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约翰莱曼,依旧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他的脸色的确不好,心情自然就很糟糕了。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此刻,他的心情,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体会和理解的。
外边,起风了。几扇窗户没有关,一阵阵含着凉意的风,时不时的通过窗户,吹进屋子里来,吹乱了约翰莱曼的头发,更吹乱了他的心绪。
他站起身来,捋了一下头发,慢慢地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关了起来。等把窗户关好之后,他不禁沉沉的舒了一口气,但是内心深处的郁闷,一时间却难以排解。
他又回到了沙发边,坐了下去。旁边有一个热水瓶,他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咖啡刚泡好,他就端起来,喝了一口,尽管滚烫的咖啡,有点烫嘴,但是他已经觉得无所谓,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要是放在以前,他泡好一杯咖啡,肯定是要让咖啡再冷一会的。但是现在,他却要喝热的。
原本,他想借助于滚烫的咖啡,让自己静下心来的,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心,根本就静不下来。他是个男人,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情人,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的女人了。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在谢文东那里,遭受折磨。谢文东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这一点,他早已就知道了,如今,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魔王这个词语的魅力了。
他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将自己的女人,给救出来,不然,他也没法再活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约翰莱曼也没有抬头,便开口道:“k,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梅花k。
在梅花族杀手中(当然了,不包括梅花a),走路的脚步声,就属梅花k最轻微了。听得多了,单从脚步声中,约翰莱曼就能听出是梅花k了,由此可见,约翰莱曼,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约翰莱曼的身手,自然不差,就连梅花k,都不知道约翰莱曼的身手。试想一下,梅花杀手一族,就是由约翰莱曼创立的,这约翰莱曼的身手怎么可能差呢?
但是约翰莱曼的身手到底如何?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自从梅花族创立以来,没有一个人看到约翰莱曼出手,事实上,约翰莱曼根本也不需要出手。
梅花k大大方方的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看都不看约翰莱曼一眼,直接开口道:“刚才老头子来了,走的时候好像很不高兴,是不是又遇上了什么事情了?”
梅花k所说的老头子,自然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副族长,沃克布朗。
约翰莱曼点了点头,道:“是啊,a忽然被谢文东囚禁了起来。”
梅花k眉头忽然一皱,道:“哦?难道谢文东认出了梅花a了吗?”
约翰莱曼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谢文东只是将四个有嫌疑的人,都抓了起来而已。”顿了一下,又道:“不过a就在其中。”
梅花k沉沉的吸了一口气,道:“现在怎么办?要我们去吧她给救出来吗?”
约翰莱曼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想是这么想,但是一旦把她救出来,那就等于暴露了她的身份,而且凭谢文东那么聪明的头脑,你想把a给救出来,谈何容易啊?”
梅花k,点点头,道:“不过,我可以去尝试一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约翰莱曼道:“好吧,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拼命,尽力而为就是了。”
梅花k点了点头,然后便站了起来,走出了屋子,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屋子。但是刚走出了屋子,梅花k却返回了屋子。
约翰莱曼抬头看了一下梅花k,微微的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哪一个是a,对吗?”
梅花k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子的,我不知道哪一个是a,你叫我怎么把a给救出来啊?”
约翰莱曼道:“这个真的不能告诉我,我只能想对你说一句话,你把谢文东关押的那四个人都给救出来,就等于救了a。”
梅花k脸色一沉,语气有些阴冷,“一个都不好救,更何况四个人呢!”
约翰莱曼道:“你随机应变就是了,再说了,谢文东也不可能真正杀掉a的,最起码不会随便杀掉的。”
梅花k点头道:“好吧,那我尽力。”
两日后的一个晚上,安哥拉,别墅区附近。
一间房子,这个房子的外面,被三道高高的围墙,围住。
一阵激烈的枪声,终于划破了沉寂的夜空。一个黑影,快速的翻阅过了第一道高墙,再翻第二道高墙的时候,一阵密集的枪声再一次响起。
可是这个黑影人,依旧是翻过了第二道高墙。但是准备翻阅第三道高墙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第三道高墙,根本就不是什么墙,而是用铁刺堆砌起来的建筑物。
根本就没法爬,除非长了一个翅膀,能够飞过去。
无奈,黑影人,只有无功而返。
这个人,正是梅花k。
夜虽深,但是谢文东却没有睡。手下的人员,刚把梅花k翻墙的事情,告诉他。谢文东感觉很满意。看来,孟旬说的没错,自己看的也没错,梅花a的确是在那四个人当中。
眼下,只要看好那四个人,自己便再也没有任何危险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沙发上的谢文东,终于沉沉的睡去了。金眼从一旁悄悄的走了过来,给谢文东披了一件厚的长衫。
同一时间。
金三角,桑丘老巢外围,树林外。
桑丘的两名手下,正在暗中跟踪着韩非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他们跟踪了将近三四个小时,终于弄明白了韩非的身份。原来,他们跟踪的这几个人正是谢文东的仇人。
手下立马给桑丘做了汇报,询问,要不要趁机干掉韩非他们。桑丘脸色一沉,把自己的这两个手下给痛骂了一顿。
“不要瞎掺和,这么多年,谢文东都没有杀掉韩非,你以为韩非就那么好杀吗?再说了,我们也不便于参与其中。”
挂断了电话,桑丘还气呼呼的,心里在骂自己的这两个手下,未免太有些笨了。
虽然不能暗中干掉韩非,但是桑丘的这两名手下,依旧在暗中跟踪着韩非等人,一直跟踪到了海边。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原本有些睡意的桑丘,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那两个手下发给自己的彩信。他有些奇怪,自己这两个暗中跟踪韩非的人,平常从来都没有发过彩信。
他打开彩信一看,是几张图片,但是往后看的时候,他惊住了。海边摊上,几个人进了船,开出海岸,然后遇上大风,最后船翻了。
这些就是彩信的内容。
桑丘脑袋懵了一下,赶紧给手下打电话,“韩非等人淹死了吗?你们确定吗?”
一个手下道:“应该是淹死了,他们的船都翻了,而且翻船的地点,距离海岸很远,没人救,必死无疑。”
桑丘哦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思考了一个钟头,桑丘毅然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谢文东打去了电话。
却说谢文东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那是相当的生气,拿起手机,就准备要发火,可是,当看到来电号码是桑丘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怒火,一时间却又消失了。
当下,桑丘便将自己手下发现的事情,给谢文东说了一边,而且,把自己手下发来的彩信,也原模原样的发给了谢文东。
看了桑丘发来的彩信之后,谢文东的困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整个人忽然间就像是傻了一般,眼神呆滞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嘴里低声的喃喃自语道:“这……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让他这样的死去?”
一个强大的敌人,一个强大的对手,忽然间就这么的没了,谢文东一时间简直难以接受。要不是桑丘发来的彩信,谢文东打死也不会相信,韩非居然就这么的死在了海上。
白云沧桑,造化弄人。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谢文东再怎么聪明,也万万料不到,韩非居然会这样。
“东哥,你怎么又醒了?”
金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旁走了过来。
谢文东看着金眼那充满了倦意的双眼,心中微微的有些心疼,道:“金眼,你要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不然,不光我会心疼的,水镜她也会心疼你的。”
金眼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他却不知道,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水镜正站在那里。刚才谢文东说的话,水镜都听到了。不知怎么的,这一刻,水镜发现,自己对金眼的依赖,似乎更严重了。只是水镜不善言辞而已,但是水镜的那份心意,金眼却是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的。
“金眼,你看看这个!”
说着话,谢文东将手机递给了金眼。当金眼看到手机上的那几张彩信的时候,金眼也愣住了。
好大一会,金眼才反应过来,开口兴奋的道:“东哥,韩非死了,这是好事啊,如今,我们虽然没有查到谁是梅花a,但是几个有嫌疑的,都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的,所以梅花a已经威胁不到我们了。我们下一步便是要统一世界洪门了。”
谢文东点点头,道:“是啊,世界洪门虽然有很多,但是,这一次,我决定要采取孟旬的计策,一次性的拿下所有的世界洪门。”
金眼有些疑虑的道:“东哥,那样做,是不是风险太大了啊?”
谢文东皱紧了眉头,道:“为了洪门一统的大业,再大的风险,也要承担。”
顿了顿,又道:“我们的时间和精力总是有限的,如果不按照孟旬的计策来,恐怕在老爷子有生之年也看不到洪门大一统的局面。”
金眼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温暖。
时间悄悄的流逝。虽说谢文东的困意一时间没了,但是谢文东终究还是睡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谢文东还是懂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谢文东洗漱完,刚吃了几口早点,忽然关锋,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慌张的道:“东哥,东哥,不好了,不好了,江娣自杀了……”
“什么?”
谢文东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就像失去了力气似的,一屁股的坐到了沙发上。
半晌,谢文东这才缓过神来,急切的问:“现在怎么样了?”
关锋道:“现在她在我们自己开设的地下医院里就诊,她受伤很严重,她是用吃饭的叉子,插进喉咙的,幸亏我们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她现在早就……”
后面的话,关锋没说,但是谢文东却已经猜得到了。
“其他人呢?其他三个人怎么样?”
关锋道:“其他几个人都很好,虽然一个个的喊冤枉,但是也没有出现过激的行为。”
“你们先准备一下,我马上就去看望江娣!”
谢文东匆匆地吃了几口早点,便在关锋的陪同下,去了地下医院。这是谢文东在安哥拉设置的特殊医院,由于隐藏在地下,所以叫做地下医院。
病床上。
江娣的脖子上缠满了纱布,整个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
谢文东轻轻地走过去,看了一眼江娣,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酸楚的感觉。谢文东轻轻地的道:“江娣,对不起,我承认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头了,也许你的确被冤枉了,但是我这的确是无奈之举,还请你理解。”
说着话的时候,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谢文东的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病床上的江娣,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站在一旁的谢文东,却已经清楚的看到了,两颗晶莹的泪珠,从江娣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谢文东的心中,更加痛苦。
江娣啊,江娣啊,你到底怎么了。若说你不是梅花a,为什么行为那么诡异?可是若说你是梅花a,那么你的自杀,足以证明你不是梅花a了,因为自杀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真的梅花a,又怎么能舍得自杀呢?此时此刻,你的泪水,却足以证明,我还是你的东哥,你的泪水,是为你的东哥而流的。
却说。安哥拉。
一处僻静之地。四周荒无人烟。
梅花k掏出手机,给远在瑞士的约翰莱曼打去了电话。
“怎么样了?”约翰莱曼问。
“一切都按照计划实施了,谢文东他们的防卫,的确很严密,我也的确没有闯进去。”梅花k如实的说。
“只要都按计划实施了,那就好。你这一次做的不错,我会在老头子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梅花k哼了一声,显然,他感觉无所谓。
看望了江娣之后,谢文东便决定要回大陆了。谢文东叫孟旬,以自己过生日的名义,向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的洪门,发出邀请函,邀请他们到大陆一聚。
与此同时,谢文东暗中命令,抽调出文东会和洪门百分之四十,将近数万名的精英,在相关人员的配合下,快速的向世界其他洪门挺近,渗透。
这是*裸的渗透,金钱砸出来的渗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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