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一耄耋老太,黑白眼珠已经被搅烂、溷成瞎不叽一团,像煮熟泡糟的劣质元霄,像眼下这世道的善恶是非。耄耋老太听了,说:“我舅爷走以前也这么说来着。”
老头心里格登一下,脸上强颜欢笑:“喔?有人要来锁我了?”“妈逗你呢。你活一百,妈活一百三。咱都不死。”耄耋老太乐呵呵说着。拿韭菜进了厨房。老头余光感觉门口有人影,好几个,都特矮,探头探脑往屋里看。
耄耋老太在厨房一边洗韭菜一边跟老儿子说着话,这边没搭腔。过来看,老儿挺了,眼神惊恐,像活见鬼。左手抠胸,鸡爪状强直。嘴脸扭曲,白沫子从嘴角流地砖上了。
树林深处,一辆汽车开来停下。车门开,四叔下车,直奔大门,理都不理高高的铁丝网。
他走到铁门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框上的密码盒盖。输入“5l00u8qwe”喀嗒,铁门开。四叔进门,随手锁上。
门上有一小小铜牌,上写:“永明生物制剂有限公司试验基地。”房间里摆着广口瓶、试管、烧杯、袋装生理盐水、显微镜、蒸馏器、培养箱电热板、搅拌器、菌落计数器、坩埚、杜瓦瓶、切片机、抽脂器、摇瓶柜。
撒尿女正在解剖台做试验,听见门开、抬起头来。四叔一眼发现她胳膊破了,问:“你胳膊怎么了?”
“不碍事。”“3t怎么了?”撒尿女拿起旁边的化验单说:“呼吸道并发症失控,而且向泌尿系蔓延,已经肾衰。6k排泄紊乱,持续发情。”四叔接过化验单看看,问:“701疫苗好了吧?”撒尿女:“还没。我这边儿没经费了。”
“好办。钱不是问题。”四叔弯腰低头仔细观看铁笼子。铁笼里,十三头猪抬起头望着四叔,目光呆滞。眼眶四周粉红,有脓性分泌物。撒尿女降低声音、谨慎地问:“主任,那俩人有消息了么?”四叔拍拍她肩膀说:“管好你自己的事。”
小镇街边草地。鱼从春梦高潮里醒来,收缩还没停,快感像海啸袭来,一波又一波。鱼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裤裆永远湿漉漉的。下身的黏液不停地往外分泌,咕叽咕叽的,像劣质水龙头,跑冒滴漏。
鱼发现不远处有一女的在盯着她看。鱼朝她招招手,勾勾手指头。那女中了邪似的就过来了,鱼对人基本不挑,女的、男的、老的、小的,三言两语,上道就走。她格外珍惜阳间尘世的一切,贪婪索取。
与此同时,在租来的屋子里,墩子光着膀子攥着一条肥白活鱼,粗硬的ji巴正发力操着那鱼的嘴。
他操得呼哧呼哧的,浑身大汗珠子。ji巴咕叽咕叽狠狠操进活鱼滑熘熘的肉眼儿。那鱼温顺柔弱,可怜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张着大大的嘴,被墩子这条粗ji巴操着。
这鱼是吃草的,嘴里没牙。眼下被揪出水、在空气里被迫深喉,还被攥得要死,她不得劲啊,喉管发出嘶嘶哀鸣,怪瘆人的。墩子不管鱼的死活,只顾瞪着眼珠恶狠狠操鱼,上气不接下气。鱼被操得尾巴狂甩。墩子鼻孔大开、拼命换气,可还是缺氧。
大脑缺氧让这孙子看见了旁的东西。他瞅一大花姑娘跪地上给他口活,一边口一边抬眼望着他,眼神挺哀伤。
长长的黑头发乱糟糟,横七竖八糊脸上,黑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认出来了,是花花。墩子掏出从鱼家顺的那把schunr刀,照花花脸剁下去,慌乱中ji巴一抽,射了。
眨眼再看,没有花姑娘,刀子扎进大腿,离ji巴一寸。鱼嘴淤满浊精,鱼眼爆裂,血丝布满眼白。墩子满手滑熘熘,都是鱼黏液。
呱叽把鱼扔地上,看看院门,喘息渐渐平定,疼劲上来了,想起花花那大黑眼睛、奶奶、死鸡、脚趾、玉米,一阵反胃。副食店后院仓库深处,非常安静。好事已经完了,那女的开始穿衣服。鱼说:“我挺饿的。给买俩包子吧。”
那女的说:“不好意思,我从不给客人买东西。”鱼笑了:“什么?你以为是我买你卖?”“当然。”“我身上只有二十。”
“二十就敢出来玩儿?”鱼掏出钱,出了仓库。铸铁大门上横跨一条彩虹状铸铁圆弧。两个男的在上头提着焊枪焊铸铁大字:“大宗养殖场。”墩子在院子里忙着进料。远处有人围观。
肚子空了,浑身没劲,虚汗呼呼往外冒。路人走来。鱼上前拉手说:“叔,咱操逼。”路人愣住了,上下打量打量她,问:“贵不贵啊?”“不贵,给买包子就行。”
“你有病!”鱼腿脚发软,站不住了,她坐在马路边,说:“我真饿。我想吃包子。”路人走开,又犹豫。天上掉下来一脑残大姑娘,这便宜干吗不占?他跑着给买了包子。鱼夺过来狼吞虎咽,越吃越饿。路人盯着看。半斤包子一扫而光,鱼昏昏欲睡。路人拉起她说:“走吧,该练活了。”
鱼跟着走,腿脚沉重,拖着鞋子,趿拉趿拉。她想打起精神来享受操逼,可是脑袋发沉、睁不开眼睛。这丫头浑身高热,脸蛋奇红,杨柳青年画专用品红,特怯那种。
铁皮屋里。路人攥一根大粗糖葫芦操鱼逼。鱼脸上似笑非笑,心里正美。下边淫水横流,不堪入目。逼嘴吞吐着大红果咕叽咕叽。鱼被弄得小脚冰凉,说:“唉哟,不败火呀。”路人问:“那怎么才败火?”
“来吧。玩我逼。操我。来操死我。”路人亮出ji巴,开始恶狠狠插鱼逼。鱼想起今天危险,赶紧说:“别射里头啊。”路人:“不射里头?射外头?跟中国足球似的?操那有什么劲呀?”
物换星移。鱼在这镇上到处游荡,乱操逼、吃包子、睡路边,一直苟活。戴口罩的你以为都为防感冒?未必。这天,鱼又勾搭上一男的,戴一口罩,直勾勾盯着她:“你好么?”
鱼回答说:“不那么忒好。屄流水,没人弄,难受死了,我喜欢被操。”口罩男把她按在铁板屋后墙上抠她逼。鱼说:“你快抠死我了。”鱼越这么说,口罩男越来劲。
鱼趴在他肩膀上,贪婪地闻着陌生男人身上的肉香。鱼说:“我想要人玩我的骚逼,喜欢让人用手指抠我的大肥逼。抠到逼里流血才舒服。玩我的逼吧。用手抠死我,用大粗ji巴捅烂我。”口罩男说:“你是个欠操的骚逼。”鱼说:“对,我是个大骚货。”
口罩男傻乎乎满足了鱼。把手拿上来,惊得睁圆了眼睛。他头一次遇到这么流的逼。他手指、手背、手心、手腕上有这么多爱液,而且又浓又稠,腥香扑鼻。高潮后,鱼问:“我好了,现在你想怎么弄?”口罩男说:“用脚。”
鱼脱了鞋袜,拿光脚摩擦他沉重的ji巴。那条ji巴最后把热精射她脚上。口罩男翻着白眼狠命捯气儿,像终结者ii审判日里等待涅磐的辛普森。事毕,他摸捻鱼充血的奶头,鱼很享受,有战栗的感觉。口罩男说:“我要你刚才穿的袜子。”
鱼给了他。他塞进口罩里,走了,鱼浑身半点儿劲都没有。她像是被抽空了一切的靠墙站的猪。她顺墙往下出熘,转眼坐到地上了,她知道,她的病越来越厉害了,墩子走来,对鱼说:“姐,跟我回。”
“我不。”“咱那儿地方宽敞。”“干吗?听你叨唠我?”“成啦,那么大人还记仇?那天我不该说那些。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墩子伸出手,硬把鱼拽起来,两人一边熘达一边聊天。
“姐,跟我说说你最想干什么?”“开个包子铺,永远有包子吃。”“好,我雇人天天给你包鸡肉包子。”“嗯?那能好吃么?”“你别着急啊。我再养点儿肥猪、种点儿大葱,前店后场,产销一条龙,你吃不了的咱还能卖钱。”“说好了我可什么都不管啊,我就管吃。”
“嗯,我干吗你也别管。拉钩。”神不知鬼不觉,午夜小镇下起雨,湿淋淋的街面反着街灯幽暗的光。鱼趿拉趿拉跟着墩子走向黑暗。
密室。四叔从后头把ji巴操进她屁眼儿,同时揪住她的头发,像攥着缰绳。每次往前冲撞,都往回扯缰绳,强迫她屁股靠近、好操得更深。四叔一边操她屁眼儿一边抽她屁股蛋,像骑马抽马屁股。鱼妈悄悄呻吟哀叹。
墩子进了饲料、垫料、水槽、熟石灰、种苗,每天投料、喂水、拣蛋,少年老成,目光忧郁。宽敞荒凉的大院子有了能干的新主人。他时不时操一只母鸡,或母猪。佳丽们被丫调教得乖乖的,一个个低眉顺眼,低声下气。
墩子隔三差五挑一女伴带进屋里,其它嫔妃眼巴巴站猪圈里凝望屋子窗户,支棱着大耳朵聆听屋子里飘出来的细微声响。墩子这孙子出息了,无比邪恶,无比快活。丫已经完全成人,经济上自给自足,私生活丰富多彩。
墩子的事鱼不管,她开心的是包子店开张了,就在养殖场边上,匾额上写着大大的“鱼肉包子铺”生意红火。
慕名来吃的排起队,吃完都意犹未尽、追过来问道:“我说,鱼肉馅跟哪儿呢?”伙计一遍遍跟他们解释:“不好意思,赶巧我们老板娘叫鱼。”夜了,吃客散尽,上板关门。墩子问鱼:“你不想家么?”鱼回答说:“不想。”
“为什么不想?”“没为什么。你想家?”“不。我想要自由。现在没人管我、没人招我、没人烦我,挺好。”
“咱一样,”“你在家谁招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想知道。”“知道了又怎样?好奇能害死你。有些事知道了反而麻烦。”温饱有了保证,鱼瘾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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