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吕布拍案而起,走到田丰面前道:“若无军师在旁协助,我吕布还不知要走上多少时间的歪路呢,请受某一拜。”
田丰急忙扶住吕布道:“主公,这都是将士用命,众将军齐心之因。田丰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实在是受不的。”
奈何吕布力大,还是让田丰受了一礼。
田丰不由的大为感动。想他一个败落子弟,现在不但官拜北平军的军师,更加被吕布倚重,这种信任,这种重用,是任千金也买不到的,这也让田丰心情着实激动。
其余新进的将领谋士也是目现羡慕之色,如审配等人也是大开言路,提了不少的意见。
吕布见手下众人踊跃发言,心中窃喜,想来自己这一拜也是没有白白浪费气力,不但让田丰看重,而且还让众人集思广益,果然打战还是要靠众人之力。
“主公,末将有一事相求。”
吕布道:“将军请言。”
文丑道:“明日这先锋之职,可还让文丑做得?”
因为吕布是超群武将,有其在前,就连文丑等人也是少有出场机会,但文丑虽然是吕布帐下,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够闯出名头,故而有这先锋一说。
吕布大致也是能知道文丑的想法,笑了笑道:“有何不可,明日首战便让你出阵,只不过遇到那颜良,却得听我一言。”
文丑虽然不解,但还是笑道:“单凭主公吩咐就是,说来我与那颜良当日还有一面之缘,若不是除了何览那事,我还与其一同呢。”
问起缘由,文丑细细说了,本以为这二人不曾相见,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一份因缘。
因此,吕布笑道:“倒也无他,那颜良的武技只怕与你在伯仲之间,明日出战须得小心,不过我心中有一计,故而你最多只能与其战得一次,望将军见谅才是。”
“原是这般”,文丑展颜道:“无妨,能与那颜良一战即可。”
如此,吕布这边也是定下计策,只等明日到来。
次日,幽州军一字排开,战鼓百面,骄骑巡游。吕布令大将文丑为先锋,带了一军而出,列阵当前一阵叫骂,出营搦战。
城头的袁绍见吕布军势威武,起了争胜之意,对诸将道:“谁愿出战?”
勇将颜良道:“末将愿往。”
为了一改近期的不利局势,振奋一下颓废的军心,袁绍也是痛快的大开城门,命手下第一猛将颜良出战。而吕布则是派出文丑,势必要拿下第一战。
这对历史上情同手足的两个人,在命运的捉弄下居然再次面对。
颜良也是带了千人列阵,与文丑各自出阵,遥遥相望,两边郎儿摇旗呐喊,为自己的主将加油助威。
突然,文丑策马上前大声道:“颜良大哥,可与我饮酒否?”
双方将士闻言不禁全都安静下来。
吕布身边的典韦“呸”了一口,偷笑道:“居然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骗酒喝,我老典怎么就没想到?”
那颜良也是一楞,本想与文丑阵中较量,却没想到此人居然作出这等荒唐事,居然要在阵前喝酒。不过很快的,颜良他就回过神,也是喜欢文丑这等作为,大笑道:“有何不敢?”
文丑亦是大笑,便叫手下儿郎取了两坛子好酒奉上。文丑把自己的长枪插于地上,而自己则是一手拿了一坛子酒驾着马骑向颜良,丝毫不设防,若是此时颜良反悔,只怕文丑危矣。
但颜良也是坦荡汉子,见文丑未带武器,他也是将手中大刀交与部下,自己策马上前,两骑慢慢的靠近。
城上的袁绍部众看见如此情景,有人就提议用箭射杀文丑。因为文丑现在是吕布军中名气最大的一个将军,除掉了文丑,就好像去掉了吕布一臂。
袁绍闻言,不由心动。
身边的许攸见了,连忙阻止袁绍道:“主公,此计万万使不得啊。”
袁绍有点疑惑,诛杀文丑明摆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为何许攸这等智者却是阻止。
许攸解释道:“主公,你看看众将士。”
袁绍闻言看向自己的将士们,只见他们个个都敬佩的看着场中的那两个人,想来是看到这等男儿行径皆是钦佩。
许攸苦笑道:“主公,如此情景将士们都看着,若是我方突施冷箭,就算是诛杀了那文丑,恐怕主公也要害的颜良将军寒心,搞不好就要搭上颜良将军了,到时候只怕军心更加不稳啊。”
袁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军心不可欺啊。那文丑怕是早就看穿这点,才能如此有恃无恐。想到这点,袁绍狠狠看向文丑身后,想来定是那吕布出的诡计。
而场中的二人却已经是在大口痛饮中。三十斤的好酒,就这样被两人一饮而尽。喝完酒,摔了酒坛子,二人俱大笑痛快。
文丑笑道:“那日与哥哥也曾在酒馆如此一拼,不想今日却还是如此情景,痛快啊。”
颜良笑道:“各为其主,不必强求。”
文丑道:“倒是文丑拘谨了。大哥,那日与你痛饮一番后,斗酒不能分高下,斗武也不能分高下,于是我们商定各投一方看谁能助自己主公争霸一方,看来是我赢了。”
颜良笑道:“胜负还未知。我家主公文武全才,家世显赫,又怎么会是吕布这等人所能匹敌的呢?”
文丑厉声道:“我家主公自出战以来,每战必胜,所到之处无人敢揽其锋芒,如今兵锋直至你南皮城下,难道兄长还看不透吗?”
“哈哈。。。”,颜良又是大笑道:“文丑,你欲做谋士之事吗,我颜良岂是三言两语可说动的。”
文丑道:“看来我是没办法说服大哥了,既然如此,便让我们兄弟两个在手上分个高低吧。”
说完,二人一拱手,各自驰回本阵,取了兵器再返身战在一起。不过二人武艺在伯仲之间,即便是战了不久的时间,也还是跟那次一样打了个不分高下。随着体力的消失,两人的动作已经开始迟缓起来。
眼见如此,袁绍与吕布双方鸣金收兵。那颜良与文丑不得不舍了对方,各自退回本阵。
颜良回城后,登上城头来到上面对袁绍道:“主公,我正要斩下那文丑,为何鸣金收兵?”
见颜良对自己所为有些不满,袁绍心中不悦,面上却是极为淡然道:“战斗良久,唯恐有失,故而鸣兵。”
颜良道:“如此等明日,末将再去把那文丑斩杀献与主公。”
袁绍道:“将军好生休息,明日再说。”待颜良退下后,身旁的许攸见袁绍面色有些不虞,便轻声问道:“主公可是有什么疑虞?”
袁绍对许攸还是比较信任的,故而直言道:“看那文丑似乎与颜良是故交,居然当着全军的面跟他饮酒。”
许攸想了一下,方才道:“主公,颜良将军生性豪迈,有此一举也是不足为奇,主公现在要注意是加强城内的防御,切莫让敌军浑水摸鱼。”
袁绍不解,问道:“何谓浑水摸鱼?”
许攸道:“某这段时间观察了吕布的几次战役,发现此人用兵有一爱好,便是喜欢派遣小股人马事先混入攻击目标的城内,然后围困多日,等城内守军心浮气躁之时,里外相呼应诈开城门,一战而毕全功。”
袁绍也是明白过来:“子远的意思是这次吕布对付我南皮应该也是同样的办法,故而要小心城内是否混入奸细。”
许攸笑道:“主公圣明。”
袁绍道:“恩,多亏有子远的提醒,险些让吕布他有机可趁。”
许攸一拜,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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