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东哥在赞比亚遇险的时候,刘留已经在韩国,充当起了东哥的角色。
晨光微现,微风乍起。街道上行人虽少,但是飞驰的汽车,却不少。
程文揉了揉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后,他透过门上的透视镜,向外面看了看,然后,他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门外站着人,门外一夜都有人守着。程文的心,乱极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谢文东软禁起来了,说的难听一些,也就是被谢文东囚禁起来了。
谢文东,他肯定是惹不起了,但是若是因为谢文东,让他背叛老大张华,他于心不忍,毕竟张华对他还是不错的。
可是即便这样,程文还是觉得自己终究会背叛张华,因为,他知道,他若不这样做,谢文东一定会杀了他。
人的名,树的影,谢文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程文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所以他也很了解谢文东,了解谢文东的为人。
程文在屋子里踱着步,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程文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文东,正是程文心目中的谢文东。托盘上放着早餐,看来,是送给程文吃的。
谢文东亲自给自己送早饭,这件事情,让程文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刘留鼓足精神,学着谢文东的举止和语音,冲着程文道:“程先生,你昨晚睡的可好啊?”
一边说着话,刘留一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一张桌子上,然后,也不等程文说话,自己便直接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五行兄弟、任长风、袁天仲以及几名血杀成员,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进了门,他们一起向刘留点头弯腰,齐声道:“东哥。”
刘留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抽出一根烟,自己点火,抽了起来。
看着全身黑装的血杀成员,程文的腿一直在颤抖着,看着翘着二郎腿正在悠然地抽着烟的谢文东,程文的心,跳动得厉害。
过了片刻,刘留道:“程先生,你是不是饿了啊?”
程文立马摇了摇手,慌忙地道:“不,不,谢谢谢先生……不,谢谢东哥的关心。”
刘留淡淡一笑,道:“程先生不必客气,不用叫我东哥,叫我谢先生就可以了。”
程文道:“不……不……我觉得还是叫东哥好听。”
任长风听了程文的这一句话,心里直觉得好笑。这程文也太会拍马屁了,任长风以及其他的几人,在心里暗暗地笑着。
刘留缓缓地吐着烟圈,淡淡地道:“程先生,你都思考一夜了,想必你已经想好了吧?说吧,配合我们吗?”
程文颤栗着身子,语音颤抖着,“我如果不配合,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刘留哈哈一笑,竖起食指,摇了摇,道:“不,不,我怎么会杀了你呢,程先生?你要是死了,你那个可爱的还在上小学的儿子,该由谁来抚养呢?”
一听到“儿子”这个字眼,程文立马呆住了。他这个人虽然好色,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程文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看着刘留,哀求道:“东哥,东哥,我……我求求你,求你别伤害我的儿子,好吗?”
刘留笑道:“放心好啦,你的儿子那么乖巧,那么可爱,我怎么会伤害他呢?只不过,我在想啊,如果你要是不和我们合作,我想,你的儿子,不对,你的妻儿,可能会过得不太舒服吧。”
顿了顿,刘留又道:“你妻儿过得不好,这消息要是传到你父母那里去,我想,这影响多半也不好吧?”
猛然间,又拿父母要挟起了自己,程文一下子彻底地瘫痪了。他知道谢文东说到做到,所以,他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了。
程文忽然道:“东哥,……我,我配合你们,配合你们除去张华。”
刘留忽然站起身来,冷不丁地拍了拍程文的肩膀,缓缓地道:“好,好,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程文被吓得冷汗涔涔,他只觉得自己的脊背上都在冒着冷汗。
刘留看着程文的狼狈模样,道:“程先生不必惊慌,既然你选择了做我们的兄弟,那我们是不会亏待自己兄弟的。”
程文勉强的笑了笑,脸色难看至极。
看着程文积极配合的模样,刘留也就顺水做了个人情,和程文一道用了早餐。用完早餐,刘留等人和程文聚在一起,商量起了对付张华的办法。
太阳渐渐升高,空气中原有的一些雾气,此刻早已散的一干二净了。
首尔的西城区,一处大别墅,静静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一张木质的大睡椅,被放在别墅外面的空地上。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躺在这张大睡椅上,眯着眼睛,悠闲地晒着日光。
忽然,一个娇美的女郎,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冲着躺在睡椅上的中年男子,道:“华哥,文哥找你。”
原来,躺在睡椅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张华,而这个娇美的女郎,则是张华的女秘书,郭小萌。
郭小萌跑到张华的面前,将手机递给张华,道:“华哥,文哥的电话,你接一下吧。”
张华略带抱怨地道:“你就不能替我接吗?还要我亲自接?”
郭小萌委屈地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文哥就要你接电话,不让我代话。”
张华“咦”了一声,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秘书手中的手机,放到了耳边,嘴上嘀咕着:“真是怪了,这个从来不管事的人,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话刚说完,电话那边便传来了程文的声音,“是老大吗?”
张华道:“程文,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你的影子了,怎么,今天你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啊?”
那边的程文,笑嘻嘻地道:“老大,今天是我母亲66岁大寿的日子,所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想请你过来喝个酒。”
张华呵呵地笑道:“哟,你这小子隐瞒的倒是很深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伯母的生日是今天啊?”
尽管程文不爱打理韩国洪门的内务,但是张华这个人对程文并不是很讨厌,因为,程文不打理韩国洪门的事物,这样就能更加地体现出张华的权威,所以张华尊称程文的母亲为伯母,也就不奇怪了。
那边的程文,呵呵地笑道:“老大,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不是不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想起来。这样吧,华哥,今天等你来,我自己罚酒三大杯,你看这样行了吧?”
张华哈哈大笑,点头答应了。
那边的程文,放下电话后,望着刘留,颤巍巍地道:“东哥,这样子可以了吧?”
刘留还未说话,一旁的任长风则哈哈大笑道:“东哥,这下子该我长风露露手啦。”
刘留瞪了任长风一眼,学着东哥的口吻,道:“不到必要时刻,不许胡来。我们的目的,不是除去韩国洪门,而是征服统一它。这个才是最终最重要的。”
一旁的程文,听了刘留的这话,脸上甚是觉得无光,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无论如何,在他看来,他已经归降了东哥。
傍晚时分,首尔帝豪大酒店门前,忽然响起了鞭炮声,响声过后,一辆加长型林肯轿车,在几辆奔驰的簇拥下,缓缓地停在了
门前。
张华下了车,抬头望了望大酒店前面的超大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恭祝程文母亲大寿这类的字眼。
这时,程文从酒店里迎了出来,看见张华,便热情地道:“哎呀,华哥来了,这真是我莫大的荣耀啊!”
一边说着,程文一边走上前去,给了张华一个大大的拥抱。
“哈哈,程老弟,终于看到你了。这些日子,你在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张华看着程文,哈哈大笑着。
程文笑道:“华哥,不好意思啊,这些日子,我一直陪在家人身边,直到现在才告诉你。”
张华笑道:“哪里,哪里,咱哥俩不须客气。”
程文一边做手势,一边将张华请向大酒店里面。张华哈哈大笑道:“程老弟,伯母在里面吗?走,我看看去。”
张华在程文的陪同下,向酒店里面行去。张华的几名保镖,则远远地跟在后头。
到了酒店里,进了二楼,程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包厢,道:“华哥,那边的那个包间,就是我预定的。”
微微地顿了顿,程文又道:“华哥,我看你的这几个保镖,就在包间外面做守护吧。”
张华笑道:“这是自然。”说完,张华转头冲着身后的五名保镖,道:“你们几个就在包间外面守着吧。”
老大发话了,这几个人哪敢不答应。很快,张华便在程文的带领下,走进了包间。
进了包间后,包间的门,便立马关了起来。这一异常的举动,居然没能引起张华的注意,实在是一种遗憾。
包间的人很多,好多都是韩国洪门的人,也有一些是程文的好友。但很快,张华便觉得不对劲了。他扫视了整个包厢,却没有发现一个年老的女人,他不禁望着程文,惊疑地道:“程老弟,你不是说你母亲在这里面了吗?”
程文嘿嘿一笑,道:“其实啊,我母亲……”
见程文说话吞吞吐吐的,没将话完整地说出,张华不禁着急了,他脸上显出了一丝怒色,冲着程文道:“老弟,你不是说你母亲在这了吗?这……这里怎么没有?这到底咋回事?”
这话刚说完,张华忽然发现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这青年背对着他,但是气势却不小。
这……这不是谢文东吗?张华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这一惊非小,张华一边慢慢地向着那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走去,一边指着,冲着程文道:“老弟,这位兄弟是谁?衣着好怪异啊!”
令张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这话刚说完的时候,那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忽然站了起来,忽然转过了身,眼神正对着张华。
张华瞳孔忽然间变大,刚想张嘴尖叫,却被程文伸手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了。
是的,他的确看到了谢文东,看到了大陆文东会和洪门的双料大哥,谢文东。
只是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此时站在他眼面前的谢文东,却是刘留。
“你……谢文东?”
张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脸上全是惶恐和不安的神情。
刘留阴阴地一笑,点头道:“华老大,我们又见面了啊!”
刘留这话刚落地,袁天仲、任长风,以及数名血杀成员,快速地从各个角落,向刘留这边聚拢过来。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忽然间见到许多人向自己这边涌来,张华吓得大声地尖叫起来,连连后退,向房门而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便传来了焦急的呼喊声:“老大,老大,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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