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轻叹了一口气。
当晚用晚膳的时候,苏幼虞听说秦封的府苑还在收拾,现下无处落脚就没走,暂时留宿在苏家。
安排院子的时候,秦封还专门点了他幼时住的别苑。
说什么他住惯了那个别苑,其他地方睡着不踏实。
曾经最爱欺辱秦封的大房一家立马命人把别苑收拾了出来。
里面的橱柜床铺都换了一个遍,收拾得比当年那个堆满了杂物的院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前后反差甚是打脸。
别说秦封了,就是旁人看着都一阵唏嘘。
偏也巧了,那个别苑就在苏幼虞院子旁边,离得最近。
苏幼虞晚膳都没心思吃了。
暴君住隔壁可真刺激。
深夜,苏幼虞屋子里灭了灯秋恬便退了出来,她一出门就看见秋莲站在院门口伸着脖子往外面看,秋恬疑惑上前,“看什么呢?”
“你来的正好,”秋莲拉住秋恬的手腕,“那个秦大人院子里有人伺候吗?”
“应该是主母安排人伺候吧,怎么了?”秋恬也不是很清楚。
秋莲眼睛转了下,“没什么,我就问问。”
秋恬打量着秋莲的样子,多少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不是吧,我劝你别打歪主意,那位主子可不好伺候。”
“好不好伺候也得伺候过才知道,”秋莲缠着帕子,一脸娇羞,“秦大人是新贵,小时候姑娘可都是让我去给秦大人送吃的,秦大人应该记得我。”
而且听说秦大人常年奔波在外,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这男人年轻气盛的,怎么好忍得住。
秋恬眉头紧锁,“可……我记得你当时总闹着不愿去,不是还说那位表少爷要是死在院子里就不用你送……”
秋莲立马伸手捂住了秋恬的嘴。
“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我每次最后不也都去送了不是?”
秋恬拿下来秋莲的手,“咱们还是伺候好姑娘比什么都重要,你今晚守夜仔细些别着凉。”
她说完就回了屋子。
秋莲盘算着什么根本不听秋恬说话。
屋子里苏幼虞躺在床上,睡梦中一幅幅画面迅速闪过。
漆黑深夜沈鹤宸故意将她抛弃在荒野流匪之中,她吹响了玉骨哨,忽而一阵寒风刮过,秦封出现将她从流匪中抱走。
她在他偏房里沐浴清洗,接着外面打雷的缘由,佯装惊慌叫他进来,死死的抱住他,一声一声的表哥唤着。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把她扛上肩头,摔在床上……
苏幼虞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惊叫一声睁开眼睛。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四周摆设才松了一口气。
又是这样的梦。
这不是剧本吗?
怎么像是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样。
这下苏幼虞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脑海中将这些天的事情过了一遍,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下坐起身来。
不对!
原剧中秦封不是在花朝宴上接到急任离京了吗?!
而秦封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她被迫嫁入沈国公府前夜!
花朝宴上她才刚刚进来,怎么可能影响到他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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