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华佗留看戏志才,荀甚密谋勇高览
有了华佗的帮助,这场突来起来的瘟疫很快就平复下去,只是造成的损失却也惨重,近万头死去的牛羊只能白白烧掉,可惜了这些肉食。另外还有六千百姓病死,这还是吕布成军以来第一次遇到天灾,就已经让他损失颇重,因而对这天灾莫测也是生出几分敬畏之心,倒不是真的惧怕上苍,而是希望莫要再让这些遭受苦难犹自苟活着的百姓一次有一次的遭难。
期间吕布也请华佗前去看望过戏志才,希望他能够救助。不想以华佗的医术,在看望了戏志才之后,也只说是回天乏术。
华佗请吕布到了一旁,叹道:“这位先生的病已经深入骨髓,要不是有大人的帮助,只怕两三年前就要逝去。”
吕布闻言,一阵黯然,转身先是回去对戏志才道:“先生好生休息就是,明日我再来看望。”
言毕,吕布与华佗一同出去,只是心中颇有些不舒。
华佗言及当日吕布救治戏志才的“水煮鱼”法子,感到十分新奇,对于他这样的医者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不由道:“此法倒是与古书上的熏香疗身差不多,用热水倒也是正对寒症,只可惜发现的太晚了,那五石散确是大害,只是将军是如何知道。”在华佗看来,吕布只不过是一名闻名遐迩的战将,当然现在贵为幽州刺史,但是往往是这样的名人,未必能对医术有这番了解,这是狠冲突的一件事,故而才有此一问。
吕布现在忧心戏志才的病情,本来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卖弄一下后世几个耳闻能详的医学常识,但此时只说“水煮鱼”法子是乡村之地学来的土法子,只是问道:“医师,不知我这位朋友还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华佗沉思一会,方才道:“竭尽所能,以我的本事,也只能保他三月之内不死。”
想不到临死的戏志才在华佗看来居然还有三个月的日子,果然不愧是汉末时候最为出名的名医之一,这也令吕布有小小的欣慰,便拜托华佗好生医治戏志才,所要之物只管向北平太守侯成要,无不应求。
华佗闻言却是微怒道:“救病治人乃是医者本分,如今我见患者病危自当竭尽所能,请大人放心就是。”
吕布情急之下,刚才所说的话的确容易让人误会,怕是让华佗以为自己要用钱财作为报酬,这俗世之物对别人来说也许珍贵,但对华佗来说却是侮辱了他的医德与人格,故而吕布急忙直言道歉:“医师误会,我只是心急我这个好友,并没有那份意思,请医师莫要见怪。”
见吕布情真意切,而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算是了解他几分,怕真是自己会错意了,也就主动道歉,随后则是尽心尽力的想办法为戏志才续命。
之后吕布又是陪了戏志才几日,却被其“赶走”,怒声对吕布言道:“此多事之秋,你身为一州之长,如何在此为我这一残躯浪费时日,还不速速返回蓟县,商议攻取冀州大事。”
无法,吕布只得再三拜托华佗后,带着来人速回蓟县。
与田丰,刘晔等人说了戏志才的病重后,与其相交深厚的田丰不由露出悲伤面色。戏志才性情孤傲,整个幽州能与其说上几句话的也就田丰一人,得闻好友病重,心神便乱了几分,好在田丰也是大智大谋之人,片刻之后便恢复过来,言道:“戏志才所言确实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如今冬季用兵定能出乎冀州之想。”
如今刘晔也在军中,吕布自然要问:“子扬如何看?”
刘晔道:“军师与戏志才所言皆是在理,而且我军刚刚经历过一场瘟疫,这更加能迷惑韩馥,以为我军如今重于治理而轻与军事,故而某也认为此事可为。”
两大智谋都认为可以出兵,吕布本来就是有所意动,也就同意,只是问起攻打何处时,却是有些分歧。
田丰道:“先攻广平,邺城等地,出其不意压迫韩馥,到时候平原成了孤城,自然不成问题。”
刘晔却道:“平原如背之痛痒,不去则痒痛万分,邺城则如病疾,去之则痛下狠心,只是比之邺城等地,当先去后顾之忧,方能全力对付此等病疾才是。”
听了二人意见,吕布也是左右为难,沉思良久方才道:“平原之敌需除,但邺城,广平之敌也不可不防,我意出兵实攻广平,令南皮之高顺佯攻平原。”
这也算是中折之法,二人听了也是各自廷议。
吕布又道:“当日与子扬商议过如何对付冀州,其中用的最多的便是离心之法,如今却是小见其效,探子回报说那邺城从事荀甚与高览的家人最近出现一些摩擦,倒是可以利用。”
田丰道:“主公的意思是,若是高览的家人在邺城出了事,平原就大有可为。”
吕布点头称是,言道:“平原最新兵力已经达到七万人马,不过因为孤悬在外方才少有行动,只是韩馥为人软弱,难免听信传言,其下人才虽多但利益更多,我等要好生利用才是。”
田丰,刘晔二人点头赞同,商议许久后,各自回去准备事宜。
因为连番战争以及北平瘟疫,虽然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但吕布军中的辎重还是略显不足,故而只能一战求胜。
刘晔言及霹雳车,吕布却道:“霹雳车威力强大,用于攻城当然是最好不过,只是我军此行一则是奇袭,此物会拖延行军速度,二则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让世人见识到霹雳车的威力。”
十日后,吕布秘密亲领一军增援钜鹿,清河二人,出其不意的攻打广平,果然一战而毕全功,占得粮草辎重无数,俘虏近两万余人。
因为吕布不想将宝贵的粮草浪费在俘虏上面,说服文丑,颜良等人后,居然将所有的俘虏一个不剩的送还给了韩馥。
而南皮的高顺也是趁势而上,不料高览早有准备,在前方几个不甚重要的城池中只不过放置了数百将士以作通用,而将其中的百姓将士集中在平原,高唐港等地,派重兵把守。
莫说韩馥没有想到吕布在经历多方作战,且有背叛等地发生瘟疫的情况下居然修养不到半年又开始发动战争,就连一直以智谋著称的沮授也是想不到。
韩馥得闻广平沦陷,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害怕,对诸人道:“广平虽不是我也成文虎,但向来与邺城守望相助,此番被吕布趁隙夺得却该如何是好?”
军师沮授言道:“此番幽州用兵但却出人意料,不过失了广平也不是天大的事,五万驻守兵马如今回来四万余人却是不损多少,若是此时反攻,也可夺回,往主公下定决心。”
“此时万万不可”,辛评出言道:“主公啊,如今天寒地冻,若是此时出兵只怕将士们收不了,而且对方可以居住城内,而我等只能在城外,两相对比,不可行之,应整顿人马待来年开春时分再出兵马才是。”
沮授道:“幽州趁此时偷袭得胜而归,万万想不到我军新败之时,恰此天气还有胆气出兵,定能反扑,到时候再联系平原高览将军同时出兵,遥遥呼应令幽州军首尾难顾,则大事成也。”
说到高览,旁边却是有一人道:“主公,荀甚有话要说,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是”,荀甚道:“主公,日前有人回报琐事高览将军的家人在各地手机粮草等物,似乎有离开邺城前往平原的打算。貌似有些不轨。”
韩馥道:“有这等事?”
沮授急道:“荀甚,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可乱说。”
荀甚笑道:“军师急什么,我这么说自然是有些凭据,主公请看,这是幽州此时吕布亲笔书信,乃是在下派人从高览府邸搜出来的。”
韩馥闻言急忙拿过一看,果然见到上面的刺史官印,不由大怒道:“高览害我。”
沮授劝道:“主公,高览将军为主公效力多年,他的为人你如何不知,莫要中了小人的离间之计啊。”
荀甚听的火大,沮授说的小人那不就是指的自己嘛,于是便高声道:“主公,在下还有人证,此人乃是高府的下人,早前看见高家与一些生面孔来来往往,很是诡异,若是主公不信可叫人前来一探究竟。”
韩馥此时大为恼怒,便令荀甚把那人带来,随后一番审问后,果然是事实,有看着那封书信,终是令人将高览一家收押在案。
沮授道:“主公,万万不能如此,现下高览将军重兵在外,若是猜忌只怕是败局之险啊。”
为此,韩馥还是先绕过高览一家性命而是收押起来,再派人去平原问话,待来日决定。
只要保住高府一家人的性命,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沮授等回去后也是书信一封言明一切,派人送往平原,却不料三日后高家一十二口全部被毒杀在狱中,而沮授的书信却还在路上,不由大叹道:“冀州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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