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看就知道了,他秉承了在学校的一贯作风,现在应该成了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当下颇带着几分敬意的用天津话说:“不错啊,比我强多了,我到现在还没混出个人样来呢。海哥”
我刚叫了他一声海哥他就不干了,拿起的酒碗又放回了桌上:“海哥个你妈啊,叫我大海不是挺好的吗”说着看剩下四个人正站在刚才的地方不知所措,冲他们一招手:“来来来,都不是外人,这是我哥们杨子扬,过来认识认识!”
三个打过我的人有点尴尬,但大哥召唤不敢违拗,居然走到我面前身子一矬脑袋一低齐声喊了一句:“杨哥!”
其中扇了我一个耳光的小三还一个劲的跟我道歉。我赶忙站了起来摆着手谦逊:“哎,不敢不敢,叫我杨子或者小杨就行!”
哪知道一只大手从对面伸了过来,硬生生把我按回了座位:“怕嘛的,我觉得挺好,就叫杨哥挺好!”说着顾振海又给我挨个介绍,先前打了我一个耳光的那个叫陈斌外号小三,架着我胳膊的两个分别是徐亮和萧洪涛。
我听了萧洪涛这个名字不禁扑哧一笑,紧跟着凑到顾振海耳朵旁边低声嘀咕了一句,顾振海听了哈哈大笑,碗里的酒都被他碰洒了出来:“你妈逼的,你太损了啊,哈哈,操”
其实我是给萧洪涛起了一个外号,他的名字洪涛两个字倒过来再加上姓,连起来读就是小桃红。
这时候另一个最先被我勾过凳子绊倒的人抓着那个年轻人的脖领子将他往路边地上一推:“蹲好了啊,别他妈乱动!”
说完,斜肩拉胯的摇晃着走到我们面前:“海哥,内小王八蛋让我给逮回来了,怎么弄他?”
也是一口浓重的天津话。顾振海扔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起了一支,用手指着我跟他说:“叫杨哥,这是我兄弟!”其实我抽烟就是顾振海教唆的,以前总蹭他烟抽,所以习惯性的接过点上。
那孙子留了一个大偏分的头型,脖子一伸腰一弓,一脸欠揍样:“杨哥!”说完还把手张平放在额头边上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我都差点没笑出来。
顾振海可能也不太待见他,也没给我介绍这个人的姓名,没等我搭腔就忙挥手:“行啦行啦,一边去!”
然后对萧洪涛说:“你去再要五十个烤串、十个腰子跟半箱青岛,我要和兄弟好好喝喝!”其实他知道我不能喝酒也没死劝,到后来基本上是一个人自斟自饮,而剩下他的四个则不敢再就坐,分别站到了一边,要不是我和他极为熟识还真受不住这架势。
席间我们畅谈这些年的离情别绪,我这才知道,他初中好歹混了个毕业证就再没上学,后来跟着家里搬到了海光寺居住,经过几年的拼勇斗狠拉起了几十个兄弟,成了这一片有名的小混混。说着说着,我注意到先前被他们欺负的那个年轻人依旧蹲在地上不敢起来,可是眼睛却带着祈求的望着我和顾振海。于是随口问道:“大海,这家伙怎么得罪你了。这么整他?”
顾振海把碗中的酒倒满端起来喝了一口:“啊”抹了抹嘴,说道:“没吗,刚才我们五个人来着喝酒,想叫他挪到你那张桌坐,他不干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的!待会我从八里台立交桥上把他往下一扔,嗖啪,完事!”
我看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又看看蹲在那的小伙子,这人长的挺文气不像个爱惹事的主。估计只是表现的太倔强,而这种倔强在顾振海一行人眼中就变成了嚣张,这才出手教训。
刚才我正在想心事,居然就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我从兜里取出香烟扔给顾振海一根掏出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劝道:“算了。
我看他也是老实人,你大海哥干吗跟他一小毛孩子一般见识,放了得了。”听我这么说顾振海还真给面子,冲那人勾了勾手指。那男的这才敢缓缓站起来。
可是蹲得太久双腿有点麻痹,两只手扶着膝盖一步步蹭过来。顾振海看着他那副倒霉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一摆说了句:“滚吧!”那年轻人这时血液循环开了。
也站直了身子,好半天才哈了哈腰对着我俩极不自然的媚笑:“谢谢谢!谢谢!”扭头就走,走出便道正好和路过的一个骑自行车的民工撞在一起,但马上就爬了起来,也不顾那民工的叫骂,又回头对我道了一声谢,然飞快的跑了。
顾振海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才扭回头说:“兄弟,你还上学呢?别上了,出来跟我混吧,我这敢砍敢杀的不少,就是缺你这种会动脑子的主。”
我现在读的是正规本科,还是全国知名的大学,怎么可能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跟他出去做小流氓。
可是我知道这顾振海心肠挺直,拐弯抹角他最不喜欢,倒不如直说:“我,我还三年才毕业呢,在说打打杀杀不是我的强项”顾振海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摆手打断了我:“算了,算了,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不过杨子你记着,哪天你学上腻了就来找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连忙表示感谢,其实这种朋友义气倒不是假的。“对了,你在哪上学呢?”顾振海又问道。
“我现在在天津大学建筑工程学院上大二,没事上学校找我来。”不过说真的,这些社会上的人领到学校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这种场面话是不能不说的。
“天大”顾振海听我说出天津大学的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把碗放下酒也不喝了,过了几秒钟问道:“唉,你认识一个叫孟宪章的教授吗?”
“孟宪章孟宪章这名字挺耳熟”我一边唠叨着一边搜索记忆,突然想了起来:“哦对了,我们新闻中心有个大四的师哥叫孟凡,他爹就是孟宪章,好像是化工学院的硕导,不是什么教授啊?”看到顾振海一脸关切的神情我又问道:“你找着个人干吗?”
顾振海并没有回答我,反而一脸不耐烦地说:“得得得得,不是教授就不是教授吧”紧跟着面现喜色又说:“行啦,知道他儿子叫孟凡就行啦!”然后把手里满满的酒碗和我身前自始至终都剩了一半酒的酒碗自己碰了一下一扬脖全喝了进去:“杨子,你既然要上学我们的事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今天我还有事,改天我带你去宝丽来好好爽爽。”说着站起身来,又做了个从后面抱着女人干的姿势:“你记一下我的电话,138xxxxxxxx,有事call我,必到啊!”说完在四个流氓的簇拥下步行离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一阵热乎,已经太久没遇到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了,今朝旧友重逢真是说不出的滋味。顾振海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说话做事更霸气了,手下还有这么多兄弟,真风光啊。
可我呢,我还是那个默默无名的小崽子,我的人生道路到底是对是错?顾振海走的时候也没要我的手机号码,他是不知道凭我也带着手机的,虽然这并不是他有意看不起我,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不久之后,社团里传来消息,孟凡因为生病休学三个月,但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他爸孟宪章研制出了一个自来水净化装置并申请了专利。有个大老板想购买他的专利,但他不卖。
然而就在他儿子生病住院的第二天他就以超低的价格把那个专利转让了,这些当然都是后话。我和顾振海分别之后打了车继续往鞍山西道的天大北门驶去。
当我走进铁栏杆的校门时,角落里依稀站着两个人。因为光线昏暗,我只看清其中一个居然就是刚才因为我求情才脱身的那个男的,而另一个却连男女都分不清。
我当时也没在意,径自往坐落于东湖西边我租的房子走去。此后的两天里,我又在天大北面的红磡新城中花3000块一个月租了一套公寓。
同时在鞍山西道这条电子一条街上买了很多必要的装备,自己按照使用说明摸索着熟悉了它们的用法,等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我抄起电话,拨通了赵欣蕊的号码:“喂,欣欣你想死我了,该汇报工作了哦!”入夜时分,一个倩影出现在位于天津市红磡新城四十一号楼三门203的门前,她上身穿一件大红的露臂毛线衣里面衬着黑色的小背心,下身穿一件雪白的短裙露出修长的美腿,脚下瞪着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嘴粉嫩异常又很性感,耳朵上还挂着一对卡通耳坠,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香奈儿手提包。
她虽然长得很漂亮也不失优雅的气质,但神色却有些慌张,原本急匆的脚步在门口却放缓了,伸手去按门铃可是手指伸出一半又停了下来,似乎将要面对一个很不愿面对的人。
她就是应我的邀请或者说要挟,来赴约的赵欣蕊。就在她当决未决的时候,门突然向外打开了,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的纤手,一把将她整个人拽进了屋子,跟着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拽她进屋的人正是我,我从窗户正好能看到她进入楼栋,应该说我一直在等着她地到来。我迅速地把赵欣蕊的双手反扣在她背后,可是女孩惊恐之下依然奋力地反抗着:“谁别哎呀疼”
等她看清是光着上身的我,心里的恐惧才减轻了一些,可是还是用力地向我推来:“你你干吗呀”
我反扣着她的双手将她沿着走廊推到了卧室,使劲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右脚向后一勾乓的撞上了房门。“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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