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意识到如果此刻闯出屋外,流氓们一定下意识的跟出,这样姐妹俩的伎俩立刻被戳穿,不但我跑不掉,就连她们也有危险。反之假使我借故留在屋里,侯永忠等人却会想到赶快逃走,而且如果我假装失去行动能力,他们根本没有余力将我带走,多半会放弃我。
当然要是侯永忠一意孤行要来取我性命,到那时我再奋起反抗也不迟。故此我当机立断假装跌倒,昏迷不醒。奇怪吧,就是那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随之做出了相应的对策。
我是个平凡无奇的人,没有英俊的相貌,没有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也没有超凡的身体素质,只有我的头脑还算灵活。
自从我的生命屡屡受到威胁开始,自从帝豪大厦在死亡线上徘徊了一次之后,我发现我的洞察力变得敏锐了。
头脑运转的速度急剧加快。以往我制定计划时总要前思后想反复推敲,有时一包烟一整晚才能有个针对性的方案诞生。
可是现在只要一瞬间,所有交织在脑海里的线索就可能被融会贯通。这也许就是我在走出沈栋才办公室大门时,感觉到的流窜在我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吧。
“哥当然知道了,我会神机妙算嘛,呵呵噢!”我一面说一面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可是左膝很痛,令我不由得哼出了声。
“哎慢点!”毕洁看到立刻上前扶住了我,把我搀到床前坐下,看到满屋狼藉还有不少血迹,又看到我脸上的淤青和嘴角挂着的血丝,她十分担忧,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是干吗的?”
我知道多说无益,况且现在也不是唠家常的时候,说道:“一句半句说不清楚,总之这些人是想要我的命!”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俩怎么来的?”
“下午我接到个电话,是哥你打来的吧?听里面有人说话,可是声音很怪,不像在讲电话的样子,而且很快就挂掉了。”姐妹俩取出纸巾给我擦拭,毕冉抢着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我曾经赶到陈静家附近,用仅存的两个硬币分别给陈静和毕氏姐妹各打了个电话。结果姐妹俩的手机拨通了,还没等我听到有人接,梁英等人就把我围住,被迫挂断了电话。
毕洁接着说:“冉冉把这事跟我说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的手机号只有你知道,别人不可能给我们打来,所以”
刚说到这里,我脸色立变,抢着问道:“所以你们给我打回去了是不是?对面有没有人接?你跟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没有!”看我神色凝重,毕洁忙道:“当时冉冉手机没电了,而且我们又不记得你的号码,只好来这找你”听到这话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如果说姐妹俩打我手机,和对面发生了对话,沈栋才就会发现她们两个的存在,凭他的势力想要查出对方的身份,二女就危险了。
毕冉接道:“我们来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呢,那时就看见刚才那些人撬开门溜进来,绕到后面看见他们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那会我们急死了,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东西,可是又找不到你,只能在这守着,后来看见哥哥你回来了。
本来我们想拦住你别让你进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听到这里我微微点点头,暗自庆幸天无绝人之路,其实这件事很偶然,如果我没给两姐妹打电话,或者当时梁英早出现哪怕十秒钟,电话没接通,今晚她们就不会来。
如果不是我把自己的号码存在她们手机上而是写下来,姐妹俩就算手机没电了也一定会找公用电话给我打过去,而且毕氏姐妹城市的生活经验欠缺,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把那通电话当成打错了或者骚扰电话处理了。
因为这样的情况很多,只有这两个山里来的孩子才会这么认真。再说她们不早不晚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侯永忠等人进屋,否则姐妹俩不会成为我的援军,反而成了他们要挟我的人质了。
“哥,他们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凶啊,他们在这找什么?”毕冉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胳膊问道。
“没什么,他们都不是好人,冉冉不用问,也不用担心啊!”我不能把问题让这么幼小的女孩子和我一起面对,随口敷衍着。
但是她的话倒也提醒了我,现在最关键的是处理好那些东西,只要它们在,我就有周旋的筹码。
“来!”我轻轻扬起胳膊,指着地上青石板下面的洞说:“你们把那坑里的土刨开,里面有东西!”“干嘛呀?”毕冉问着,和毕洁走了过去。
保险箱下面其实是一层浮土,用手很容易就能扒开,二女不一会就从里面拉出一个棕色的挎包。“这是什么?”毕洁问道。我说:“继续挖,下面还有!”
两个女孩依言向里面掏去,没过多久又在更深的地方抛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挎包。
“什么呀?”毕冉终是孩子心性,一面拿着走过来,一面把最下面那个包打开,‘哗啦’一声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见除了一块玉佩、一个小药瓶剩下都是些光盘。她紧跟着又来翻另一个。
刚一打开发现也是碟片,她不认识光盘,于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左右翻看,嘟囔着说:“这都什么啊,怎么都一样?”
其实那保险箱下面的坑里还有两层,包括保险箱里和箱子下面第一层的两个挎包都是假的,里面装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是如果不仔细验看绝对发现不了真伪,只有最下面的那个里装的才是我从沈栋才家偷来的包和里面的光盘,还有姓沈的奸淫刘玉莹的录像,以及我的一些贵重的私人物品。
而现在这些东西,就散落在床上。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防盗,如果有人偷窃,而我的陷阱没有阻止他的行为,那么当他迷着眼睛发现箱子里的包是冒牌货的话,继续找寻他会发现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挎包,在双眼不便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就此以为得到了要找的东西。殊不知,这个也是幌子。
大丫看到她把包里的物品倒了一床,生气的说道:“哎呀冉冉,你怎么这么淘气,别乱动咱哥的东西啊!”说着抢过妹妹手中另一个包,跟着过来收拾。“没事没事,收起来就行了!”我也伸手来敛。
目之所及,看到那棕色挎包,心中不由得一动,登的整个人怔在了那里。‘不会吧,是他!怎会是他呢,这太奇怪了!’看见这熟悉的挎包,令我一时之间想起很多事,更使我惊奇的发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事情。
自从我逃离月华小区,一直在死亡线上挣扎,无时无刻不在为生存而努力,可是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送盒饭的男孩子是谁,他怎么来的,他明显在暗示我已经被沈栋才发现并包围了。
他为什么要帮我?而且他虽然经过了化妆,可我还是看出这人我绝对曾经遇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和他有过接触。这段时间根本没机会安静下来仔细想这个问题。
此时当我看到这挎包时,我突然猛地惊醒。对呀,就是他,是我和顾振海偶遇的那天晚上,那个被大海驱赶的年轻人!这人后来被蒋秋所在的红桥分局当成嫖客抓捕过,还是我无巧不巧救出来的。
怎么会是他呢,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挺普通挺窝囊的,没想到出现的如此神秘,这里面绝对有事!哎,奇怪了。
我怎么看到这个挎包会想起那小男孩呢?当时我还没意识到,我或是机缘巧合或是命中注定,竟然已经卷入到一个无法想象的惊天漩涡之中。“哎?”毕冉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从床上抄起一物,拿到毕洁面前道:“姐,你看!”“什么呀,别添乱!”毕洁初时没有在意。
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岂料立刻面现惊讶,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攥住了妹妹的手腕,夺过那物不住的审看,嘴里奇道:“怎么怎么这是”
突然她抓住了我的胳膊,急问道:“哥,这这哪来的?”她手里的是一块色泽剔透的玉佩,通体淡绿,上面雕着的花纹似乎是个龙头。
其实说是一块,倒像是一块杯口大小的圆形玉佩被均匀切割后的一部分,因为它的形状上面是圆弧形,而下面则是个钝角,像是三等分之一似的。说起这块玉的来历,我也不能解释清楚。
这事要追溯到十六年前,那天正是除夕夜,父亲出车跑长途很晚都没有回来,直到有人告诉我,他倒卧在回家的路上,等我赶过去时,父亲已经离开了人世。好心的邻居帮忙料理了后世。
直到有人叫我捧着骨灰盒,帮我收敛父亲的骨灰时,一个大婶意外的在火化炉里捡到了这块玉石。
邻居们都说这事很奇怪,说不定是死者留给亲人的财富,于是就把它交给了我。当时我年纪还小,也没太在意,可是后来长大了就开始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那分明不是我父亲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火化炉里呢?据我所知死尸在进入炉中火化之前有严格的程序,不可能身上带着这东西而不被发现。
父亲到底把这块玉藏在哪了呢?我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把玉吞在了肚子里!但是,这是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这块玉怎么会落在他手上,他又为什么要将它吃进腹内?难道这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对于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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