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的朋友都死了(2)

小说:快穿之炮灰不哭 作者:年影
    我叫顾家和, 顾是一顾倾人城的顾, 家是家和万事兴的家,和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和。女朋友说我的名字很顾家, 一听就让人觉得我会是个顾家又温和的好丈夫,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 我是个警察。不仅是个警察,而且还是个重案组刑警。
    我的工作注定波澜壮阔, 我的作息注定不可捉摸。就像今天……
    今天是个好日子,就像小学生作文里写的那样, 晴朗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如此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我原本是准备跟女朋友一起度过的。不想, 约会还没开始就遭遇了局里的夺命连环call,说是市里某高档别墅区发生了一起特殊的入室伤害案,目前局里正紧急召集重案组成员前往调查。
    于是,我只能匆匆结束了跟女朋友的约会,飞速往案发地点赶去。过去的路上, 其实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我的女朋友叫龙清清,是一名高中老师,就职于省重点市一中, 就是那所连续出了两个省状元, 连星期六星期天都要上课的变态学校。
    当重案组刑警遭遇带毕业班的高中老师, 大家可以想象得到我们俩成功完成一次约会的难度系数。
    所以, 你可以想象得到我当时的心情,千年等一回才能有机会跟女朋友牵牵小手,压压马路,才走了没几步就被召回,我当时就暗暗发誓,只要让我查出这次的始作俑者是谁,一定要毫不犹豫地让他尝尝人民民主专政的威力。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挑战。
    一到现场,我就一眼看到了李局,当时心下就是一惊。由李局亲自带队,这是发生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案要案了吗?刚刚电话里说是故意伤害,难道那个受伤的倒霉蛋已经死了?
    满腹好奇的我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没想到正准备穿过警戒线,进案发现场勘探,却被一名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看着像是卖保险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我是赵昊先生的律师,在进入现场之前,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份协议签一下。”那人拿出一份文件,摆出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我凑近看了看,顿时哭笑不得,那竟然真是一份保密协议。我好歹也当了三年警察,早已不是新人了,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保密协议也签了不少,但由当事人拿出来的,却还是头一回。
    身为一名人民警察的自尊让我果断摇头拒绝:“保密协议?我们是警察,不是私家侦探,如果要保密,你们大可以去请私家侦探。”
    那个疑似律师的男人扶了扶金丝边眼镜,不紧不慢道:“我的当事人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可惜,这是刑事案件。”
    我哭笑不得:“所以,如果我们不签,你就不打算让我们进入现场了,对吧?”
    “怎么会?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只是,在履行义务之前,我们得先明确一下责任。”那人答得理直气壮,“大家都知道,赵昊先生是辉煌娱乐的总裁,他是个公众人物,他的个人形象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同时也是整个公司的事。要是因为这次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到公司的声誉,结果由你们负责吗?”
    他说着,仿佛哆啦a梦般又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份文件,“不签保密协议可以,那就把这份文件签了。”
    这是一份承诺书,承诺一旦因为消息泄露导致辉煌娱乐亏损,警方将全权承担责任。
    ……
    我勒个去!这还不如刚刚的保密协议呢!我当时就暴躁了,这帮可恶的资本家,到底把我们圣神的人民警察当什么了?
    我想转身离开,然而律师那如临大敌的表情却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之所以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就是因为旺盛的好奇心和对推理小说的热爱,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遇到一桩如推理小说剧情一般情节曲折,跌宕起伏的大案。看律师那郑重其事的表情,这次的案件绝对不简单。
    考虑到替当事人保守秘密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又望了望一旁虎视眈眈的李局,我最终还是乖乖在那份保密协议上签了字。
    然后,便撒丫子狂奔进了现场,脑中兴致勃勃猜测起了案发现场的情景。待到进门,看到接警的片警脸上那古怪的表情,我心中的好奇越发浓烈了,心脏甚至不争气地咚咚狂跳了起来。
    然而,等勘探过现场,我却失望了。这怎么看都只是一起普通的入室伤害案。
    现场应该曾发生过一番打斗,地板上有挣扎过的痕迹,根据散落满地的杂物判断,歹徒应当是从房间里直接把被害人拖出来的。墙壁上有染血的手指印,从房间到客厅的过道里有点滴状血迹,但血量不多,客厅却有一滩血,目测血量应该在400cc左右,如果有致命一击,这一击应该就发生在客厅里。
    我想看看被害人的情况,没想到却遍寻不着,只能向看守现场的片警求助:“被害人的尸体呢?已经被法医带走了吗?”
    没想到,听到这个问题,那片警脸上的表情竟越发古怪了。
    “咳咳,请注意措辞,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死。”正当我疑惑间,之前那名律师款步进入了现场。
    我先是一愕,随即想起李局之前提起这起案件的时候说的是故意伤害,而非故意杀人。只是嘴上却并不饶人:“没死?!又是重案组,又是保密协议的,人没死你们弄这么大阵仗?”
    李局苦笑着挡在了我和那律师之间:“我说小顾啊,你先别激动。这次的案情有些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我好歹也是个重案组刑警,分尸,碎尸,焚尸,甚至**巨人观……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案情再特殊能特殊到哪里去?”我对李局的说法不屑一顾。
    我原以为李局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闻言竟将目光投向了那名律师,那眼神分明在等着他拿主意。
    眼镜律师沉吟了片刻,半晌才仿佛做了某个重大决定般冲我做了个跟上的手势:“跟我来吧!”
    说完,他快走几步,一把打开了最近的一个房间的门。
    这……这是……
    看到里面的情景,我终于明白了李局所说的案情有些特殊的意义。这案情真tm太特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间里此刻正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和一名中年医生。那年轻男子长着一张是个男人都会嫉妒的脸,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眼睛不大却狭长凌厉,让人想到古装电视剧里阴晴不定的帝王。原本应该是一张无懈可击的脸,可惜,却被左右脸颊上那突兀的两个字破坏得一干二净。
    右边一个傻,左边一个逼,傻……逼……
    卧槽!
    “不就是一个恶作剧吗?”
    “恶作剧?你走近点仔细看!”
    “这……这是……纹身?”
    “对!”
    我脸上的表情当时就扭曲了。擦!哪里来的歹徒,这么有幽默感!哈哈哈哈……
    一般的歹徒就算再想毁人脸,撑死也就在人家脸上划几刀,或者干脆直接来狠的泼硫酸让人家面目全非,像这样耐心地在人脸上纹身的,我还是头一回遇到。
    那张帅到极致的脸,配上这丑到极致的涂鸦,那感觉,就像在蒙娜丽莎的真迹上画上米老鼠,把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镶嵌在狗屎上,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行为艺术?
    纹身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耗费的时间跟精力和简单的涂鸦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次的歹徒胆子很大,却非常有耐心,那两个字明显是用左手写的,歹徒还故意往丑了写,笔迹鉴定没有丝毫意义。最重要的是,这种程度的伤害,就算真被抓了,也判不了重刑,然而对受害者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看受害者那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我敢肯定,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宁可对方打断他一条腿。
    “你们倒是说说看,这个案子怎么个特殊法?”
    “因为,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啊呸,伤害案!”回答我的是刚刚的小片警,“报警的是这家的保姆,保姆按时过来上班,却发现钥匙无法打开别墅的大门,意识到有人从里面上了锁,于是开始按门铃。按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这才从窗口发现了躺在客厅地板上的受害人。我们的人接警赶到现场的时候,这栋别墅门窗紧闭,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当时里面就只有受害人一个人。”
    我皱了皱眉,问:“既然门是反锁的,那案情不是很简单吗?”
    小片警还没来得及回答,受害人自己先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把自己的脸弄成这样的?你有没有搞错?”
    受害人的脸原本就白,现在一生气,满脸通红,衬得脸上那硕大的傻逼二字越发的明显,随着脸部肌肉的抽搐,甚至开始一颤一颤,乍一眼看去,就仿佛连那两个字也在嘲笑他一般。
    害怕再对着他的脸自己马上就会笑出声来,我连忙低下了头,嘴上却依旧不忘继续刺激他:“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毕竟,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你——”受害人暴跳如雷,杀气腾腾地冲我扑了过来,看他此刻那恨不得杀人的表情,他自己有特殊癖好的可能性已经可以排除了。
    李局慌忙挡在了我的面前,将我们二人隔开:“赵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冷静一点。毕竟,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受害人剧烈地喘息着,咬牙切齿地用咆哮发泄心中的不满,“要是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不,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随着调查的深入,法医,检痕,监控等等各方面的消息开始汇总过来。我们这才发现,案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复杂,无论是别墅的安保系统,还是小区的监控都没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一枚有价值的指纹。更令我们吃惊的是,地上的血竟然属于第三人。
    经检验,地上的血液中混有消化液和食物残渣,应该是胃出血所致,这种程度的吐血量再结合受害人的口供,基本已经可以排除那第三人犯案的可能。
    这里是高档别墅区,有**全方位覆盖,监控的死角极小,门口还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值守,要想带着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里走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综合所有信息,我们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歹徒在毁了受害人的容后,带着那名吐血濒死的第三人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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