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长安有使臣前来!”州牧府内,许攸低声说道。
甄尧闻言好奇挑眉:“长安?董贼此刻不好好稳固他的帝都,派人来我毋极作甚?既然自称是天子使臣,便让他进来吧。”
许攸闻言点头,走出厅外便去迎接使者,他主公能够在天子使臣面前摆谱,但许攸还是得替自家主公出府相迎。没过片刻,甄尧便看到许攸便走了回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位清瘦的长须男子。想来,这便是那所谓的长安使臣了。
见了来人,甄尧仅仅抬起了脑袋,倒是清瘦男子不以为意的上前躬身拜道:“在下路粹,少时曾求学于蔡师,今日特奉天子诏令,前来毋极见过州牧。”
见对方和自己打起感情牌,甄尧不免多了几分笑意,蔡师,十有八九就是蔡邕了。虽然没听说过蔡邕有这么个徒弟,但看多方的模样也知道不会说谎,当即点头道:“既是岳父之佳徒,那便与尧同辈论交,路使臣不必拘礼,请坐。”
路粹倒没急着去旁边的案席坐下,从袖中抽出精心包裹好的‘圣旨’后,开口道:“不忙,还请州牧先接了此旨,路粹也算交差了。”
甄尧缓缓点头,一旁许攸会意上前从路粹手中拿过‘圣旨’并交予甄尧。甄尧倒是毫不客气,单手抓过后便解开了绳口,从中抽出了帛卷仔细翻看下来。
这张印了天子玉玺授印的普通绢帛上并未写太多事,其一便是对甄尧在草原剿除了乌桓、鲜卑做出了表扬与肯定,这一点对甄尧而言可有可无,简单看了几句便已略过。
而之后便是同意了甄尧所言将辽东及周边玄莬、乐浪以及属国等地划出,新立一州的事情,并且许诺了州牧之位便由辽东太守公孙度来担任。这也只是个顺水人情,毕竟辽东那地方太偏,别说长安,就是甄尧也有些鞭长莫及,反正抓不住还不如也一齐同意下来。
这两件事述毕,第三件事那可就与甄尧有关了,而且对甄尧而言也是颇为意动,因为把持着长安的董贼此刻居然把大将军的位置给让了出来,交到了自己手上。
“大将军?这倒是有些意思。”原本升为州牧后甄尧便有了开府权,现在又被封为大将军,倒是又能给手下诸人加官了。虽说手下众人大多都是自己凭借个人魅力吸引过来的,但这不代表众人对官职没有需求,能当高官谁还愿意当个芝麻小县丞!
将全部内容看完,就连最后的印信也仔细看了看是不是会出现作假,辨认一会发现自己也分不出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甄尧索性将其扔在案桌上,对已经入座的路粹说道:“这一路远行,有劳路兄了,甄霸,你且安排路兄歇息,今夜尧亲自为路兄接风洗尘!”
就这样,刚坐下还没喝上一口茶的路粹又被许攸给带走了。路粹一走,甄尧便将案桌上的‘圣旨’传于在座各位心腹谋士。许攸、陈琳等人相视传阅后,却是人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喜色,就是郭嘉也不过是略微皱眉,便舒展开来。
郭嘉的变化自然被甄尧看在眼底,坐下数人中谋略或许谁也不差,但大局观还是郭嘉最强,所以甄尧对他的意见也最为关心,当即开口问道:“奉孝,此事你以为如何?”
“主公,此次诏令对主公而言并没有多大坏处,”郭嘉整了整思路,抱拳说道:“可实际得到的却也不多。再者划出平州,主公日后对辽东却不能擅自动刀兵了。而一旦主公接了此诏令,在其余人眼中,主公无疑是与长安‘化干戈为玉帛’。”
郭嘉一说,其余者如陈琳纷纷点头,这些他们还没想到,但已经提醒却觉得这诏令还不是随意便能受的。若说一两年前,甄尧肯定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份本事,不过现在嘛,摸着下巴的甄尧忽然诡笑道:“我道希望这时候有人能跳出来,就不知道谁会这么做呢?”
郭嘉继续说道:“主公势强,此刻各路诸侯必然不会轻易与冀州动刀兵。可一旦中原以及南方各路诸侯结成联盟,如当初讨董时一般北伐,主公也不好抵挡。”
郭嘉话音刚落,便有人不满了:“奉孝此言何意?当初十数路诸侯讨董,若没有主公涉险,可能董贼一家现在还在洛阳过着好日子。何况现在各路诸侯就只剩下三四之数,如何是我等敌手。主公放心,若真有不开眼的,飞定将其脑袋取下。”
对于张飞这般自信的言论,甄尧却是笑而不语,反而那眼睛看向郭嘉,后者会意点头:“当初十数路诸侯,各存心思不肯用命,且那时各路兵马参差不齐,战力自然不强。”
“而如今,大汉仅剩几位诸侯,曹操新灭袁术得豫州与半个淮南,气势不可谓不盛。孙坚于寿春之战捡了便宜,曹孟德还不得不为此吃下暗亏,拿下寿春一地,江东贫瘠、人稀的状况必然会有好转。至于刘表、陶谦之流,虽无所成,但治下统治已旧,兵力同样不可小视。”
见郭嘉此刻如此冷静的分析这些情报,甄尧赞许说道:“奉孝所言甚是,当初各路诸侯麾下是什么兵马?不过是一群扔下锄头、耕具的农夫。而现在,各路主公麾下的兵马都已成体系,战力绝非当初十几路诸侯可比!”
“不过即便如此,孙曹并非我冀州之敌。这份诏令,明日便传下去吧,另外这件事也赶紧送去幽州,公孙度从去年年末便惦记着了。若再不让他知道,恐怕就要说我毫无信义咯。”郭嘉点头退回一旁,他开口也是想提醒甄尧而已,见自家主公如此清楚,也就不再多言。
当夜,甄尧将一干文武都留了下来,为路粹摆下接风宴席。见甄尧如此郑重的向冀州各位文武介绍自己,路粹也不禁感叹,自己却是沾了老师的光,若非如此恐怕甄尧见都不会多见自己一面。想到这,路粹不禁想起来时自家恩师交代自己的一些话。
能让路粹有这般想法,那自然是甄尧给众人介绍时,是将其‘蔡邕学生’的头衔摆在前头,而长安使臣的身份却仅仅是提了一句罢了。
与路粹喝下几樽酒,甄尧也开口道:“路兄,尧还有一问,望路兄以实相告。”
路粹连忙答道:“州牧有何问尽管开口,粹定是知无不言。”
甄尧带笑点头:“路兄是我岳父之弟子,如今又身居长安,可时常前往岳父府上走动?可知我岳父如今近况如何?身体可好?过的有怎样?”
“州牧至孝,身居冀州亦能时常关心蔡师。”路粹还以为甄尧要问什么呢,当即捋须笑道:“恩师如今在长安一切安好,出发前老师便有嘱咐,让学生转告州牧与小姐,无需挂念。”
“过得好就行。”甄尧听到路粹这么说,也就欣然点头,虽然他时常派人送上东西去长安给蔡邕。但这些事都是手下亲卫去做,亲卫送送东西还行,但真的要照顾人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甄尧对蔡邕的近况仅限于无病无灾而已。
又与路粹谈了谈蔡邕最近在长安的日子,当知道自从董卓死后,自家岳父就已经不再上朝,渐渐淡出了那西边朝廷以后,甄尧就有了一个念头,不过这么多人他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些都是他自己的家事而已。
宴席总有结束的时候,虽然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但走出州牧府时,甄尧的精神却依旧不错,并没有任何酒醉的迹象。与张飞几人缓缓向自家所在方向走去,小半盏茶的功夫便已回了甄府大院。而在甄尧入府后,守着府门的门童也打着哈欠关门休息去了。
甄尧没有一点虐待儿童导致对方睡眠不足发育不良的觉悟,快步走回自家小院后便窜进一间屋子,在屋内女子的惊慌声中,脱下了衣裤,并虎跃而上跳入床榻。
“嗯~~~夫君~~~~啊~~~~”随着一声荡漾的低吟,床榻上正在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依旧保持着上下不动的姿势,借着屋内还未散去的微弱烛光,分明可以看清两人额头与露出被褥的手臂上的细细汗珠。
“夫君今日又喝多了?妾身给你拿壶茶来吧。”与甄尧相处几年,对于甄尧这类规律蔡琰还是清楚的,一般只有在就醉醺醺的时候,自家夫君才会如此急色,而且还有些粗暴。不过蔡琰此刻的表情并非不满,而是略有揪心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俊朗男子。
一番运动下来,原本就没多少的酒意更是消散干净,看着蔡琰望着自己的关切神色,不由得逗弄说道:“哪有喝多,怎么,为夫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夫君能来屋里,妾身高兴呢。”这倒不是蔡琰有意讨好,因为一般情况下,甄尧都是在张瑛房里睡的。而蔡琰,一旬月也难得与甄尧单独亲热一次,更多的是四人大被同眠时才能够与甄尧翻云覆雨。
“这就高兴了?今日为夫还有更高兴的事要告诉你呢!”甄尧闻言微微一笑,想到了今日自己与路粹的交谈,当即开口说道。
蔡琰虽然不知道甄尧要说什么,但也配合着腻声道:“夫君今日有何高兴之事?说出来,琰儿也好替夫君一同高兴一番。”
“今日啊,”甄尧吐出三字,却是故意停顿片刻,才继续道:“路粹来毋极了。”
“路粹是何人?”蔡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在说完后才惊讶问道:“路粹?路师兄?”
甄尧闻言笑着开口道:“琰儿知道路粹啊。”
蔡琰此刻神色也颇为激动,点头道:“路师兄很早就跟着父亲学习诗文礼艺,那时琰儿还很小呢。”后面一句话却是怕甄尧有什么想法,添上去的。
甄尧自然不会胡乱的吃醋,当下便将自己与路粹的谈话说了出来,说完后还将自己事后的一个念头也一并告诉了蔡琰。
“夫君要接爹爹回来?”此刻蔡琰哪还有半分恩爱后的疲色,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甄尧,仿佛一刻不盯着甄尧对方就会变卦一般。
闻言,甄尧故意板着脸开口道:“这是自然,莫非琰儿还以为为夫说话不算数?”
“没有,没有,夫君怎么会说话不算呢,夫君对琰儿最好了。”蔡琰连忙心急着开口道。
见蔡琰也在自己怀中撒起娇来,甄尧顿时大笑:“哈哈,若是如此,琰儿可有何奖赏与为夫?”边说着,身子猛然一动,却是又要开始新的‘征伐’了。
“呀~~~轻点~~~夫君轻点~~~~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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