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亲至,甄府蓬荜生辉啊!”毋极城内,甄尧刚刚把吕布迎入毋极,与他一同步入甄府时,面色笑意:“玲绮可是挂念着呢。”
吕布闻言,摇头轻叹:“某家女儿某岂能不知?她能记得还有我这个父亲便是不错,哪会思念我?”如此说着,但眼底却闪烁着喜色,显然不过是句玩笑。
“爹爹又说玲绮坏话。”好巧不巧,吕玲绮牵着小甄豊刚刚从偏厅走过来,听到吕布之言,立刻撇着嘴对儿子说道:“豊儿,你外祖父说娘坏话,我们不理他。”
甄豊虽小,但到底是甄尧的种,如今也有五六岁大,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家娘亲,又看向说话的外祖父与父亲,还是脱开被吕玲绮牵着的小手,迈着小步子来到吕布面前,笑着开口道:“豊儿,见过外祖父,外祖父是来看豊儿的?”
“你看,你就没有我这乖孙懂事。”吕布当即大笑,一把将甄豊抱起后,对着小嘴翘起的吕玲绮摇头道:“甄豊,近日可有学武?可能耍得两下?”
吕布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生下个儿子,把这一身本事传承下去。虽然吕玲绮学的不差,但终究是女儿身,很多东西都只是掌握了皮毛,未能深入。
所以吕布就把希望放在下一代了,甄豊可谓是吕布的期望,就想着这小子能够成长到自己所期望的高度,然后把自己的武艺,尽数相传。
吕玲绮因为幼年就被吕布教着练武,深知习武的痛苦难熬,心疼儿子的她,自然不希望甄豊也和自己一样。吕布刚问完,就回答道:“爹爹又胡话,豊儿不过五岁幼童,如何能习武!”
吕玲绮没有强迫自家儿子习武,甄尧也不会逼着甄豊学这学那。除去甄昂这个已经定下的接班人,需要严格按照自己给的目标奋斗以外,甄尧对其他几个儿子管的还算松。任何学习都以他们自己爱好而定,并不会去强迫。
甄尧夫妇如此想,吕布可就不是这么认为了,面色一沉却是瞪了瞪女儿:“你当初早从四岁起,便随为父习武打熬。如今豊儿虚岁有六,怎生练不得!罢了,你二人不愿教,布亲自来教!”说罢,还是有些气愤的直视甄尧、吕玲绮。
吕布的想法甄尧是知道的,也能够理解,但作为后世来人,他的确不想自家儿女幼年毫无快乐可言。当然甄昂除外,毕竟他身为长子,日后是要接自己位的,其他几人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但他却不行,这也是掌权家族的无奈。
“外祖父不要生气,娘没让甄豊不练武。”小甄豊有些紧张,拉了拉吕布的衣袖,低声说道:“豊儿自己也偷偷学的,就是练的不好。”说到这,甄豊的小脸浮现少许沮丧。
吕布听了这话,脸色也好了点,摸摸甄豊的脑袋,点头笑道:“无妨,我吕布的外孙,如何能不通武艺,从明日起,便跟着我习武!”
“父亲此次来?”吕玲绮深知自家老爹的脾气,清楚吕布决定的事她也改变不了。不过自家父亲还要回并州的吧,难道也带着儿子去?
“为父现在哪也不去,就在毋极教我外孙习武!”吕布也是犟脾气,瞪着眼睛说道:“你们夫妻二人,莫非不喜我在此?”
“奉先此话严重了,玲绮怎会不开心呢。”甄尧只得摇头苦笑,不过甄豊偷偷练武的事情他也知道,既然儿子喜欢,那就随他去了。何况以吕布的本事,教导出来的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小飞将,何乐而不为呢!
“此事就这样定了!”吕布满意点头,拍了拍甄豊的小脑瓜子,让他自己下地去玩,转身对甄尧说道:“某此来,还是为你称公一事,如今准备如何了?”
听着吕布的口气,就像皇帝是自家人一样,称公只要有个准备就能马上搞定,弄得甄尧哭笑不得。不过吕布能为此事特意赶来,甄尧还是十分感激的:“此事乃麾下文武所提,尧也就由得他们瞎闹了。”
甄尧和吕布说着正事,吕玲绮乖巧退至一旁,拉过甄豊小手,便去见与张氏在后院聊天的母亲。自嫁入毋极,父亲倒也见过几面,但母亲却是有好几年未能相见了。
严氏见到女儿和外孙,心底欢欣难以言喻,抱着甄豊亲热好一会,才开始问这问那。问得虽多,但都是关于小甄豊的平日琐事,张氏与吕玲绮也乐得笑答。
吕布于毋极安顿下来没多久,长安、蜀中等地也都派来了信使,将张颌、张飞、沮授等人对甄尧称公一事的态度表明。张飞自不用说,跟着甄尧的时间是所以文武中最长的,别说称公,就是甄尧现在废帝为皇也会举双手赞成。
而沮授、张颌的回信就很含蓄了,不过字里行间对此事同样乐得相见,郭嘉便将这些信件都拿给甄尧去看。而田丰的回信,甄尧却是已经看过了。对于田丰同样表示支持的回信,当时刚看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细想之下也就明白了。
而在麾下各郡信使赶往毋极后,孙曹刘各方使臣也都陆续到达,曹操帐下毛玠,孙权帐下虞翻,刘表帐下尹籍,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再加之本就呆在毋极的西凉马超。如此一来,除去交通不便的交州士變并不知情以外,大汉各方势力的代言人已然到齐。
而此刻,大汉也跨过了旧岁,迎来了新的一年(建安九年,204年)。正值正月,甄尧代表天子于州牧府首先一一接待了各方来使,但却丝毫不曾提及自己称公一事。
而在新年第一次早朝上,许攸首先觐言:“启奏陛下,大将军甄尧,平定大汉争乱,治理天下百姓,实乃劳苦功高。攸薄谏,当以恩赏赐之,方能彰显皇恩。”
底下人有意推动甄尧再晋身一步,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身居皇宫,周围尽是甄尧耳目的刘协,却是根本没听到半点风声。见许攸如此说,只是以为甄尧又在想着法子要赏,迟疑片刻后,开口道:“爱卿所言极是,大将军乃我大汉肱骨,理应重赏。”
刘协刚说完,阎柔便跳了出来:“陛下圣明,以末将之见,大将军官位已极人臣,家财富甲天下。除非加封公爵,否则无以见陛下恩典。”
“大将军当受公爵之礼,还望陛下恩典!”这句话算是点燃了大半朝臣,甄尧帐下文武自不消说,不想得罪甄尧的,与甄尧交好的,都一齐开口。
若是朝臣们的齐声让刘协愤怒惊惧外,身为各州使者,尹籍、虞翻等人同样俯首支持此事,却是让献帝刘协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看着满朝文武都跪拜请旨,而没跪下的人也不敢有其他动作,刘协心底泛起阵阵凉意,这天下,俨然不姓刘了。
甄尧作为此事的主角,这一刻反而低调起来,站在武将一系的最前列,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这么多的声音,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刘协面色忽冷忽热,却是被刺激的不轻。好不容易稳住了心悬,才看向甄尧:“大将军,你以为,朕当有此赏?”言语中,却是不似帝王傲语,反而像在商量。
“陛下自有定夺,尧不敢妄论。”甄尧面色沉静,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刘协苦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下方尚且跪地不起的一干文武,小半会才挥手道:“尔等先起身,大将军功劳卓著,朕自有定夺。”
朝事被众人这么一闹,接下来的事情谁都没心思理会了。就连各方使臣先后觐见,刘协也只是简单的‘嗯啊’两声敷衍过去,之后便直接宣布退朝。
甄尧与众文武刚离开皇宫,回到州牧府,圣旨便到了。传旨的小公公也是甄尧的人,见了甄尧首先道了声‘主公’,之后就拿出捧盒中的圣旨,宣读道:
“天子诰命:今大将军甄尧,于社稷有功,于乱世中匡扶正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慰。特封甄尧为中山公,以表圣意。”
“恭贺主公。”小公公念完了圣旨,将其交到甄尧手上后,连忙躬身道:“从今往后,大汉无人能出主公之右了。”
“不得胡言。”双眸闪过喜色,但甄尧还是皱眉沉声道:“此话若让他人听去,你脑袋还要不要了?去府里取钱百贯,准你三日休假。”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小太监连连道谢,然后快步走入太守府,去找府内主簿讨要赏钱了去。而当宣读圣旨的小太监一走,周围尚未散去的文武也就一齐围了上来。
“恭贺主公,登中山公高位。”许攸等人自然是欢喜得很,因为这都是他们鼎力支持的结果。而事实说明,自家主公的影响力,在大汉已经要超过天子刘协了。
甄尧称公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毋极,百姓欢呼声连绵不绝,而各家各族,也都暗自盘算着,毋极甄家,真是与往日不同了。家中出了一位外姓公侯,与家中世代为臣,那可是两个级别,是以说如今甄家已经取代袁家,成为大汉除皇室以外的第一家族,也未尝不可。
甄尧称公,同样影响到了学府内的师生,学子们听得这消息自是欢喜鼓舞,高兴之余也坚定了日后学有所成,就留于甄尧帐下出力的念头。
而孔融、蔡邕等老家伙,却是从中看出了些许端倪,这是他们以往不愿去想的事情。甄尧今日称公,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走向那最后一步,对他们这些一辈子都生活于大汉统治的人而言,肯定是一时难以适应的。
好在大家都老了,也没有当初的那种雄心去管许多,天子也好,甄尧也罢,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当两日后甄尧派人前去学府,邀请这些老辈同庆时,就连蔡邕也难得的没给甄尧面子,以在学府研究为由,给拒绝了。
称公不是一件小事,圣旨下来只不过是礼仪的开始,之后两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忙。直到正式穿上了一身衣匠所制的中山公服,甄尧才算正式成为汉末公王之一。
甄尧的庆宴,自然是在甄府大厅举办,宴请人数不可谓不多,毋极文武一个不缺的都来了。胡昭、田畴等学府年轻一辈的讲师也都出席,还有毋极城内几大家族的族长,一时间厅堂内宾客满足,就是以甄府的人力,都险些照顾不过来。
甄尧在前厅宴请宾客,而在甄府后园,张瑛几女同样不甘示弱,摆起了女子宴席,还把相熟的一众女伴都找了来,如自家嫂子,还有二乔,糜贞,邴凌等。
莺莺燕燕之间,还夹杂着甄昂等小孩的玩闹,甄家小童如今可多了,十岁以上的只有甄昂一人,不过十岁一下,五岁以上的就多了,甄皓、甄恬、甄翊、甄豊、甄图,甄箐,足足六兄妹。而五岁一下的,也多了两个小娃:甄烨,甄弘。
甄烨是貂婵二子,三年前所生,而甄弘,则是甄宓与甄尧的结晶,两年前怀孕近十一个月,才顺利生产。两个小家伙还带着点婴儿肥,坐在自己母亲身边,小手摆动着煞是可爱。
甄家一家人开心和睦,大乔看在眼底,不由露出几分艳羡。她年纪也不小了,至多只是比甄宓小几岁罢了,但甄宓都已经生下子嗣,而自己却依旧孤身。
平常很少饮酒的大乔,心中愁苦,自斟自饮却是多了许多。她这份不正常被张瑛几女看在眼底,张瑛与貂婵眼神示意,后者含笑颔首,起身走向大乔。
“乔莹妹妹,不能再喝了。”貂婵靠近,伸手将大乔身前的酒壶盖上壶嘴,摇头道:“如此借酒消愁怎行?会伤身子的。”
“让,让我喝。”平日间,大乔可谓是成熟得体,一举一动都带着容雅气息。而现在酒醉的她,亦是散发着一股媚色,好在周围只有几个小男童而没有成人,要不然肯定会为之倾心。
貂婵心底摇头苦笑,自家夫君果然是罪孽深重,让如此佳人愁苦,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但见大乔模样又不禁心酸,若是自己当初未与夫君遇上,恐怕也是这般生活吧。
“罢了,便帮你一次,夫君也不会怪我的。”貂婵似乎是下了决定,便任由大乔酒醉,而自己则是走去张瑛、吕玲绮身边,与之一番耳语。
貂婵的动作虽然看似无意,但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紧盯,就如此刻的糜贞,看似毫不经意的与小乔逗弄着小孩玩,但眼角总归是落在了貂婵几女身上,眉目频频闪过亮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商业才女的智慧,可是不容小觑的。
“如此做可行?夫君若是知晓,定会怪罪你我胡闹。”张瑛最为大姐,自然是要管理整个后院诸事。听着貂婵的建议,怎么想都觉得是胡闹。
“依我看可行。”张瑛觉得不妥,吕玲绮却颇有兴趣的开口道:“夫君到如今也不给几位妹妹一个准信,难道就让她们如此枯等一生?”
在甄尧众妻室中,蔡琰算是最为正统的女性了,此刻听着几位姐妹在算计甄尧,而且还是关于男女方面,她如何受的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发表意见,但也不会去告密。
张瑛见有两人支持,便转头问向甄宓:“宓儿,夫君最疼你了,你说此事是否可行?”
甄宓没有回答,脑中却是浮想起当初自己想要与甄尧在一起时,大小乔相帮她的场景。片刻后略微点头:“如此做,三哥不会怪我们的。”
几女似乎打好了商量,一直到天色昏暗,张瑛并没让人将酒醉的大乔送回家,而是自己扶着她回到主屋内床榻上歇息。而小乔和糜贞,却是说自己回去便可以了。
“你(你)!”大乔在屋内睡去,而张瑛众女也各忙各的去了,两个娇小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躲进了甄尧卧室。两人转身见面,却是同时惊呼。
“你怎么,怎么会在这!”糜贞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前小乔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没离开,你不也一样!”小乔昂起精致的小脑袋,撅嘴道:“我来照顾姐姐,你在此作甚!”
“嘻嘻,我看你是要照顾其他人吧。”糜贞丫头眼珠子乱瞄,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连忙拉着小乔一起躲上床榻。甄尧这个床是用来大被同眠的,自然是不小,两个小丫头藏于床榻内侧,还能与睡着了的大乔隔上不小距离。
五屋外的脚步声,是前厅宴席结束,同样酒醉熏熏而归的甄尧传出的动静。貂婵搀扶着甄尧推开屋门,就被甄尧给揽在怀里。
而甄尧抱着貂婵靠近床榻后,因为屋内无光,也看不清床榻上究竟是谁,‘嘿嘿’一笑便去解开貂婵的长衫。而这一幕,就发生在糜贞两个小丫头的眼前。
甄尧酒醉,只剩下原始的动作本能,但貂婵不同,没喝多少的她明显听到了床榻上还有两声略显急促的呼吸。眉目微闪,心底便已了然:“这两个妮子,好大的胆!”心底清楚躲在一旁的人是谁,但貂婵也有心不去说破,任由甄尧给自己宽衣解带,然后扑上床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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