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等一行人,乘坐着汽车,在这条不太宽敞的马路上,又行驶了一会。远处有风,风还不小,一股浓浓的灰尘,借着风势,从道路的两旁,刮向道路的中央。
原本有些晴朗的天空,忽然间变得有些阴暗,天空中也在忽然间显得灰蒙蒙的。
谢文东静静地坐在加长型小轿车里,半眯着眼睛,冲着一旁开车的金眼,淡淡地道:“这个地段有杀气,你开车小心一点。”
金眼闻言,身子不自由地抖了一下,道:“东哥,你是说这里有杀气,那岂不是说有敌人埋伏在这周边?”
谢文东道:“是的,我相信我的判断,我的预感一向都很准的。”
坐在车子后面的格桑和袁天仲,都提起了精神,格桑拳头握得紧紧的,而袁天仲则将软剑横放在双膝上,随时准备着拔剑。
蓦然间,风势骤然变大,风尘中,众人只觉得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晃了几晃,飘飘然地落到了地上,站在了道路的中央。
接着,便是“吱呀吱呀”的紧急刹车声,谢文东等一行人所乘坐的车辆,忽然间都停住了。众人凝神警戒,透过还未散去的尘土,看到了一个全身黑色着装的人,站在马路中央。
这人着装,倒是与血杀成员有点相似,他浑身透露出的霸气,也和血杀差不多。黑衣人,脸面用一块黑色的布条遮住,只露出了两个眼睛。
黑衣人双手空空的,没有拿任何武器。
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这人的外貌,看不出他的年龄。可以看出的只有这个人的身材较高,身量不魁梧,至于性别,都看不出来。
黑衣蒙面人站在道路中央,冷冷地望着谢文东所乘坐的轿车,放了一句话:“谢文东出来(葡萄牙语)。”
马戈伊身子瑟缩了一下,连忙将这黑衣蒙面人的话,翻译给谢文东听。谢文东听后,冷冷地笑了笑,淡淡地道:“一个不入流的小杀手,也想见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谢文东自然没有走出汽车,五行兄弟,格桑,袁天仲,任长风,修罗等人,出了汽车,站在汽车的前面,与黑衣蒙面人对峙着。双方气氛甚是紧张,五行兄弟根本就没把眼前的这个黑衣蒙面人看在眼里。
金眼看着眼前这个站姿有些搞笑的黑衣人,心里面不禁发出了一阵嗤笑,他心道,就你这样,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还敢拦路,我只需一枪,便可以放倒你。水镜看了金眼一眼,又望了望土山、木子、火焰三人,心道,其实,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出手,我们五个人每个人最多只要一枪,便可以送你上西天。
唐寅没有下车,他站在卡车上,迎着风,用手抚弄着那两把残月弯刀,远处站在道路中央的那个黑衣蒙面人,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似的,更或者,那个黑衣蒙面人,根本就不值得唐寅动手。
此时,天色已明,只不过还是黎明。时间尚早,这条道路本来就有点偏僻,有些早起的人,一看到路上这样的场景,吓得又回到了家中。他们都是一些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人,这样的打斗场景,他们也时不时地会遇到。不过像今天这样的情景,他们还是觉得很是吃惊。
一个人对阵几十号人,这似乎也有点太夸张了。他们在心里都这样的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原则是全世界最普遍的行为准则,中国人认这个理,外国人同样如此。
所以这些安哥拉人,也没报警,只是吓得躲到了家中,不出来便是,原本一些早店,也迟迟地不见开门营业。
洪门和文东会里面,要说性子最急的人,莫过于任长风和李爽了。任长风握着唐刀,站到了最前面,冲着那个黑衣蒙面人,大声地吼道:“干你娘的,你找死啊!”
任长风这话,刚说完,李爽拿着开山刀,便也走了上去。李爽更凶了,手指着那个人的鼻子,骂道:“我*妈的,你他妈谁呀,东哥的路,你也挡,你他妈的真是活腻了。”
话刚说完,李爽便举起开山刀,两腿快跑,向着前方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冲了过去。黑衣人距离李爽和任长风,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所以李爽很快就冲到了黑衣蒙面人的身前。
举起的开山刀,迎着黑衣人的面门,直接就砍了过去。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其他人看不出,但是李爽却感觉的到。他觉得自己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黑衣人若是被这一刀砍中,整个人必定会一分为二,成为两截。
就在开山刀距离黑衣蒙面人门面,还有一尺不到的时候,黑衣人脚下一挫,身子轻轻一拧,轻轻松松地避过了李爽那致命的一刀。
由于力气过大,在惯性的作用下,李爽身子前栽,只听“咔嚓”一声,开山刀砍在了道路上,冒出了一大串刺眼的火花。
李爽见一击不中,握紧开山刀,再次向黑衣人冲去。刀气*人,寒光生辉,李爽手中的开山刀,再一次地向黑衣人砍去。这一次,李爽不是由上而下地砍黑衣人的面门,而是横着向黑衣人的腹部砍去。
那黑衣人镇定的很,一点也不见慌张,待开山刀接近的时候,他原本空空的双手,忽然间亮起一道寒光。
一把短刀,也可以说是匕首,忽然间从黑衣人右手的衣袖里,飞出。只听“当啷”一声响,开山刀和短刀撞击,飞出一大串火星。
黑衣人借力打力,右手拿着短刀,将开山刀向外一引,然后再向上一挑,李爽手中的开山刀,立马便像中了黑衣人的魔咒一般,离开了李爽的手中,只听“哐当”一声响,开山刀飞到了一丈开外的地方,低落了下去。
忽听一声大喝,任长风手握唐刀,身子一跃,跃出一丈有余,唐刀直指黑衣人。那一边,李爽红着脸,羞愧死了,他赶紧跑出几步,捡起跌在地上的开山刀,又向黑衣人冲去。
谢文东坐在汽车里,静静地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打斗,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此人非同寻常,身手绝非一般。”
三眼就站在汽车的门前,听到谢文东说这句话,立马道:“东哥,依你看,这人与唐寅有得一比吗?”
谢文东淡淡地道:“不好说,非常有可能。”
就在李爽向黑衣人冲去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忽然做出了一个动作,让李爽羞愧无比。那黑衣人忽然冲着李爽,做了一个“你不行”的手势。
任长风见了,呵呵一笑,冲着李爽大笑道:“李爽,你先去旁边歇着,我上!”
李爽也确实有点累了,不好意思地耷拉着脸,退到了一旁。
任长风窜上跳下,一把唐刀使得是呼呼直响,但不论任长风怎么打,就是丝毫伤不到黑衣人。打到后来,任长风也有点担心了。因为那个黑衣人基本上都没有使用衣袖中的短刀,只是偶尔用短刀挡挡唐刀的刀锋而已。
这回真是遇到高手了,任长风心里嘀咕了起来。
这时,一条人影,又飞了过去。袁天仲手持软剑,加入了战团。那黑衣人忽然往后跳了一跳,放肆地大声地冷笑道:“怎么,想以多胜少吗(葡萄牙语)?”
袁天仲和任长风根本就听不懂,再说了,任长风是急性子,天生就不服输,他也不愿意像李爽那样退到一边去,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和袁天仲一道,再一次和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这时,后面忽然传出人声:“长风,东哥叫你退下来,由天仲上就是了。”
谢文东发话了,任长风不得不从,无奈之下,只好跺了跺脚,瞪了瞪那黑衣人,悻悻然地退了下来。
袁天仲擅长使用软剑,而且身法极其的快。可以说,除了唐寅,论起身法和反应速度,洪门和文东会所有的人都比不过袁天仲。
袁天仲一上场,就将手中的软剑,舞成了一团剑花,星星点点地向黑衣人落去。
黑衣人似乎感觉到了袁天仲的实力,实乃非同一般,于是也使用上了右手衣袖里的短刀。
短刀出,寒光起。软剑落,火星飞。
黑衣人手中的短刀,犹如一条银蛇,紧紧地缠在袁天仲的那把软剑上,随着软剑,上下起舞着。袁天仲左刺右引,上挑下抹,不论怎么,还是没法将软剑上的短刀甩开。
袁天仲和黑衣人,两个人身法均是很快,袁天仲身处外围,绕着黑衣人,做顺时针转动,在转动中,寻找着黑衣人门户的破绽。而黑衣人则更是蹊跷,他则是逆时针的应付寒光飞舞的软剑,即便是这样,黑衣人仍然是不落下风。
时间一久,袁天仲的额头上,居然冒出了几颗汗珠,体力也显得有些不支了。
两个人,两个飞舞打斗的人。
唐寅停下抚弄短刀的双手,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激烈打斗的两个人,眼睛里忽然放射出一股异样兴奋的光芒,他忽然高兴地自语道:“自从苍狼死后,我忽然间觉得自己活着都没了意义。”
顿了顿,唐寅又感慨道:“苍天啊,看来我这回真的是走运了,居然遇到了一个值得让我出手的人。”
这话一说完,唐寅如飞天鸽子一般,冲天而起。身子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后,唐寅便站到了地上,站到了众人的前面,站在了距离黑衣人一丈不到的地方。
“东哥,唐寅要出手了!”三眼看着谢文东,道。
谢文东笑了笑,道:“唐寅这回来安哥拉算是来对了!大家看吧,绝对的精彩!”
说完,谢文东摸出一颗烟来,三眼连忙伸手掏出打火机,给谢文东点上了火。
谢文东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烟圈,手托着腮帮,饶有兴致地看着前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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