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就领证吧

    粥铺的不欢而散，并没有影响到阿舍和小鱼的亲密，但是至那以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避了大兵这个敏感字眼儿。
    阿舍是一个亲和度很高的老师，懂得尊重，没有架子，所以深受同学们的喜欢，经常会有同学跑到楼顶咖啡室，或者微信追踪，与阿舍探讨自己的问题，阿舍也会言无不尽，知无不答，给予自己的建议，却不干涉也不指正，毕竟都是成年人，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作为所属老师这个职业，阿舍认为传道授业解惑，是理所应当的事，虽然阿舍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几天老师，但是关于职业操守，是马虎不得的，这也是阿舍为什么会更欣赏为了保家卫国、男儿当自强而选择进部队锻炼的男孩子。人活着就应该有信仰，不是么？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应该顶天立地的像个男子汉一样去奋斗，即便不成功，也要胸怀坦荡荡。而大兵，阿舍看不到坦荡，会用小伎俩，更像是投机取巧的机会分子，即便成功了，自私如此，又怎样？可是小鱼喜欢呢，阿舍不置可否，只是希望小鱼别吃亏就好，在阿舍心里的小鱼比在小鱼心里的小鱼更矜贵。
    如果没人提起兵营，那么阿舍的生活或许可以慢慢平息下来，只是又到了征兵季，男孩子们跑来咨询阿舍关于当兵的事，阿舍不胜其烦。而女孩子们跑来向阿舍倾述感情方面的伤心事，阿舍更是烦恼。阿舍的世界，炸了锅，无论什么，阿舍都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小鱼。尤其是女孩子和不负责任的男朋友之间的故事，女孩子成了男孩子周末的玩物，那个说要娶她的男人，那个老实的、对她百依百顺、柔情蜜意喊她老婆说要养她的男人，在得到她之后，每次约会的最终地点都是在宾馆，两人在一起睡遍了学校周糟的小旅店。女孩子曾以为这是爱，一不小心竟成了爱人的泄欲工具，走向社会的男孩子很快又有了新的目标，一个家境很好的女孩儿，男孩子说那个女孩儿才是真爱，可以让自己少奋斗几年。女孩子不甘心又很伤心，男孩子借着安慰女孩子的由头，又约女孩子出来，只是地点还是在宾馆，直到男孩子成功开始了一段新的恋爱，还在对女孩子说：“你仍是我这辈子重要的人，而我永远会是你的依靠。”
    女孩子：“从此不相信爱了。”
    阿舍：“你只是还没有遇到对的人。”
    女孩子：“其实我早就该知道的，我室友说男人想让女人上床，让他跪下他都愿意，我都没有让他跪，我们相处了5个月，才在一起，他对我真的很好。”
    阿舍：“嗯。”
    女孩子：“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他，我也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
    阿舍；“嗯。”
    女孩子：“一定是那个女人太贱，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找他！”
    阿舍：“嗯？”
    女孩子；“他说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爽到了，现代社会很开放的。”
    阿舍看着女孩子，什么都没有说，如果男孩子对女孩子的伤害，是男孩子的不负责任，那么年少轻狂，未必不能得到世俗的原谅，毕竟5个月的时间里，男孩的确对女孩面面具到的好。男孩子就算是不负责任，这样的结果也是双方认可才达到的。只是分手后的男孩子利用女孩儿的感情，继续找女孩儿shang床，就的确让人不齿了。而此时此刻女孩儿还在为这个男人辩护，责怪另一个女孩儿，那就是她的悲哀了，□□还不够，还要赔上自己的幸福而不觉悟么？很明显男孩子的柔情蜜意不属于她一个人……
    阿舍的确不了解大兵，也不愿做过多猜测。只是几件事放在那，阿舍的确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阿舍喜欢诚实的人，不诚实，那么真诚又有几许？博得小鱼好感，直至得到小鱼，不怕他的谎言被拆穿么？是shang床为最终目的，所以不计后果么？不知道。
    阿舍喜欢大帅哥，喜欢胸怀坦荡荡的男子汉。那边电视剧里又在放《欢乐颂》的小包总，阿舍喜欢小包总，男人可以没有小包总那么有钱有颜，也没有那么滑稽幽默，但是至少可以像他那样诚实有担当吧，至少应该懂得心疼自己的女人吧。谁知道呢？也许大兵对小鱼是极好的，很心疼小鱼，很会照顾小鱼，只是小鱼没说、阿舍不知道而已，要不小鱼怎么会把大兵和阿舍放在一起比较呢？
    这天，小鱼貌似很开心，破天荒的又提起大兵，对阿舍说：“大兵说他妈就是希望他将来找个能照顾他的女人，以前都是我照顾我弟，他说他妈一定会喜欢我。”
    阿舍听了，无言以对，小鱼了解自己么？她连自己都照顾的那么糙！却心甘情愿照顾另一个人，这就是爱吧！阿舍失望至极。阿舍：“要见家长了么？”
    小鱼：“我和他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呢，不过他说随时跟我领证！”
    阿舍垂头，“你们见过几面了？”
    小鱼：“他出来不容易！”
    阿舍沉默；“……你和他领证吧！”这句话说出口，阿舍突然很想哭，眼睛是灼热的，她看着小鱼笑了笑，心里觉着好酸。领证吧，这样小鱼怎的都不吃亏。如果大兵真的喜欢小鱼，小鱼也爱大兵，那就领证吧。无论大兵未来成功与否，无论小鱼怎么心甘情愿的照顾大兵，无论大兵的誓言有几分虚情假意，无论大兵是不是找不到女人，无论大兵娶小鱼的动机是否单纯，无论有一天小鱼一无所有的时候大兵是否还会要她，如果能领证，那么小鱼也就安定了。
    小鱼；“如果不是那天你说了重话，说什么pao友，我和他不会走到今天。”
    阿舍；“因为我说了重话，所以你就拿你的幸福做筹码么？”
    小鱼：“我就是要做给你看，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领证的阶段，谁知道呢？也许一个冲动，我就跟他领证了，他说只要我愿意，随时跟我领证。”
    阿舍看着小鱼：“那就领证吧。一个大头兵，娶了一个学校的领导，他巴不得！”
    阿舍不确定大兵会不会真的与小鱼领证，也许大兵知道小鱼不想结婚，所以百般示好，反正说说情话动动嘴皮子而已，既不用花钱也不用花心思，又不会真的去领证。如果大兵真的想跟小鱼领证，阿舍也不意外，阿舍说的是真心话，从不优秀没有女人看的上的大兵，遇到了不需要花钱追求就同意与他交往的小鱼，而小鱼还是一所著名学校的处级领导，还要照顾他，他能娶到小鱼，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交到的好运。虽然他的动机可能不单纯，虽然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虽然也许他并不懂得珍惜小鱼，但是领证了，就像千千万万家庭那样油盐酱醋得过日子，大兵也弄翻不了天，而小鱼，虽然不再是阿舍心里那个单纯有梦想与众不同的小鱼，但是小鱼也会心安了吧。
    那就领证吧，阿舍心里默念，这样一切就都踏实了……
    那天以后，阿舍继续爆瘦，每天几乎不再进食，这样的状况，阿舍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粥，阿舍吃了一口，就难以下咽第二口，“也许哪天小鱼会突然告诉她，她已经和大兵领证了，”阿舍想到此，挑眉笑笑，曾以为自己会让小鱼走出一段悲伤的痕迹，不曾想，阿舍的小公主已经迫不及待的跳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这时手机铃声想起，是多多。
    “阿舍？”多多。
    “嗯！咋啦？”阿舍。
    “我手里有个项目，需要一个摄影师，你要不要过来？”已经成为成都某地产项目经理的多多，爽朗的对阿舍说。
    “多久？”阿舍。
    “5天吧！”多多。
    “好啊，我买机票过去！”阿舍。
    “你不问价钱？”多多。
    “不问了，有你在，你说了算，不给钱也行！”阿舍。
    “这么大方？”多多笑。
    阿舍也笑，朋友之间，阿舍向来不计较。而现在，阿舍急需一个新环境透透气，每天想着小鱼，让阿舍窒息。现在小鱼又要领证了，理智告诉阿舍，她应该放手了，小鱼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作为朋友，阿舍应该祝福她！只是小鱼还在对阿舍说；“在你们两个人之间，他不能更你比！”阿舍的头真的很晕很痛！
    阿舍放下电话，随即打开电脑，定了两张成都的往返机票，付款的时候，看到意外险，阿舍买了两份。说走就走，阿舍一刻也不想在a市停留。
    临行前，阿舍对小鱼说：“我去成都了。”
    小鱼：“去多久？”
    阿舍：“5天！”
    小鱼：“去干嘛？”
    阿舍：“有个地产项目拍平面招商广告，我去试试。”
    小鱼：“哦，去那边住哪？”
    阿舍；“我也不知道，有朋友，应该会安排住处的！”
    小鱼：“哦，去吧，注意安全！”
    阿舍：“嗯！还有－”
    小鱼：“嗯？怎么了？”
    阿舍：“我买了两份意外险，万一我有什么事，一份给你。”
    小鱼：“你是不是傻？”
    阿舍：“你到时候把这个微信给舍爸舍妈看就好，他们会尊重我的意见的！”
    小鱼：“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傻？”
    阿舍笑：“我是说，万一！”
    小鱼：“没有万一，我等你回来！”
    阿舍：“嗯，你记得……”
    小鱼：“注意安全。”
    阿舍：“嗯，飞机要起飞了，我关机了。”
    小鱼：“到了，告诉我！”
    阿舍：“嗯！”关了手机，阿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云淡风情，日出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