
庞非烟气呼呼的走出商场。
脚步就停了下来。
她想等陈猛追上来解释。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追来。
一气之下,回了旅馆。
躺在床上,越想越气,眼泪就下来了,她恨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失去了自我。
每次都被陈猛气的半死,回头,他一说好话,什么都忘了。
“爸,我不想帮陈猛了,我想回家。”庞非烟抓起电话打给了父亲。
“非烟,是不是陈小子欺负你了?你跟爸爸说,我收拾他。”庞闻天听出女儿的声音异样,就怒道。
“没有。”
庞非烟听到父亲关心的声音,眼泪掉的越发厉害,压抑住情绪道,“他,他居然花钱收买省报的记者,偷拍明天,然后在省台播出,手段太下作了。”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这小子欺负你了……非烟啊,虽然我不赞成陈小子用下作的手段,但是,自古打击敌人,就有阴谋阳谋之说,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当然,也不能没有底线的不择手段,这一点,我相信陈小子还是能坚守的。”庞闻天说道。
“爸,难道你也觉得陈猛做得对?”
“非烟,你心地善良,谨守原则底线,这是好事。但是有时候,对付敌人,用一些非常规手段,只要出发点是好的,打击的人是坏人,也不是不可以。”庞非烟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这跟你和妈妈从小教育的理念相悖,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帮他。”庞非烟失落地道。
“非烟,你当记者也这么多年,龌龊事也见了不少。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是光明一面,还有阴暗面。爸妈教育你,做人要有原则有底线,这没错,但是,在危及自身利益的时候,在遇到坏人的时候,可以适当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否则,吃亏的只有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吗?”庞闻天说道。
“明白,陈猛也说,他跟明天讲规矩的时候,明天跟他耍流氓,现在,他跟明天耍流氓,明天又跟他讲规矩,哪有这么好的事。”庞非烟说。
“这小子总结的倒是精辟。”
庞闻天赞道,“非烟,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不好意思跟爸爸说,可以找你妈妈聊聊,我想,她会给你合理的建议。”
“才不找她,她巴不得把我无条件的嫁给陈猛呢。”
庞非烟嘟囔一句,随后挂了电话。
庞闻天放下电话,重重叹息一声,他听得出来,女儿哭了,肯定是被陈小子给伤了,但是感情上的事,他也不好过问,“非烟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成长,或许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
不得不说。
收了钱,那个李记者办事相当给力。
当天晚上。
就播出了一条新闻。
内容是。
灵溪县卫生局局长,公然无视法院传票,殴打记者,抢夺摄像机,并且装病躲避法院的传唤。
偷拍的视频很有说服力。
一下子把明天给推上了风口浪尖。
而这厮。
还不知道。
躲在灵溪谷温泉度假山庄,泡温泉。
“联系上明天没有?”温存义背着手,在屋里乱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没有。”
温良工放下电话,“爸,跟咱们什么关系,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不知道,我总感觉这事不对,或许有人在利用明天对付我。”温存义说道。
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占九告卫生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灵溪县成了全国的热点。
但是,他并没有接到来自上峰的任何训斥。
理由很简单,灵溪县目前承办着农贸手工艺品展销会,成了全国焦点,对展销会有好处。
另外,民告官,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证明他的治下,民风开化,政治清明,延伸到江州市,乃至全省,也跟着有光彩。
可热闹了几天了,忽然爆出明天抗法这种丑闻。
就不是政治清明,而是昏暗。
老百姓会想,区区一个卫生局局长就敢公然抗法,谁给他的胆子?是不是有靠山?是不是灵溪县权力场的人都这样?
“爸,你想多了,我雇江大炮的事,明天压根不知道,就算他栽进去了,也跟咱们没关系。”温良工说。
“你以为明天像你一样蠢?他肯定知道,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温存义冷哼。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证据呢?没证据,谁也不敢把脏水往你头上泼,怕什么。”温良工不以为然。
“儿子说的没错,存义,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蔡家虽说不是豪门显贵,但是在省里,说话也是有些份量的,除非省里那些大佬们,亲自出手,否则,其它人谁都没有那个本事算计你。”蔡小英傲然道。
“别忘了,夏崇山是怎么死的。”
温存义冷声道。
“爸,你怀疑陈猛?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夏崇山的事压根就是以讹传讹,我才不信,他一个小农民,能扳倒夏崇山,肯定是庞闻天那帮人放出的烟雾弹。”温良工不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继续联系明天,让他立刻回来。还有,抓紧时机找到江大炮,我眼皮子老跳,总感觉有大事发生……”温存义唉声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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