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子疼得龇牙咧嘴,可谓是丑态百出。他张张嘴,想要求格桑放手。毕竟在怎么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犯不着因为一个女人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谁料,他话还没有说出来,格桑手腕用力,跟着向前一推,然后手猛地松开。黄毛小子受力,噔噔噔地快速倒退,退了三四米之后,最终还是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倒在地。
很快,从别的地方走过来一个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的身后,跟着几个卷毛的小青年,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
那中年汉子扫视了谢文东等人一眼,随后快步地走到黄毛小子身边,道:“小刚,怎么回事?”
“涛哥,他们……他们打我!就……就是那个高个子!”这个叫做小刚的黄毛小子,竖起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格桑。
那黄头毛小子叫小刚,而这中年汉子叫陆涛。显然,陆涛是夜总会这处据点的小头头,而小刚和其他的那些卷毛青年,自然是其中的小混混了。
陆涛走到格桑面前,打量了一下格桑,见格桑野性十足、气势非凡,便知道是混黑道的。陆涛笑了笑,道:“兄弟也是在出来混的吧?是在哪条道上?能否报个名号?”
陆涛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格桑气得真想破口大骂,然后再狠狠地给他两拳。格桑怒视着陆涛,语气生硬地道:“这里没你们的事,识相的话,都给我滚远点。”
见格桑说出了这样的话来,陆涛立马来了火,可就在这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谢文东,忽然站了起来,缓缓走来,笑嘻嘻地道:“我兄弟说的没错。要我说,聪明人是不会做傻事的。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你觉得呢?”
陆涛脸色一沉,冷冷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啊,简直快要吓到我了。”
谢文东淡淡一笑,轻轻地撩起上衣,露出别在腰间的银色的手枪,用手拍了拍,道:“知道吗,口气大不大,不是由嘴说了算的,而是由实力决定的。”
陆涛一见到谢文东腰间的手枪,心中一颤,脸色立马变了,两腿也开始哆嗦了起来,而那个叫小刚的青年,自然也看到了。此刻,他只觉得心中寒冷如冰,心道,这下子完了,我今天真是倒霉,居然惹到厉害人物了。
陆涛脸上堆着微笑,向谢文东抱了抱拳,道:“这位老大,我看我们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如不嫌弃,我来做东,请你们喝上几杯,权当赔罪,如何?”
谢文东不语,两眼直直地盯着陆涛,嘴角上扬,整个人在阴阴地笑。谢文东的目光,阴冷*人。陆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他的两腿,又开始不争气地抖动了起来。
这时,一名女服务员,手捧托盘,托盘上放有八杯咖啡。女服务员望着谢文东,道:“先生,你要的八杯咖啡,已经好了。”
还未等谢文东开口,陆涛便抢口说道:“服务员,那些咖啡,算我头上啦,一会,我买单。”
女服务员点点头,弯腰将咖啡摆上桌子,转身便要离开。谢文东道:“不用了。”说着,他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交到了服务员手上,道:“不用找了。”
服务员接过钱,眼睛一亮,轻声地道了个谢,而后,乐呵呵地离开了。
谢文东一拉裤管,坐了下去,然后,冲着陆涛道:“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陆涛颤巍巍地向谢文东挪去,吞吞吐吐地道:“先生……你……你想问什么事啊?你……你问吧。”
后面的那几个年轻人,将手中的钢管握得更紧了些,但就是不敢往前踏上半步。谢文东又想笑又想气,就这样的人,还混黑道,这简直就是在给黑道丢脸嘛。
陆涛走近,避开了谢文东直视的目光,小声地道:“先生,你想问什么呢?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
谢文东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你们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韩非的人?如果有的话,你知道他现在具体在哪里吗?”
一听到“韩非”这两个字,陆涛的后背,就渗出了冷汗。黑道人口中的韩非,那必定就是原青帮的帮主了。
他岁数不大,但却气势威严,而且最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还提到了青帮的帮主韩非,难不成他就是……想到眼面前的这个看似学生的人,居然会是文东会和洪门的双料大哥,陆涛的背后,渗出了更多的冷汗。
陆涛道:“这里人不少,哪个人叫韩非,我们也不太清楚。”
“那这个人呢?”说着,谢文东掏出了一张照片,向陆涛眼前一递,道:“这个人,你应该见过吧?”
陆涛点头道:“这个人……我见过。他现在正在二楼的包厢里,我,我带你们去找他吧。”
“不用了。”谢文东摆摆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陆涛带着手下人离开了。小刚则偷偷地问陆涛:“涛哥,那个人是谁啊?看上去,好像很牛b啊!”
陆涛一脸肃然地道:“听说过谢文东吧?”
人的名,树的影。谢文东是谁,混黑道的,没有谁不知道的。小刚吐吐舌头,道:“知道,当然知道啦。”
陆涛冲小刚瞪了一眼,道:“知道就好,还有,以后别他妈的不长眼睛,乱去招惹人。别说是你,就是我们老大,见了谢文东也只有点头弯腰的份。
小刚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他向往地说道:“我要是能和谢文东混黑道就好了。”
“哈哈……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就你,给人家系鞋带,人家还不知道要不要你呢!”
且说,谢文东等人坐在椅子上,刚喝了一会咖啡,韩非便出现了。谢文东低沉地道:“他来了,大家准备一下。”
没错,韩非确实出现了。他在两名大汉的陪伴下,正在下楼梯,由二楼到一楼。也许怪人多,又也许怪屋子里灯光闪耀、烟雾朦胧的缘故,韩非居然没有注意到谢文东。
韩非为人狡诈多谋、心思也甚是缜密。照理来说,他应该能发现自己的,可现在看上去,他好像就和没看到自己一样。想到这,谢文东心念急转,暗暗合计,莫非他是装出来的?
不论他耍什么诡计,谢文东这次都不打算放过他。对待敌人,谢文东总是会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时机的,然后给予其致命的打击。
韩非和两名大汉,进入了那些正随着音乐起舞的人群中。他们在人群中四处观望,看上去,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对于机会,谢文东总会牢牢地把握住的。他不再迟疑,做了个手势,示意动手。
袁天仲“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脚尖猛地一点地,身子犹如低飞的燕子一般,快速地没入了人群中。同时,软剑在手,目标直指人群中的韩非。
软剑一出手,夜总会里的客人以及t台上那些正在表演的女郎们,可吓坏了。他们惊呼着、尖叫着,屋子里乱做了一团。慌乱中的人们,纷纷向前门或者后门涌去,大家都希望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连陆涛这些看场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是万万惹不起谢文东这些人的。
一楼一乱,二楼和三楼,立马也不平静了起来。金灿灿夜总会一共有三层楼,此刻,全部的楼层都乱套了。
袁天仲的软剑,就要击到韩非时,忽然间,袁天仲只觉得左侧一阵风袭来。原来,左侧一个男客人,忽地从腰间抽出了长刀,刀声呼呼,直往袁天仲的脖子砍去。随着这人的出现,周围又出现了几个手舞长刀的男客人。他们从不同的方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偷袭袁天仲。
袁天仲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韩非的这些属下,居然就藏在这些客人里面。来不及思考,袁天仲只好收回软剑,如若不然,他极有可能在乱刀之下,被砍成肉末。
袁天仲一个侧身避过了一刀,接着,就地一滚,又避开了一刀。而这时,谢文东、格桑、五行兄弟也赶了过来,加入了战团。
格桑抓起一把椅子,一名持刀大汉,猛地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那大汉手中的长刀,跌落到地上,而他的人,也在椅子砸的坐到了地上。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谢文东身子一个起伏,窜到这大汉身边,上去就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这大汉的脑门上。大汉闷哼了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谢文东捡起大汉的那把刀,身子在数名大汉之间,闪、转、腾、挪,与他们恶斗了起来。
与这些大汉交上手,谢文东才发现不妙,这些持刀的大汉,身手均是不错,绝非泛泛之辈。他们不但力气极大,打斗起来,居然也还有技巧。
谢文东一个疏忽,手中的长刀,被一人用刀挑开,闪落到了一旁。谢文东一怔,万没料到,自己手中的刀,居然还会被人挑掉。
那人看谢文东手中没了武器,眼睛立马放射出金灿灿的光芒,举起长刀,朝着谢文东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来。
谢文东身子一低一闪,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刀,同时手腕一抖,一道金光飞出。然后,金刀上的银线,便绕着大汉的双腿,绕了一圈。
可怜那大汉,居然还没发现,还口中大声地嚷着,举着长刀,又向谢文东砍来。
谢文东手腕一带劲,猛地一拉,大汉整个人便立马停住了。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响,大汉的身子,猛然向前栽去。
“砰”的一声响,大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这个时候,双膝处的疼痛感,才被大汉感觉到。大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只见自己两个小腿,落下了身后两尺左右的地方。
切口处光滑如镜,但是大股大股的鲜血,却立马涌了出来。大汉疼得抱头打滚,哇哇大叫。
格桑身材魁梧,力大无比,随便抓起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都可以拿来当武器用。几名大汉,颇为忌惮格桑,对付谢文东的同时,却又要防着格桑,一时间,他们却也占不到上风。
谢文东与数名大汉斗了一会,忽然发现韩非不见了,而持刀大汉的数量却越来越多了。他心中一急,冲着不远处的袁天仲大声道:“天仲,你先突围,快去追韩非,不要让他跑了。”
“是,东哥。”
袁天仲俯身从一名持刀大汉的肋下,急速穿过,跟着,右臂伸出,反手就是一章,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的脊背上。
只听“咔嚓”一声响,那人脊背上的椎骨,被打断了好几根,痛得那人哇哇大叫。袁天仲突出包围后,快速地向后门闪去。他知道,韩非刚才就是从后门逃走的。
随着持刀大汉数量的增多,谢文东等人,越来越感觉到压力在慢慢地增大。忽听一人大声喝道:“关门打狗!”
话音刚落,只听吱呀两声响,前门和后门,居然同时关了起来。谢文东抬头一瞧,只见己方七人,正被敌方数十人围在中间。显然,有好多的大汉,是从二楼和三楼上下来的。
看着场上的情形,谢文东心中暗叫不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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