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法正智谋,不久便就言道:“主公,在下倒是有一计。无弹窗最新更新”
刘备大喜,言道:“请快快说来。”
法正道:“巴郡副将邓贤,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为人贪财,而且多以严颜已老为由,向来与其不合,主公可使重利结交之,他日出兵,再用邓贤控制严颜,则万事无忧。”
刘备笑道:“妙计,妙计。。。”
廖立也起身言道:“主公,在下与那邓贤有些交情,这件事情就叫给在下吧。”
刘备笑道:“有劳公渊了。”
廖立笑而不答。
随后,刘备留下张昭,刘封看守江州,顺带着监视严颜,自己则是带着张飞,法正马步兵两万,起程西行。
是年冬月,刘备引兵望西川进发,行不数程,孟达接着,拜见刘备,说刘益州令其领兵五千远来迎接。
刘备先是使人入益州,先报刘璋。
刘璋倒也是大方,便发书告报沿途州郡,供给钱粮,又欲自出涪城亲接玄德,即下令准备车乘帐幔,旌旗铠甲,务要鲜明。
主簿黄权入谏道:“主公此去,必被刘备之害,某食禄多年,不忍主公中他人奸计。望三思之!”
张松道:“黄权此言,疏间宗族之义,滋长寇盗之威,实无益于主公。
刘璋乃叱权道:“吾意已决,汝何逆吾!”
黄权叩首流血,近前口衔璋衣而谏。
刘璋大怒,扯衣而起。
不想黄权忠烈,居然硬是不放,直到咬落门牙两个。
眼见如此,刘璋喝斥左右,推出黄权。
黄权大哭,一路只是愤怒而归。
刘璋欲行,不想那黄权刚刚离去,又有一人伏于阶前而谏道:“主公不纳黄公衡忠言。乃欲自就死地耶!”刘璋视之,乃建宁俞元人也,姓李,名恢,叩首谏说道:“窃闻君有诤臣,父有诤子。黄公衡忠义之言,必当听从。若容刘备入川。是犹迎虎于门也。”
刘璋道:“玄德是吾宗兄,安肯害吾?再言者必斩!”叱左右推出李恢。
张松趁势上前低声道:“今蜀中文官各顾妻子。不复为主公效力;诸将恃功骄傲,各有外意。不得玄德公,则敌攻于外,民攻于内,必败之道也。”
刘璋闻言叹道:“公所谋,深于吾有益。”
次日,刘璋上马出榆桥门,不料却见从事王累,自用绳索倒吊于城门之上。一手执谏章,一手仗剑,口称如谏不从,自割断其绳索,撞死于此地。刘璋教取所执谏章观之,其略说道:“益州从事臣王累,泣血恳告:窃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会盟于武关,为秦所困。今主公轻离大郡,欲迎刘备于涪城,恐有去路而无回路矣。倘能斩张松于市,绝刘备之约。则蜀中老幼幸甚,主公之基业亦幸甚!”
刘璋观毕,大怒道:“吾与仁人相会,如亲芝兰,汝何数侮于吾耶!”
王累大叫一声,自割断其索,果然撞死于地。
刘璋还算有些良心。见王累惨死,便就叫人好生安葬,之后又是对其家人安抚,但去迎接刘备之心仍旧不改,将三万人马往涪城来,后军装载资粮饯帛一千余辆,来接刘备。
此时刘备前军已到垫江,所到之处,一者是西川供给;二者是刘备号令严明,如有妄取百姓一物者斩:于是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百姓扶老携幼,满路瞻观,焚香礼拜,刘备皆用好言抚慰。
一日,法正密谓孟达说道:“近张松有密书到此,言于涪城相会刘璋,便可图之。机会切不可失。”
孟达说道:“此意且勿言。待二刘相见,乘便图之。若预走泄,于中有变。”
法正乃秘而不言。
涪城离成都三百六十里,刘璋已到,使人迎接玄德。两军皆屯于涪江之上。
玄德入城,与刘璋相见,各叙兄弟之情。礼毕,挥泪诉告衷情。饮宴毕,各回寨中安歇。
回城后,刘璋对众官说道:“可笑黄权、王累等辈,不知宗兄之心,妄相猜疑。吾今日见之,真仁义之人也。吾得他为外援,又何虑吕布、张辽耶?非张松则失之矣。”乃脱所穿绿袍,并黄金五百两,令人往成都赐与张松。
时部下将佐刘璝、泠苞、张任等一班文武官说道:“主公且休欢喜。刘备柔中有刚,其心未可测,还宜防之。”
璋笑说道:“汝等皆多虑。吾兄岂有二心哉!”
见主公不听,众人皆嗟叹而退。
却说玄德归到寨中,那法正入见说道:“主公今日席上见刘季玉动静乎?”
刘备道:“季玉真诚实人也。”
法正道:“季玉虽善,其臣刘璝、张任等皆有不平之色,其间吉凶未可保也。以正之计,莫若来日设宴,请季玉赴席;于壁衣中埋伏刀斧手一百人,主公掷杯为号,就筵上杀之;一拥入成都,刀不出鞘,弓不上弦,可坐而定也。”
刘备虽有这个心思,但却不敢如此做,一旦伤了名声,日后还如何在川中立足,因而叹道:“季玉是吾同宗,诚心待吾;更兼吾初到蜀中,恩信未立;若行此事,上天不容,下民亦怨。公此谋,虽霸者亦不为也。”
法正又道:“此非正之谋,是孟达直得张松密书,言事不宜迟,只在早晚当图之。”言未已,孟达入见,说道:“某等非为自己,乃顺天命也。”
刘备还是言道:“刘季玉与吾同宗,不忍取之。”
法正说道:“明公差矣。若不如此,张辽对西川虎视眈眈,必来攻取。明公远涉山川,驱驰士马,既到此地,进则有功,退则无益。若执狐疑之心,迁延日久,大为失计。且恐机谋一泄,反为他人所算。不若乘此天与人归之时,出其不意,早立基业,实为上策。”
刘备道:“吾初入蜀中,恩信未立,此事决不可行。”
二人再三说之,刘备只是不从。
次日,复与刘璋宴于城中,彼此细叙衷曲,情好甚密。
酒至半酣,法正与孟达商议道:“事已至此,由不得主公了。”
只是二人明面上还是刘璋的人马,因而不便出手,便就暗中叫来张飞,说明了当中的一切。
张飞一心一意只为刘备,故而闻言,便就同意,其后登堂言道:“酒宴之中,如何没了乐趣,就让俺张飞舞上一阵。。。”不等刘备开口,张飞便就顾自舞剑,欲要乘势杀刘璋。
与此同时,法正又是知会了刘备的亲信,令众武士入,列于堂下,只待张飞下手。刘璋手下诸将,见张飞舞剑筵前,又见阶下武士手按刀靶,直视堂上,明白大事不妙,这黑汉是要准备取自家主公的性命。
因而,从事张任亦掣剑舞道:“舞剑必须有对,某愿与张将军同舞。”
二人对舞于筵前,张飞目视其子张苞,张苞亦拔剑助舞。于是刘璝、泠苞等人各掣剑出道:“我等当群舞,以助一笑。”
刘备大惊,急掣左右所佩之剑,立于席上道:“吾兄弟相逢痛饮,并无疑忌。又非鸿门会上,何用舞剑?不弃剑者立斩!”
刘璋亦叱道:“兄弟相聚,何必带刀?”命侍卫者尽去佩剑。
众惹闻言不敢造次,皆纷然下堂。
刘备唤诸将士上堂,以酒赐之,道:“吾弟兄同宗骨血,共议大事,并无二心,还望州牧勿疑。”
刘璋执刘备之手而泣道:“吾兄之恩,誓不敢忘!”
二人欢饮至晚而散,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其后刘备归寨,责法正道:“公等奈何欲陷备于不义耶?今后断勿为此。”
法正只能嗟叹而退。
却说刘璋归寨后,副将刘璝等劝道:“主公见今日席上光景乎?不如早回,免生后患。
刘璋道:“吾兄刘玄德,非比他人。”
众将道:“虽玄德无此心,他手下人皆欲吞并西川,以图富贵。”
刘璋怒道:“汝等无间吾兄弟之情。”遂不听,日与玄德欢叙。
忽报张辽整顿兵马,将犯葭萌关。刘璋便请刘备往拒之。
刘备不敢怠慢,慨然领诺,即日引本部兵望葭萌关去了。
众将劝刘璋令大将紧守各处关隘,以防刘备兵变。
刘璋初时不从,后因众人苦劝,乃令白水都督杨怀、高沛二人,守把涪水关,刘璋自回成都。
刘备到葭萌关,严禁军士,广施恩惠,以收民心。
其后刘备与张辽交战几次,未见胜负。然刘备的军粮因为全部托付与刘璋,故而这般下来,军中有些吃紧,便就派遣使臣前往成都,商议是否一次性多付些粮草,以免出了差错。
来到关前,杨怀、高沛闻知此事,遂教高沛守关,杨怀同使者入成都,见刘璋呈上书信。
刘璋看毕,问杨怀为何亦同来。
杨怀道:“专为此书而来。刘备自从入川,广布恩德,以收民心,其意甚是不善。今求军马钱粮,切不可与。如若相助,是把薪助火也。”
刘璋道:“吾与玄德有兄弟之情,岂可不助?”
一人出道:“刘备枭雄,久留于蜀而不遣,是纵虎入室矣。今更助之以军马钱粮,何异与虎添翼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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