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鹰九川留在东皇城的本命元神灯,突然熄灭。
这位至高无上的老祖的死,一瞬间传遍全城,几乎令前线崩溃!
但很快,出云国那边的探子也传回消息,徐福的本命元神灯,同样熄灭了。
这个消息传回,摇摇欲坠的东皇城,又奇迹般重新稳定了军心,紫凤台长老会迅速走出台前,掌控住了局势,并根据元神灯指示的方向,派人搜寻鹰九川的遗体。
三天后。
关于凌逍在灵蟾国边境勾结徐福,谋害鹰九川的谣言,开始在坊间流传。
大部分人刚开始还不在意,可短短一天工夫,流言竟是愈演愈烈,俨然有甚嚣尘上的趋势!
又过了一天,外界好几个探子传回情报,称在灵蟾国边境发现了凌逍的踪影。
如此一来,凌逍谋害鹰九川的传闻,逐渐在大部分人心中,变为了真相。
愤怒攻心的修士们,自发进入龙伯山脉,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欲捉拿凌逍。
城门口,更是设下了重兵把守。
这一切,连长老会都难以控制,便造成了刚才,群修围攻凌逍的一幕。
“我说你们来得也太迟了吧,要是再晚点,我死得可冤!”凌逍没好气地抱怨道。
“呃……我们明明一接到消息,就立即停下训练,赶过来了啊。”阿狗讪笑道。
凌逍目瞪口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训练?
我是不是该表扬你们好刻苦啊?
“你还说我呢!自己请假三个月乱跑,你瞅瞅,还整个红眼病回来!”阿狗哼了一声。
“哥这叫时尚,你懂个屁!”凌逍回怼道。
抵达,一座军营。
不对,是军牢。
“进去吧你!”
阿狗把凌逍推进一间牢房,旋即激发禁制。
“哥几个就在外面守着,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知道了不?”阿狗叮嘱道。
“狗队,你不亲自看守吗?”一名队员问。
阿狗摇摇头:“我再去城门口一趟,看看到底是哪些人迫不及待跳出来发难的,你们不必管我,守好自己的任务!”
凌逍忽然道:“别去了,城门口的人早散了。”
阿狗嘿道:“别冒充先知啊!这牢房,隔城门口有十里地,咱们的神识,怎么可能感应得到那边的情况?”
阿狗匆匆离去。
凌逍撇了撇嘴,叹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注定白跑一趟了。”
门口队员听见这番话,既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难以平复。
明明三个月前,凌逍还是野人修士团的一份子,甚至是未来极有希望的高层领导人物。
转眼,便成了阶下囚。
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正如寒山所说的,江鱼一定会将整件事彻查清楚,还凌逍一个清白。
经过那半年多的相处,野人修士团的大部分人,不认为凌逍会是那个谋害老祖的邪魔。
这就是,从一次次战场上下来,所培养出的信赖!
……
凌逍打量这座牢房。
狭窄,是第一印象。
有屎味……
唔,也符合刻板印象。
凌逍也不嫌弃,在杂草堆里点了把火,烧出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接下来的时间,他需要等待了。
等待,那个人。
凌逍可不会干等,他默默取出制符工具。
“趁有时间,再熟练一下这具分身的制符过程吧。”
他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
没错。
这个凌逍,其实是冥狐所扮。
真正的凌逍,此刻也已入了城,随便潜入了一个空荡荡的帐篷,距离牢房大约1000米,远程操控着分身。
要不是有这一重保险,凌逍怎会堂而皇之现身,并且选择从防守最严密的北城门进入?
他必须见到江鱼,为此,不惜以身犯险。
出了事,他顶多损失一具分身,至少不会那么肉痛。
别人若查验兜帽下的真面目,凌逍也不慌,到时候施展移形换影直接过来便是了。
当然了,得先保证到时候,没有禁制隔绝自己与分身。
像如今在牢房里,有禁制的情况下,凌逍只能操控分身做事,却无法施展移形换影。
不再胡思乱想,制符。
制符!
冥狐的动作如同水银泻地、行云流水,符笔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灵纹,灵压渐盛!
牢房禁制,本就垃圾得不行,门口的队员们,立即察觉到了异样,看清牢房内的景象后,顿时面面相觑。
长久后,众人不禁感慨。
不愧是你啊,凌逍!
这种紧张的气氛下,还能从容制符!
众人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处于凌逍的处境,即使明知自己清白,也根本做不到如此坦然镇定的。
在凌逍完成了3张二阶符箓后,江鱼姗姗来迟。
她孤身一人,挥退了队员们,踏入牢房之中。
鱼、兔,默默对视着。
这一幕,在过去的时间里,是否也曾发生过呢?
“你来了。”凌逍率先开口。
“我来了。”江鱼皱了皱秀挺的鼻子,似乎被屎味熏到了。
随即,她上下打量凌逍,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挺好的,这具分身。”
凌逍眼中的红光莫名一盛,接着轻笑道:“记得帮我保密。”
江鱼哼了一声,坐在凌逍对面,沉声道:“把那天的细节告诉我。”
凌逍一拍大腿,道:“那你可算问对人了,那天的惊险程度,堪称……”
江鱼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森然道:“讲重点!”
凌逍这才收起轻浮之心,幽幽一叹,道:“也是我走背字,刚祭炼好分身,两大金丹就打了过来……”
他把那天发生的一切,看似简单,实际上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那天,凌逍冒着巨大的危险,帮助鹰九川解了围。
又冒着巨大的危险,与萧不凡展开了死斗。
最后冒着巨大的危险,想要阻拦萧不凡遁逃,却反遭对方魔宝所伤,养了好几天,才动身返回。
至于巨大的危险到底有多危险,就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了。
江鱼默默听着,也不知信了几成。
“我找地方养伤了,你师父和徐福最后打成什么样,我是不知道的,后面回去找也没找到,只好回来报到了!”
凌逍煞有介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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