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魏柏说自己那桌菜该凉了的时候,二人立马从包间退了出去。
白赊月清楚记得,他们刚开始时,姜宁就拜托过他,要瞒着魏柏,说魏柏从小看着他长大,他还要点脸。
现如今,魏柏知道了,而且,怕是早就知道了。
“你与我一起,时间越长,会有更多的人知晓我们的事,包括熟人也包括外婆。”
姜宁点头:“我会做好心理准备的。”
他又问,“我们这样,要持续多久?”
白赊月低头吃东西,像是胡乱应了一声:“不知道。”
姜宁倒像是郑重地多问了句:“被熟人知道的话,你那边不怕人说闲话吗?而且一传十十传百,如果被大众知道了,不怕崩口碑吗?”
在外他是个宠爱妻子的人设,受到许多豪门小姐和女星的喜欢,媒体对他也是清一色褒奖,如果被曝他有男性床伴,不说对事业,对口碑肯定有影响。
白赊月笑了笑,像是无奈:“我从没营销过我有多爱我前妻,我在外的形象,都是媒体记者帮我树立的,而且我不是公众人物,我倒是很担心你,到时候该怎么办?”
问题踢过去又踢回来,还是到了自己身上,姜宁想了想,“与你一起被曝光的,又不一定是我。”
这话落在白赊月耳朵里,想着这小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了断掉他那点不该有的念想,说:“在未来较为漫长的一段时间内,只能是你。”
第二天,白赊月起床去公司,姜宁也跟着起床,他说在家会无聊,粘着白赊月想去公司。
“我办公开会,你一个人呆着也会无聊。”
姜宁试着说服:“总比一个人在家,找不到人说话要不无聊一点吧。”
白赊月看着他,不像是一个呆不了一天的人。
姜宁被他看得不自在,想到任何谎话白赊月都能看穿,于是坦白道:“明天进组,今晚回去准备行李,白天有空,想与你待一起。”
他确实想与白赊月在一起,只是这赤.裸.裸的话,白赊月会不会想歪?
白赊月确实想歪了。
有一种喜欢在黑夜中、在坦诚相待的时候都能体会到,也有一种喜欢,在日常的眼神中、行为的依赖中,也能体会得到,姜宁应该挺喜欢自己的,白赊月想。
与姜宁并肩走到宾利车前,白赊月先一步打开车门,弯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
姜宁不解地看向白赊月。
白赊月脸上是笑意,歪了下脑袋,示意姜宁先进。
算是日常趣味吗?姜宁欣然接受。
白赊月的秘书见到姜宁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贴心地给他拿来杂志、小说、以及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零食让他打发时间。
姜宁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看手上的杂志,也刷手机中的八卦。为免打搅到白赊月办公,他一直小心翼翼,声音也是弄到最小一格,尽量不去打搅他。
秘书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预约来找白赊月的人,因此零食堆了一整个茶几,累了就往沙发上一趟,不用担心办公室会突然来人。
一根棒棒糖灵活地在舌尖上来回卷动,不经意间磕碰牙齿,发出细碎的声音。
白赊月不时抬头看向他,觉得喉头发干,原本笔挺的领带被他扯松,取下扔在一旁的衣架上。
二人视线对上,姜宁还不懂白赊月为什么突然盯着自己看,他指指茶几,无声询问是太乱了吗?
白赊月站起身,走到姜宁身边:“棒棒糖好吃?”
姜宁回答:“草莓味的,好吃。”
“我尝尝。”
姜宁正要去拿另外一颗棒棒糖,白赊月便突然吻过来。
他把姜宁口中的糖渡到自己口中,再送回姜宁口中,来回进行了十五分钟,糖在俩人的口腔中融化,白赊月分开些许,深邃的眸子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情动,姜宁熟悉他这种情绪,环住他的脖子,要吻上去。
白赊月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好好吃糖,引诱我做什么。”
姜宁:“……”冤枉死了。
身体在亲吻下释放出某种信号,姜宁不顾白赊月的误会,再次亲吻上去。
把自己逗成这样,白赊月却要拍拍屁股走人?他可不受这个气。
这个吻带着点报复的意味,白赊月任他报复完,拍拍姜宁屁股:“要工作了,消消火消消气,别闹啊。”
姜宁听话远离,他们两个都需要距离和时间来让自己消下去。
下午三点左右,秘书的内线进来,说厉晔和他的爷爷突然来访,白赊月不敢怠慢,让秘书先进来收拾。
他摁的是免提,姜宁听到了,但仍旧坐在会客沙发上,没有作为。
——白赊月说过他不怕熟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姜宁突然很想试一试他。
白赊月起身亲自迎接,路过姜宁,说:“进门是客,等会儿帮我一起泡茶。”
这是不担心自己被他人看见,而且这话说的他的身份立马不一样了。
等白赊月亲自把人迎进办公室时,姜宁早已不见踪影,白赊月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办公桌,大概又躲那下面了。
厉家爷孙与白赊月唠了一些有的没的,白赊月把珍藏的茶叶拿出来招待,厉晔说着恭维的话,但厉老爷子兴致缺缺,姜宁只用听就觉得厉老爷子大概是个活泼好动的小老头,场面话说久了就没什么耐心,果真没多久,厉老爷子就找借口离开:“我约了人夜钓,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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