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辰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在酒店碰到自己的丈夫。
尤其是在她挽着小奶狗,陆砚北搂着小白花的情境下。
试问还有比夫妻双双出去偷腥彼此撞破更尴尬的场面吗?
车里气氛沉闷诡异,纪星辰抿着唇,一言不发,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在酒店走廊里,陆砚北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轻蔑,调侃还有点讥讽。
她心里有股邪火,同样是出轨,凭什么他陆大少爷就一副淡定又理所当然的模样?
纪星辰倏然扭头看向身旁闭眸休憩的男人。
他身形欣长,西装笔挺,白色衬衫从黑色的西服领内延伸出一点,多了几分慵懒和随意。
男人后劲上挂着一根反着金属光泽的链子,那是一根悬在眼镜架下方的眼镜链。
纪星辰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假斯文的姿态。
她冷笑着讽刺:“陆大少爷倒是心大,小情人哭的那么伤心您还能睡得着。”
陆砚北眉峰微动,慢悠悠地睁开了眸。
桃花眼深邃清冷,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英俊又矜贵。
“确实没陆太太心狠,撒点钱就把情郎打发了。”
纪星辰红唇潋滟,衬的她肌肤雪白:“别忘了陆家现在正在开括海外市场,你有这时间来讥讽我,还不如想想明天该怎么公关。”
陆纪两家是商业联姻,她和陆砚北没有感情只有交易。
人前,他们是模范夫妻,相敬如宾。
人后,他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没想到今晚会翻车,被娱记拍到。
陆砚北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扣,金属质感的眼镜中和了那双眼睛与生俱来的侵略性。
不慌不忙的启唇:“没想到星星这么关心我,可惜海外市场是陆沉的主场,和我没什么关系。”
听到陆沉两个字,纪星辰眸色暗了暗。
半晌,狐狸眼狠狠瞪了过去:“你利用我。”
陆砚北视线轻扫过去,将她整个人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露出半截白嫩纤细的腰腹上。
忽地想起方才在走廊里,那个小白脸搂住纪星辰细腰的手。
陆砚北双眸微微眯起,镜片遮住了深邃瞳孔里的危险,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大掌在腰间滑嫩的肌肤上缓慢的摩挲。
嗓音低沉,语气冷佻:“星星,你挑男人的眼光不如纪如松。”
纪星辰被他摸的娇躯微颤。
下一秒,她蹙起眉,在那双作乱的大手上狠狠打了一下。
陆砚北是纪如松万里挑一亲自挑出来的女婿,而纪如松是她亲爹。
这狗男人什么意思?变着法的夸赞自己?
她咬牙切齿道:“滚!”
两人之间一贯的剑拔弩张。
司机紧张的开着车,头上冒着冷汗,一句都不敢多说。
车子还没到陆家,微博热搜就塌了方似的沦陷。
#京圈模范夫妻双双出轨!【爆】#
#纪星辰携新晋流量小生出入华连酒店#
#陆砚北携京圈名媛出入华连酒店#
#当代抓马事件,夫妻偷腥定在同一家酒店,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热】#
陆纪两家的企业微博彻底被攻陷,不光如此,纪星辰和陆砚北本人的微博也没有幸免于难。
车子很快开回陆家。
纪星辰率先下车,关车门的时候故意用力,门被她摔出‘砰’地一声,以此来昭显自己的不快。
陆砚北下车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挑了挑剑眉。
这车是他刚买的,花了五千多万。
不是自己的东西这纪星辰是真不知道爱惜。
陆砚北身高腿长,没两步就走到了纪星辰前面,略过她身侧的时候,眸光落在她细白的脚踝处一秒。
声音不冷不热的:
“看来那小白脸连你能穿什么皮质的高跟鞋都不知道。”
纪星辰眉梢一蹙,低下头看过去。
她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细高跟,不算便宜,只是她的肌肤是打小就养出来的娇贵,只能穿经过特殊处理定制的小羊皮,这双鞋皮质硬,此刻脚踝处已经被磨出了血。
只是……
纪星辰眯起美眸:“你怎么知道这鞋是他送的。”
陆砚北掀开眼皮看她,笑容玩味:“纪大小姐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哪一件不是拿我的卡刷的。”
纪星辰:“……”
这人是变态吧?怎么连她刷卡的购买记录都要看?
纪星辰懒得理他,忍着痛意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还不忘吐槽一句:“铁公鸡!”
不就是刷他几张卡吗,还查的这么细。
纪星辰不是没钱,她就是故意花陆砚北的钱,花的越多她越高兴。
身后停好车的司机正好赶到听到这三个字,不禁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这祖宗光是一个月买买买就得花上好几千万,更别提看上哪个男明星,就花钱去捧,给资源。
而这些钱全都是刷的他们陆总的卡。
换言之,太太花老公的钱养别的男人。
有时候他都佩服陆总心胸广阔,平亿近人。
屋内。
纪星辰一到家就脱了鞋子,身后佣人过来收拾,她撇了一眼,不耐烦的说:“扔了吧。”
佣人又把鞋子拎了出去。
陆砚北转身去了楼上,没过一会拿着一个医药箱下来。
“过来。”
男人嗓音一贯的沉哑,无波无澜。
纪星辰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她自动无视了罪魁祸首陆砚北。
陆砚北眸色沉了沉,镜片在光线上折射出锐利的光。
他走过去蹲在纪星辰身侧,弯腰握住她的脚踝,让她小腿搭在自己膝盖上。
纪星辰一怔,白玉般的脚背微蜷,想要挣脱。
“你干嘛!”
陆砚北单手按住女孩乱动的脚踝,另一只手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
其实伤口不算深,只是磨破了点皮,但有血丝渗出来,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纪星辰看着覆在自己脚腕处冷白修长的指尖,觉得格外别扭,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比针刺还难受。
陆砚北神色自若的用棉签给她上药,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纪星辰本就不耐疼,刚才和陆砚北吵架气急攻心没察觉出自己受伤,这会连带着先前的疼痛一并袭来了。
她吃痛的低呼一声:“陆砚北!你能不能轻点?”
陆砚北撇她一眼:“要不我给你吹一下?”
纪星辰承认自己被恶心到了,认命般的闭上嘴巴。
不然她怕这狗男人真给她呼呼。
涂完药,陆砚北松开了桎梏她脚踝的手,维持半蹲的姿势收拾药箱。
纪星辰晃了晃脚,狐狸眼弯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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