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老爷子打电话过来,叫两人周五按时到家吃饭。
纪星辰哄了老人几句开心了,才挂断电话。
她转头看向陆砚北,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手掌摊开在陆砚北面前:“星辰之泪呢?”
陆砚北眉梢轻佻,金丝镜片下闪过一丝淡笑:“我还以为纪大小姐忘了呢。”
纪星辰微笑:“你放心,我把你忘了都不会忘记星辰之泪的。”
陆砚北,“嗯。”
嗯。
嗯?
嗯!
他既然敢对她嗯?!
纪星辰自问不是一个容易动气的人,但自从认识陆砚北,她无时无刻都在生气上火。
纪星辰自小众星捧月般长大,去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唯独在陆砚北这儿,三天两头的被漠视。
比如现在,她说了整整十八个字,陆砚北只回了个嗯。
陆砚北不知道自己哪儿又得罪这个大小姐了,自从到家后,她一句话不说,直接关了房门,星辰之泪也不要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陆砚北淡挑眉梢,转身走了。
纪星辰躺在床上,被子盖过头顶,心里默念口诀。
不生气不生气,气死自己又何必。
她打开手机找出置顶的微信群,随手拉了顾瑶进来。
【周家二少】:哟,有新人了啊,这谁啊?
【齐月】:顾瑶。
【瑶瑶】:你们好鸭!
【周家二少】:……@一闪一闪亮晶晶,你跟顾瑶什么时候好上的?
【一闪一闪亮晶晶】:周明朗,注意你的用词。还有,你们两个难道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中午为什么跑了吗!
【瑶瑶】:星辰,我害怕,你老公真的很可怕啊\/哭jpg
【一闪一闪亮晶晶】:齐月呢。
【齐月】:我也害怕。
纪星辰一阵无语,陆砚北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她打字,开启疯狂吐槽模式:世上有三种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二是良心没被狗吃的,三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你们知道陆砚北是哪种吗?
【瑶瑶】:或许是第一种?
【一闪一闪亮晶晶】:不,他哪种都不是,因为他——不是人!!!
纪星辰打字打的正起劲,门口传来动静,她下意识扔了手机,被子拉高,紧闭双眼。
陆砚北端着牛奶进来,慢条斯理的开口:“星辰之泪不想要了?”
“哗啦”一声。
被子骤然掀开,里头的人头发微乱,面色红润,因为长时间憋气,此刻正微微张口喘息。
那双黑眸却是亮晶晶的:“要!”
纪星辰摊开双手。
陆砚北瞥她一眼,把牛奶放进她手里。
纪星辰眉头一蹙:“我要星辰之泪,你给我牛奶做什么。”
陆砚北将一个小盒子扔在她的被褥上,直接出了房间。
纪星辰才懒得管陆砚北去哪儿,她现在只关心那两颗星辰之泪。
她擦了擦掌心的薄汗,慎重又仔细的打开盒子,粉色的宝石闪烁着光芒,周边一圈细钻将粉宝石包围,华丽中却不失少女的可爱。
纪星辰开心的跑去镜子前,将这对耳钉戴上。
然后摆了个绝美的姿势,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
照片中,特意放大了耳钉的位置。
底下很快一大堆评论。
纪星辰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欣赏大家对自己的阿谀。
看完后,她觉得还不够,自己这么漂亮的样子陆砚北那厮怎么可以看不到?
她得让陆砚北知道,自己和他外面那群莺莺燕燕的区别。
纪星辰向来都是脑子和行动统一的人。
她穿着棉质拖鞋戴着大粉宝石耳钉,径自去了另外一间卧室。
两人在家不睡一起的时候,陆砚北通常会在那间房睡觉。
门没关,虚掩着。
纪星辰推开门:“陆砚北?”
回应她的只有墙上钟摆转动的声音。
不远处的浴室传来水声。
纪星辰微微眯了眯眸,看样子应该在洗澡。
但这男人洗澡都不开灯的吗?这么黑!
鬼使神差的,纪星辰也没开灯。
望向玻璃门上挺拔的身影,纪星辰心口跳了跳,走过去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刚想开口,门却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
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扑到一具还带着水温的身体里。
温热的水雾扑面而来。
感受到肌肤下的温度,纪星辰心脏猛然加速,惊慌失措的退开。
“我没偷看,是你自己开的门!”她理直气壮的开口,却在下一秒顿住。
男人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湿哒哒的头发垂在额前,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滑下来,落入腰下。
没了那副眼镜,桃花眼中的凌厉感愈加明显。
禁欲的冷感,和性张力的野,在陆砚北身上得到完美的诠释。
纪星辰直直的盯着他看,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一年前灵感消失,宣布封笔以后,这是第一次,她对画画有急不可耐的渴望。
纪星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陆砚北的胸口抚摸,沿着肌肉纹理,动作缓慢,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陆砚北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纪星辰的眼神专注而沉迷,但专注也好,沉迷也罢,都不是对他或者对他的身体。
此刻陆砚北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成了纪星辰眼里的“作品。”
纪星辰狐狸眼中满是兴奋之色,手搭在浴巾边缘,“陆砚北,我想在你身上作画。”
陆砚北睨了她一眼,眼眸深邃。
不是当她的模特,而是在他身上作画。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低哑:“为什么?”
纪星辰耳朵麻了下,她觉得刚出浴的男人是不是连声音都会跟着好听一点。
“因为你的身体太好看了。”
纪星辰语气里是真诚的惊叹。
她是学画画的,人体模特也画过,但从未见过像陆砚北这样,充满性张力的身体,优越的肌肉线条,冷白的皮肤,恰到好处的锁骨,身材比列完美。
陆砚北对上她的狐狸眼,“你想怎么画。”
纪星辰说:“我想先跟你做。”做完再画。
就好像是把一个高高在上,不容染指的神明拉入泥潭里。
极致的欲望和极端的野性激情后残留的酒色糜烂才是她想要画出来的东西。
纪星辰声音很真挚,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砚北沉默几秒后冷嘲:“纪星辰,是不是哪天你看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体,灵感爆发,你也会跟他说一句,你的身体真好看,我想跟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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