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我这没准是一起不寻常的凶杀案,你可得给我好好侦查清楚!喂,你听到了没有?”我正寻思着怎么摆脱眼下的困境,心不在焉的应道:“哦,知道了。先看看再说吧!”
旋即想起她的话又问道:“你说三件事,剩下两件呢?”蒋秋说:“再有就是前天夜里和平分局遭不明人士洗劫,全体男警的警官证不翼而飞。
后来有人证实下手的居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此女逗着一大堆警员陪她逛了半个天津城,然后轻易甩掉了他们,后来这些警官证居然都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凌波飞燕!”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前天晚上我就和这个女贼偶遇,十几个警察追她的狼狈相我看在眼里,事情也从她本人嘴里听说了,当时还将信将疑,现在终于在蒋秋这里得到了证实。
“对,据我曹叔说有能力有胆量干出这种荒唐事来的只有她了!关键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要说是报复警方吧,可是女警的证件却几乎一个也没丢,而且她为什么盯上和平派出所了。真是让人想不通?”
蒋秋点头称是,旋即问我:“哎,你也听说过她啊,看来你还真是个小毛贼,不然普通老百姓不会这么清楚吧!”我没有理她,看着电子面板的五变成六,问道:“还有一件事是什么,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稀奇的?”“哼,再有那件事就不单单是稀奇了。简直可以说是恐怖!”
蒋秋抱着肩膀似乎在沉思,幽幽说道:“也是差不多从前天开始的,整个天津城所有的勤行和偏门,大大小小的社会闲散人员都骚动起来了。
据我的线报跟我说,这几十万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是一个绰号耶稣的家伙,据说只要有人能够找到他,就可以平步青云,从瘪三一跃成为黑道响当当的翘楚!”
“耶稣?”我心中巨颤,没想到能在蒋秋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更没想到我现在的声名已经响彻了整个天津卫,甚至传到了蒋秋这样的小女警的耳朵里。
“怎么这人你也认识?”蒋秋回头看我,见我默默地摇了摇头,这才续道:“能让天津卫这传奇之地的全体流氓混混一起发动起来寻找的人物,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千手千眼通天彻地,单从这么久他的踪迹还没被人发现这一点看来,这人绝对的不简单!”
哼,有什么不简单的,我不是好端端就站在你面前吗,只不过我是身在悬崖步履刀尖,这种岌岌可危的状况也只有我自己清楚而已。
蒋秋又说:“我有个前辈叔叔姓曹,他说这次的事件简直就是十六年前的翻版,当时也是有个赫赫有名的人惹得全体黑道集体追杀,一夜之间半个中国都开了锅,结果这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经过了十六年硬是没有一点踪影。我记得曹叔说那人名叫谭”就在这时电梯停在了八楼,门打开后蒋秋也不再继续说了,大步走了出去。
十六年前?姓谭?我记得当时我在帝豪大厦的通风管道里听到田羽和他手下的对话,也曾经提到了一个姓谭的人,田羽称呼他谭九叔,这人应该和蒋秋那个姓曹的前辈叔叔口中所说的是同一人,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过想也知道,他应该不会像我这么狼狈,而我有没有本事躲上十六年呢?这简直是太恐怖了!
楼梯间很昏暗,不远处一个房间的大门开着,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门口用蓝白相间的警察隔离带围了一圈。
可能是听到了电梯到达的声音,一个人从隔离带里面钻了出来,那人拿的手电筒照向我们,见到蒋秋之后迎着她便说:“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来了。
局长那边催我撤销隔离赶紧回去报道呢,这半小时等的我如坐针毡啊!”这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个头不高长相平平,穿着一身便服,虽然和我年纪差不多。
但他明显少了我的生活阅历,满脸的青涩,一看就是刚入行跑腿的角色,应该就是蒋秋刚才电话里所说的小王。蒋秋没好气的说:“你费什么话啊,我这不是来了吗!”小王看见我一愣,问道:“秋姐,这位是”
“哦,他是我找来帮忙的,你不用管他!”蒋秋斜眼看了看我,就在小王惊奇的眼神中把我的手铐松开了,然后往前面一推,说道:“进去看看吧,看你能有什么高见!”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只好撩开隔离带钻了进去。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居室,没有客厅进来就是卧室,斜对面有两个门应该是厨房和卫生间。
屋子里亮着灯,透过灯光我能看到一张一米五的床摆在墙角,床和墙壁之间的窗户下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台灯、暖壶、水杯、茶叶罐、笔筒、信纸和一些书籍,从和床铺之间的距离看来,应该是坐在床上就可以写字看书,所以椅子也省了。
再有就是对面的墙根处摆着一方大衣柜,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了无一物,既没有衣物也没有鞋帽。这屋子陈设实在简单,没有椅子、茶几、鞋柜等摆设。
甚至没有电视、空调、风扇这些家电,不是一个居家过日应该有的状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第一,触目惊心的,床边和书桌相对的这边床头的位置,居然放着一个煤气罐。
按理说煤气罐应该都会放在厨房,怎么会出现在床头呢?第二,床上简单的铺盖被整理的整整齐齐,连一个折都没有,床单中间却被用白色喷涂画着一个人形轮廓,应该是警察画上去的陈尸状态。
那是个端端正正平躺着的形状,从身体两侧没有手臂的形状看来,这人应该是扣在身前姿势平和的样子,很像电视电影里面看到的教堂里举行葬礼时躺在棺材里死尸的摸样。
第三,厨房的门和屋里唯一的窗子边缘都布满了黄色的胶带,看来是用它封闭了那些出入口的样子。只有卫生间的门没有被胶带粘起来,可是我走过去看时,却发现里面的窗户周边布满了胶带。
而且防盗纱扇也关得好好的。我正在屋里转悠着,蒋秋说道:“小王,你给他讲述一下案发情况!”“我这就要走了,局长那催的急着呢!”小王立刻反对道。
蒋秋走过去掐了他一下,嗔道:“晚回去一时半刻死不了,不然我在操行评定上可下手不留情了啊!”小王疼的轻叫了一声,揉着痛处撅着嘴无奈的叙述了这个案子的梗概:
这里是一幢酒店式公寓,顾名思义原来是酒店后来变成了出租房,住在这的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单身刘姓女性。
她是一个多月以前住进来的,这人平时基本不出门沉默寡言不与人交流,也似乎没有亲戚朋友造访过,但是通过对话,房东很肯定这人是本地人,无业,平时就窝在家里,自从她住进来以后从来没有人看见她出去过。
甚至连吃饭也只是叫外卖。这话说是大前天的早上,住在这里一楼的房东来收水电费。每次这家主人都是事先把钱放在门口,房东取了就走。
可是那天门口却没有钱,房东于是叩门索要,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他心中疑窦就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门从屋里锁了链条锁根本进不去。
开门的一瞬间房东立刻闻到了呛鼻的煤气味,透过不到二十公分的门缝,他看到这个女人端端正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房东还不算傻,二话没说赶紧打了电话报警,警察赶到时,这里还没有人进去过这房间。
警察到来用工具据断了链条锁,这才进屋。屋子里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门窗都给胶带粘的死死的,警察们为了尽量保持现场原貌,费了半天劲才把沾着窗扇门扇的一边小心的揭开了,单元门虽然没沾上。
可是从里面上了那链条锁,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桌上放着一个空空的药瓶,经过化验里面曾经装的是安眠药,而且应该有一整瓶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钥匙摆在桌面上。
经过比对和房东的佐证,证实这是租客手里房门的钥匙无误。煤气罐被搬到了床边,阀门已经被破坏而且打开着,满满一罐的煤气弥漫着整个屋子。
经过警方勘验,死者是死于安眠药服用过量,死得很安详没有痛苦,而且死状也很平淡,双手环握在身前,四肢平躺连床单都没有弄皱,更没有打斗迹象,甚至她死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容。
除此之外警方还在书桌柜门里面找到了一个饼干盒,里面放着一张信纸写成的遗书,经过比对,和桌上的信纸是同一出处,而且那信纸上还有写字时透过来的笔道痕迹,与遗书内容吻合。
经证实,房东证明书桌上的一切东西和胶带都是上一任屋主留下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住进来之后,完全没有添置过任何生活用品。
除了被害者以外,再没有找到新的其他人的指纹,有一些模糊指纹也证实是在这个租客入住很久之前别人留下的,因此毫无意义。
“现场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就是这么多!”小王说到这里扭头对我们说:“这女人自从住进来就没出过门,连吃饭都是叫外卖来着,我们搜查过了。
这屋子里任何地方和死者身上根本没有钱,我猜一定是她把钱用光了,走投无路这才想到寻死的,况且还有遗书,这一定是自杀啦!”“我只叫你叙述案情,没让你发表意见!”蒋秋白了他一眼,旋即看向我,道:“这个案发现场我已经让人完全还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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