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自杀不成,只得闭嘴不言,想来个死不认罪。
‘唐文,那太平教的张角是你的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的?!‘唐文大惊失色。
吕布见唐文慌乱之已然承认,心中大恨,怒道:‘想不到你们这些黄巾余孽如此张狂,居然敢打我吕布的主意,想来是要尝尝我手中大刀的滋味吗?‘
唐文心道:这吕布是个狠角色,如今是放不过我了,只求佳人无恙。
想到此处,唐文豁然开朗,反而淡然道:‘事已到此,小人也不多做隐瞒,我的确是黄巾中人。”
‘那赵奇果然也是你们的人了?‘
‘不错。‘
‘想不到堂堂大汉的官员居然会被你们蛊惑,看来你们太平教的势力仍然不小啊。‘
唐文道:“当年天公祖师爷起兵之际,你们多少汉家官员如狗般跟在爷爷身后,如今你倒是耍起威风来了。”
文丑听了就要上前掌嘴,倒是吕布不怒反笑:“说的不错,那些人的确连狗都不如。只是成年往事,本将没有兴趣知道,我只问你,你们的大本现在何处,有人马多少?”
唐文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唐文还会告诉你这些吗?‘
文丑见唐文死到临头还这般嚣张,闻言厉声道:‘老子砍了你。。。‘
唐文不惧反笑道:‘今日不告诉你们我得死,告诉了你们我只怕死得更惨,你们说我说是不说?‘
吕布看了看唐文,见其虽然浑身发抖,显得心里极为恐惧,但是却丝毫看不出还存在着什么让步的余地,心中暗叹:看来太平教义惑人不浅,这唐文认为左右都是个死,反而还是我们来的痛快,张角啊张角,你果然好手段,就算死了也有这般死忠与你的人,若是让你当了帝皇,怕也不差。
‘你既然不怕死,本将便也成全你。‘
‘等等。。。‘,唐文却是阻拦道:‘将军,临死之前,唐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是希望将军大量能够答应在下。‘
文丑道:‘想得倒美。。。‘
吕布打断文丑的发话,说道:‘你且说来。‘
唐文道:‘在下的妻儿老母,可否放过他们的性命,小人在此先谢过将军了。‘
‘贼子倒是打得好主意,可想过那百余将士的性命?‘高顺也是怒道。
吕布却道:‘好吧,本将答应你,你的家人决不会动。‘
‘如此,小人这也就安心了。‘
唐文闭眼待死,却没有想到半响也不见动静,心中纳闷,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房内已经没有一个人,急忙到外面一看,也不见任何人的踪迹,这才瘫坐在地,发现汗如浆出,已经浸湿了衣裳,却是发现案几上放着书信,只道家人被俘,若要救得他们性命,便虚毁了太平余孽,之后保其一家安全。
刚才绝望之际,唐文只求一死,尚能大义凛然,但是见吕布未有杀人之心,反倒心中一空,想起老母娇妻幼子,半生辛劳,终是大哭一场,下了决心。
而吕布等人现在已经在往城外行去,文丑高顺两人很是不解。高顺与吕布感情深厚,也是最能看懂吕布之人,因而敢上前问道:‘主公,为什么放过那个唐文,既然知道他是黄巾余孽,为什么不将他们一网打尽?‘
吕布道:‘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深浅,我怕只凭我们千人杀不净,到时候反而会让我们头疼。‘
文丑建议道:“不若通知冀州刺史韩馥,让他来处理。”
吕布却道:“兄弟们的仇,若是假手于人,吕布一生难安。”
‘主公,末将始终觉得放过那个唐文十分不值,为何不让我派人跟踪他,只要发现他们老窝,便可一网打尽。”
吕布笑道:‘不必,既然此人将家人全部送往那下博城,想来那边便是他们的老本。这些年,朝廷对黄巾用力甚大,可他们还是能存在并发展起来,想来极为谨慎,若是派人跟踪,见了生面孔,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破绽,只怕我们再能寻得那太平教余孽。所以还不如放那唐文一条生路,再以家人为由,不怕他不降我。到那时有了此人指认,只怕那些匪首一个也逃不了。你且莫要忘了,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他们了解的并不多,不知己知彼怎么能百战百胜?‘
众人闻言,觉得甚是在理。而文丑与高顺则是记住这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口中反复念着,心中似有领悟。
次日,唐文如丧家之犬般的逃往各处,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地,多走了不少的歪路,不过最终却还是到了下博城。
来到一处大宅前,唐文上面轻扣三下后,再是稍稍停顿后,接连再扣三次,总共扣了九下。
不一会儿,就有两人来开门,皆是彪形大汉。
待唐文闪入房中后,这二人还观望一番,直到确定没有异样才关上门。
唐文进入内堂后,当中三座已经有两人上坐,另还有七八人分坐两旁。
唐文跪下俯地不敢抬头,只是浑身发抖,显得十分害怕。
上座的那两人正是太平教中残留的首脑张继,有继承太平教义之意,自号‘太医‘。
张继正坐当中,面色凝重,良久才开口道:‘唐文,你是我的心腹,也算得上是教中资历深的教员,平日做事稳当,所以才委你重任,把高阳交给你与赵奇,想不到你居然调动大批教徒前去劫掠汉军,不但未得好处,几乎覆灭,而且还有暴露我教得危险,你可知罪?‘
唐文连连叩头谢罪道:‘太医,弟子有罪。‘
‘罪从何来?‘
‘弟子悔不该听从赵奇的意见,起了侥幸之心,以为用数倍之人力定可击败吕布军,夺得那数千金,也好为我太平教献上一份力,却不想那吕布如此凶悍,不但击退那数千人马,还顺藤摸瓜的找到赵奇的破绽,最后被其破了我教在高阳的部署,弟子虽万死不能辞此罪啊。‘
张继冷声道:‘哼,坏了高阳的部署是其一,暴露我教的存在是为二,听说你唐文还曾经与吕布密谋想打回我教当中充当奸细,莫不是以为我等看不穿你们的伎俩不成。‘
唐文哭泣道:‘太医师啊,我唐文对太平教向来是忠心不二的,我家中的老母妻子都被吕布所杀,我又怎么会去为其效命啊,我恨不得杀了那吕布才好。‘
张继早前得到消息,说是吕布把唐文的家人寻得后,在押送到那伏击处,当着众多百姓的面点火活活杀死,最后更是抛弃在荒野,任野兽啃咬,若说是唐文为了荣华富贵投靠了吕布,用得着如此大的代价吗?除非是那些人不过是傀儡吧了。
想到这里,张继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很相信唐文,毕竟自己所谋极大,且不可有半份差错。
因此张继开口道:‘无论如何,你这次都范了大错,诸位头领你们看该怎么办?‘
那七八个分坐两旁的太平头领接头交耳一番后,有人主张杀,也有人认为唐文出发点是为太平教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的。
张继道:‘家有家规,教有教义。唐文损我教众,失我基业,岂能轻饶,更何况其人有可能还与官军有关系,弟认为不如砍去四肢,埋与蛊坛中,让教友们看看,擅自主张的下场。‘
唐文面色苍白,几不能言语,只是爬到张继脚下,抓住他的双脚哭泣道:‘太医啊,弟子此番虽然有罪,可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为了我教更是倾尽家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难道就不能留弟子一条命吗?‘
张继苦笑道:‘本太医记得你的功劳,只是这次。。。唉。。。‘
眼见于此,唐文大叫道:‘太医,弟子还有要是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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