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背过身冲我摆了摆手走出去了,坐在病床上我思虑万千,这个顾振海在社会上混的这几年还真是长了不少脑筋。
原来和他相处最大的好处就是根本不用藏着液着,想起什么说什么。可现在他居然也加入了整个社会给我的尔虞我诈的感觉里来了。
他今天是快中午才来的,这给了我充分的时间销毁所有证据,可这也恰恰证明了他想的很是周到。知道我做“大事”需要时间,所以早上没来惊动我,这要是放在以前的他恐怕真的会一大早连卷带骂的就来吵我了。
这医院里他关系很硬,就像他说的一样,我身上的伤很明显是打架斗殴造成的,可在这里却没人查问,而且我现在所住的这间病房,根本不是我这种伤势所应该享受的待遇。
旋即我又想到了沈丹,这女孩子临走时的表现已经说明她对于在我身边所产生的性欲很不知所措,应该会有继续和我磨合的机会。嘿嘿,接下来就是利用春药叫她主动投怀送抱。
然后再带给她无边的性爱享受,将她调教成为我床上的小宠物!他给我的春药效力真不好把控,刚开始我下在烟嘴上,结果几乎没用。可后来放进纸巾里的却又这么强效,竟让沈丹差点不能自拔。
看来以后用起来要格外小心,最好让沈丹这小美女分不清是性欲还是情欲。我一边想一边点上了那根香烟,可突然有个急匆匆的脚步从门口传了进来。
“喂,谁让你抽烟的,这里禁止吸烟!”一声娇喝,一个护士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了烟头,打开窗子直接扔了出去,紧跟着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北风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刚才那个护士曹娜,还没等我说话,她已经关上窗户,扭回身又对我斥责起来:“你懂不懂规矩,医院的病房里哪能吸烟?”
看我笑吟吟的望着她,又莫名其妙得问:“怎么了,说委屈你了?看着我干吗?”其实我只是在欣赏她生气时候的艳丽样子,那撅起的小嘴、圆睁的杏眼、拧起的蹙眉、微瑥的神色和一起一负的胸脯,真的很好看。
这样的女孩会让人忍不住去逗她,当下我不怒反笑:“不到一个小时被你训了好几次了,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啊?难不成有个把你始乱终弃的明智男人和我长得很像?”
“你!”小护士登时被说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本待发作,最后还是哼了一声,抱着一叠东西走了。
一天的劳累令我实在疲惫,现在又是静静地一个人呆着,更让我困意大起。我打了电话给学校说明原委请了假,然后暂时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倒头大睡。
当我被窗子照进来的日光射在脸上才慢慢醒来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这时太阳竟然是刚刚从东面升起的。
难道我睡了十几个小时?和煦的阳光洒在坐在我旁边椅子上的小护士曹娜的脸上,映的她原本极其娇嫩的俏脸更是晕出一抹红霞。
她正趴在一张桌上写着什么,一面写一面侧头看看我,见我睁开眼睛问道:“醒了?昨天夜里你说梦话了知道么?”
“啊?”我奇怪的望着她问道:“你怎么在我身边守了一夜?”心里十分奇怪,医院好像不会给我这么一个小病号派特别护理吧?哪知曹娜居然承认道:“嗯,我昨天值夜班!”
看我满脸疑惑,她又解释:“我在准备资格考试,外面太吵了,就在这看书。”说到这里又皱眉埋怨:“谁知道你这也不安静,经常突然就叫一声,总是吓我一跳!”说着居然小脸一红,不再说下去了。
直觉告诉我,昨晚我可能说了些她不好启齿的话,当下也面有惭色,赶忙岔开话题,瞅着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篮子水果问道:“呃,这些是谁送来的,有人来过了?”
“对!”曹娜瞟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写字,嘴里说道:“昨天傍晚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说是你们班的班长和生活委员代表班里来看看你,见你睡着了询问了一下你的病情,放下东西就走了!”
她一边写着一边像思考着什么问题,此时用笔敲了敲本子站起来,当我不存在一般走了出去。我们班长是我同屋的吴卫,生活委员就是那个让我神不守舍的美女朱萍萍。
叫我奇怪的是吴卫是我朋友来看看很正常,可朱萍萍怎么也来了?要知道大学的班级壁垒不是很森严,生活委员实际上有名无实,再加上朱萍萍温暾的性格,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熟的同学跑到这么远的医院特意看望。我正胡思乱想。
突然有只小手按住了我的右腕,紧跟着另一只手轻轻在我脉门上拍打几下,当下我扭头看去,才发现站在身边的曹娜正一手按住我的右手,一手从她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医用托盘中拿出一根棉签在我手腕上均匀的涂抹着碘酒,紧跟着拿过一个点滴注射针头“叱”的一声刺进了我的脉管。
虽然她的动作有些生疏,可是却没丝毫迟疑。这倒把我弄懵了,我在这只是观察不是住院治疗,不应该打吊瓶啊,即便是需要,可昨天中午我就住进来了,要打早打了。
怎么还会轮到现在?果然,就在曹娜把注射器插入我血管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娜娜,错了错了,那抗菌素是给旁边屋的!”
曹娜一听立刻住手,可明知我醒着却没丝毫道歉的话,居然又是“叱”的一声将针头拔了出来。
好家伙,这护士也太粗心了吧!前几个月陪着陈静的妈妈在医院多少知道一点用药的常识,抗菌素专门用来治疗外伤,可是要给不需要的人用了,会导致过敏甚至中毒的。
我还没来得及责备,曹娜抽拔针头又把我弄得一下疼痛,我下意识一甩手,结果那针头居然被我碰的甩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曹娜“哎呀”一声满脸不高兴,居然还怪我乱动。
她把那根沾着碘酒的棉签按在我手腕上,撅着嘴说:“拿着,按住了!”旋即看我莫名其妙盯着她苦笑,才意识到我的左手还挂着绷带,于是很不耐烦的说了句:“算了算了!”
将那棉签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拎着点滴瓶子转身出去了,我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凭她这么粗心大意又这么差的态度,怎么能干好护士这一行?
当下一扭头正好看见那个被我碰飞的针头不偏不倚掉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好,你给我下药,我也给你下药,想到这里我一时淘气,探身捡起了那个针头。
把头蒙在被子里,拿出随身携带经过稀释的春药瓶子,将针头整个泡进去,待它灌进了少许液体才拿出来,又放回了椅子上,正当我琢磨着怎么更好的摆放针头的时候,一个皮鞋声从门口处响起,吓得我立刻收回作恶的右手,侧身躺着装睡。
“娜娜!”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娜娜!嗯?”那女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曹娜根本不在,正要走却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男子。
“嗨,杨子扬!”她“啪”的一下拍在我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
“嗯?”我假装被她拍醒,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一看,面前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面容清秀神采奕奕,居然是二十几天前在沈丹家小区门口碰见的女警蒋秋。
她今天没穿警服,上身一件紫红色的毛衣,下身一条黑蓝色制服裤子,手里还抱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却透着一股精神头,似乎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此时正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的俯身看着我,也正因如此那条马尾辫垂到了身前,摇摇摆摆好不动人。
“你你是谁呀?”我揉揉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假装不认识她,想看她娇嗔的诱人模样。果然,小秋姐姐立刻一脸的不满:“嘿你小子,这才几天呐就把我给忘了?”说着把床头的凳子搬到我对面坐了下来,看我还是茫然失措的望着她,气呼呼的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们俩”她还没说完我却挠挠头抢着说:“哪天晚上啊?”
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色迷迷的看着她,嘴里却抱歉道:“对不起啊,我忘了,不过你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会负责任的!”
蒋秋没想到我蹦出这么一句,登时俏脸微红,气的重重拍了我一下:“喂,你丫胡说什么呢,我是蒋秋,虹桥分局的那个警察!”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装作恍然大悟的坐直了身子,右手抚拍着自己的脑袋:“哦对对,秋姐秋姐,对不起啊,我还没睡醒呢,胡说胡说,抱歉抱歉!”
“切,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调戏人民警察,不想活了!”蒋秋说着扬起手来作势欲打,待我往旁边躲才将手停在了半空道:“说吧,是老老实实认错呢,还是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啊?”
看她眉眼含笑的娇人样子,我当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忙装模作样的求饶:“我认错我认错,秋姐大人大量胸怀坦荡,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啊!”虽然我嘴里说着软话,可眼睛却一直盯在美女的身上。蒋秋看我说到“胸怀坦荡”
时特意向她胸部瞟了一眼,立刻会意我在吃她豆腐,当下那只仰着的手还是追着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嘴里啐道:“小色狼,你往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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