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姜宁就觉得,人性使然,情绪都为无常,情感不会是假,但稍纵即逝。
许是背后说人说惯了,一个女人肆无忌惮地说起母亲的坏话。
姜彦红生前最后一部电影,演的是家喻户晓的白娘子,她在家中饲养了几条玉米蛇,观察它们的习性、动作,时间一长,姜宁也学母亲的样子,经常把这几条宠物蛇缠在手臂上玩。
他从家中取来一条蛇,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女人的包里。
随着女人的一声尖叫,记者的长枪短炮对准了那个女人。
他们把女人包中的蛇跟姜彦红饰演的蛇妖联系起来,香江媒体将那个女人扒了个底朝天,甚至凭空捏造二女抢一夫、姜彦红化蛇报复的戏码。
有很长一段时间,女人的社交账号就没消停过,甚至都没人找她拍戏。
睡梦中,姜宁对这样的结果露出满意的笑,然而笑着笑着,一股强有力的悲伤席卷而来。
睁开眼,安静的客厅只剩黑暗……
手机铃声划破安静,那头传来宋羽潇含糊不清的声音,一会儿嚷嚷一会儿嘟囔,过了一会儿,宋羽潇的声音被另一个清晰的男声替代。
“你朋友喝醉了,正在耍酒疯,吵吵着让你过来接。”
姜宁支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在哪儿?”
“暮色,我是席君昊。”
姜宁打车,来到酒吧。
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刚刚驶远,白赊月的身影已经没入酒吧。
酒吧内灯光四射,动感的打迪声震耳欲聋,方才还在耍酒疯的人此时仰躺在卡座上呼呼大睡。
“知道有人过来接他,他朋友都走了。”席君昊把手机塞回宋羽潇的口袋,“拍你打电话来,一直守着。”
“谢谢。”
姜宁看着接近一米九的宋羽潇,抱不了,扛不动。
席君昊看到姜宁求救的眼神,不为所动,笑着问:“喝一杯?”
宋羽潇还躺在卡座上,无意识掀起衣服挠肚子,全然没有半点明星该有的形象,姜宁脱下外套兜在宋羽潇脑袋上,防止被偷拍。
“我先打个电话。”
席君昊含笑:“那我先去调酒。”
姜宁点头应下。
等与宋羽潇的助理交接完,席君昊早已等候多时,他拿出新调的鸡尾酒:“尝尝。”
酒很漂亮,玫瑰红和星空蓝相撞,有种光穿过云层的视觉效果。
“不开心?”虽然姜宁不爱说话,但今天的眼睛特别没神。
姜宁唇角微弯,点了下头。
他皮相很美,虽然在笑,但有一种破碎感。
“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吗?”席君昊继续上次没说完的话题。
姜宁清清浅浅地看着星空状的鸡尾酒,摇头:“不想知道。”
楼上的那道目光又看了下来,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那位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姜宁冷笑两声,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将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因为以后,会有很多认识我、但我不认识的人,我没必要一一去知道。”
舞池的打迪声响彻整个酒吧,男男女女尽情地摇摆着身体,姜宁把钱放在桌上,缓步进了舞池。
没有外套,里面只有一条内搭,amani真丝内搭尽显心机,微敞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半镂空的设计让穿衣者不得不隐约露出一小截腰。
腰随着音乐来回摆动,仿似无骨。
席君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姜宁,他性感妩媚,耀眼夺目,好像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席君昊的视线不由得转而向上,玩味地看着黑暗中的那道影子。
从十几年前知晓姜宁开始,就对他的人品了如指掌,姜宁不是那些为了利益钱财可以将自己送上门的小鲜肉,对于这样的人,那位韩爷要怎么才能拿下他?
正想着,他便接到了来自韩焘的电话。
听到电话内容,席君昊微愕,韩焘从没搞过这种阵仗。
半分钟后,酒吧消防声响起,五分钟后,所有人都被疏散,除了单独被拦下的姜宁。
服务生邀请他上楼。
二楼包间很大,姜宁进门,韩焘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位置等他。
他把一杯酒推给姜宁:“你人上来了,就是默认了某种许可,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懂吧?”
安静的酒吧,除了韩焘的说话声,还有拳击声。
那一方拳击台与“暮色”格格不入,台上的男人正用各种技巧,击打着陪练之人。
“韩爷这么大费周章的,我不懂,也应该懂,不是吗?”
韩焘点了根雪茄,目光从姜宁的脸挪到锁骨,“我的意思,包括上床。”
香江人都知道,韩焘风流成性,最喜美人,被他看上,想跑都难。
姜宁微笑点头,“我知道,但是……”
他的目光转移到拳击台上方,韩焘顺着姜宁的视线看去,姜宁开口,“如果是他,就可以。”
“老白?”韩焘大声笑开,“香江谁人不知,老白喜欢女人。”
白家的太子爷迎娶白家的养女,婚礼轰动整个香江,二人的结合可谓郎才女貌,婚后,媒体报道,白小姐不顾自己的身体,冒死为白赊月产下一子。
而自白小姐死后,白赊月没再传出恋情,不同于韩焘隔三差五登上娱乐报头条,白赊月几乎从未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在公众视野,外界说起他,只道他对妻子用情之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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